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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坐着谢未江和沈令渠,还有姜见臣。
见白雅云带着谢听月回来,谢未江沉声道:“坐下说。”
谢听月面不改色地在单人沙发坐下,到了这一刻,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白雅云在谢未江身边坐下,姜见臣和沈令渠坐在另一侧,看起来倒真有三堂会审的架势,看得谢听月想笑出声。
沈令渠看了一眼谢未江并不好看的脸色,先出声道:“谢叔叔,听月既然不知道订婚的事,我想错并不在她。”
谢未江在商场上被人前呼后拥习惯了,在沈令渠这个晚辈面前被指出自己的不当之处,颇有些挂不住脸,他咳了一声,道:“现在重点在你要赶紧跟那个男人断绝往来。”
谢听月冷冷道:“凭什么?”
她这样直接顶撞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谢未江很是惊讶,而白雅云早上已经见识到女儿晚来的叛逆,此时倒是比谢未江淡定些许。
缓了一口气,谢未江尽量和声道:“听月,你还年轻,不要被一些花言巧语蒙骗了,那个叶逢津有什么好?”
谢听月不为所动:“爸,当初你偏要和我妈在一起是追求真爱,为什么到了我,你却要阻拦?”
谢未江下意识朝白雅云看去,两人对视,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他们不可能告诉谢听月,真爱算什么?
就算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时间久了也难免掺杂其他东西,最后变质。
姜见臣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自从谢听月回来,就不敢与她对视。
谢听月也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在,她本就不指望他能替自己保守多久的秘密。
沈令渠悠然道:“这么说,听月你自认为和叶逢津是真爱?”
谢听月已经把他视作告密者,此时只恨自己没有早走,语气也毫不留情:“和你有关系吗?”
沈令渠笑了一声,似乎并不为她的态度生气:“听月,你要清楚,要论先来后到,叶逢津是第三者啊。”
谢听月不屑与他辩驳,只瞥了他一眼,便当没听到。
谢未江重新提起刚才的要求:
“不论如何,趁他如今昏迷,立刻和他断绝关系。下个月我们会在纪念日宴会上正式宣布你们的婚讯,你们年纪不算小了,今年年底就完婚。”
谢听月嘲讽道:“这是你们和沈家商量过的结果,还有通知我的必要吗?既然订婚不需要我知情,那你们大可直接宣布我已经和沈令渠结婚,有何不可?”
白雅云不悦道:
“听月,你怎么变得如此没有礼貌,当年的订婚我们并不是没有通知过你,只不过你或许没有收到消息,但当时时间早已确定,无法更改,如果你当时能及时回复我们的消息,又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谢听月正要开口,沈令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抓住她的手,对谢未江和白雅云道:“叔叔阿姨,不要吵了,听月只是一时没有想开,我相信她迟早会明白的。”
谢听月当即站起身,用力想要甩开他:“那你要失望了,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们。”
她迈步朝外走去,谢未江在她身后道:“从今天起,你要是敢迈出这个家半步,我就立刻派人去k国把叶逢津带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命够不够你折腾。”
谢听月猝然转身,盯着姜见臣:“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见臣没有抬头,他漠然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但他知道谢听月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道:“听月,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谢听月冷笑一声:“你们觉得是为了我好,有没有问过我到底好不好?”
白雅云看向大厅内的保镖,不急不慢道:“从今天起,谁让小姐出了这个家,就不用在这里干了。”
说完,她看向沈令渠,后者会意,上前抓住谢听月的手:“先回房间吧,我给你准备了回国礼物,下个月纪念日上的礼服也帮你选好了,去试试,肯定很适合你。”
谢听月再次想甩开他,但沈令渠这次用了力气,她伸出另一只手使劲去拧,他却纹丝不动。
沈令渠对谢听月的房间比她自己都熟,拉着她上了楼。
两人不和谐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谢未江看向姜见臣:“姜总,这次还真的要多谢你了。”
姜见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谢叔叔言重了,我也是看不得听月就这样跳进火坑。”
他随意摆弄着自己的尾戒,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不过,谢叔叔确定已经考虑好女儿的归宿了吗?”
谢未江下意识看白雅云。
白雅云面色如常:“姜总这是什么意思?”
姜见臣直白道:“我对听月情根深种,如果能娶到听月,愿意拿艾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聘礼。”
谢未江干笑两声:“姜总说笑了,听月高攀不起。”
姜见臣也不失落:“谢叔叔还有时间考虑,毕竟我没有什么感情绯闻,比沈令渠洁身自好得多。”
他站起身,在谢未江和白雅云惊愕的目光中道:“如果谢总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他走后,谢未江看向白雅云:“他给的信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雅云淡漠道:“是真是假,派人去看看就清楚了。”
谢未江皱眉:“真的要这么做?一个不慎,恐怕听月会与我们起嫌隙。”
白雅云看他:“现在难道就没有嫌隙了?”
见谢未江脸色一变,她继续说:“听月是我们的独女,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一个这样的人毁了。以后不论她恨我们也好,谢我们也好,我绝对不会放任她与这种人在一起。”
谢未江哼笑:“果真人都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你当年不是最看不起家世雄厚的富二代吗?”
白雅云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你当年还曾经对我承诺愿意放弃谢家的一切和我去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后来还不是看不起我的一切?”
她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声音轻淡:“我早已经过了轻信爱情的年纪,听月与谁结婚我都可以支持,前提是那个人我能把控,而且不会让听月的生活比现在差。”
看着她挺直脊背步伐优雅地走上楼梯,谢未江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他隐约记得,当年白雅云走路风风火火,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脚步从来慢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