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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臣觉得他的状态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他再次拿着匕首从沈令渠背后袭来。
察觉到危险,沈令渠突然侧身躲开了,但猝然的动作让他有些晕眩。
他不耐烦地看着姜见臣:“你的目的都达到了还来杀我有什么意义?”
姜见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什么目的达到了?祝家在你的注资下可是起死回生,比之前还风光。”
沈令渠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欲与他多说,直接道:“就算你的算计成功,听月也不会选择你的。”
他说完开门出去了,姜见臣没有再追上去,他觉得沈令渠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对。
他不是满眼满心的祝欢吗,怎么一觉醒来嘴里都是谢听月的名字?
姜见臣想不通,难道在谢听月死了以后他又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他走出医院开车去了栖湖湾。
这是谢听月生前给自己买的房子,只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小区,与季匀骞和姜见臣的住处无法相提并论,但两人在谢听月死后却时不时就要来这里住几天。
两个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是鸠占鹊巢,还自我感动地轮番在这里上演醉酒流泪场面。
开门进来,姜见臣察觉到季匀骞也在,他走到餐厅给自己倒水喝:“本事够大的,杀人的罪名也能出来。”
季匀骞面色阴沉,没有理会他。
姜见臣喝完水以后继续道:“季氏的法务团队还是挺合格的,我很想知道他们怎么让你胜诉的,祝欢拿出的证据确凿无比。”
季匀骞坐在客厅,目光阴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管那么多,我想知道你动手了吗?”
姜见臣动作一顿:“沈令渠有些奇怪。”
季匀骞冷笑:“你不敢杀人,所以给自己找出这么个借口?还是说你心里对听月的感情都是假的,涉及你的利益就退缩了?”
“我有什么好退缩的?”
姜见臣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他像是精神不太正常,张嘴闭嘴听月,我只是觉得奇怪。”
季匀骞没有出声,他不信沈令渠会突然不爱祝欢了,除非他和自己与姜见臣一样察觉到自己认错了人。
想到过去,季匀骞有些痛苦地闭上眼。
他自小喜欢书画艺术,原本与祝欢他们完全没有交集,是读大学以后发现祝欢的作品很合他意,才对祝欢产生了欣赏之情。
理所当然地,他把祝欢视作灵感女神,因为每次看过祝欢的作品,他都能迸发出创作激情。
于是,在学校里,他没有调查事实就推波助澜帮祝欢逼得谢听月退学,但当谢听月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以后,祝欢似乎灵感枯竭,很久没有画出新作品。
季匀骞却偶然在网上发现了一个风格与祝欢十分相似的作者。
起初,他以为是这个作者抄袭祝欢。
但渐渐的,他发现每当这个作者的一幅作品发布,祝欢不久就会拿出风格相似、构图相似、色彩相似的另一幅作品。
季匀骞的心如坠冰窟,他成了抄袭霸凌者的帮凶,把自己真正应该欣赏的人逼得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只能选择退学。
他不敢去找谢听月道歉,也不敢出现在谢听月面前,只能匿名找她高价定画,暗中资助她开画室。
他本来以为时间还长,在沈令渠和姜见臣恶劣行为的衬托下,只要他在谢听月陷入绝望时出现,哪怕以后知道了他当时是因为私心帮了祝欢逼她退学,应该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季匀骞自从察觉祝欢的真面目就一直好奇,为什么她对谢听月有如此深的恶意和敌意,就因为相似的脸吗?
于是他派人去调查谢听月的过往,却得知了一件十分震惊的事,而后,他离开阳城去安县亲自确认证据。
他觉得拿到这些,就可以帮谢听月翻身,可以帮谢听月重获新生。
但他没有预料到,人算不如天算,等他带着真相回到阳城的时候,谢听月已经死了。
沈令渠出了门才察觉这里是医院,拿出手机让助理开车来接他。
回到沈家,他急切地轻车熟路去画室看那幅画,但与上次一样,他依然看不见“爱人”两个字。
他暴躁无比,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他不等对方开口就道:“听月,你给我画的那幅画上面的字怎么不见了?”
对面莫名其妙道:“谁啊,打错了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令渠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挂断的电话,他猛然想起什么,赶紧重新打过去,在接通的时候就道:
“听月,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人算计的,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我会解决这一切,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婚礼。”
对面这下有些恼怒了:“你有病吧,打电话能不能看看号码啊?”
沈令渠的表情冷淡下来:“你怎么拿着听月的手机?她在哪?”
对面再次挂断了电话。
沈令渠再打过去,电话中响起机械女声,他意识到自己被谢听月拉黑了。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转身下楼,要去谢听月面前亲自解释,一定是叶逢津他们和祝欢联手算计了他,他是无辜的,这场婚约不能作废!
但开车来到谢家,他看到谢未江和白雅云正在大厅坐着,两人见到他有些惊讶,却没有埋怨的神色。
不等两人跟沈令渠说话,他就匆忙往楼上的方向走:“听月呢?”
祝明杰两人诧异无比:“令渠,你找谁?”
沈令渠充耳不闻,直接往楼上走,与急切下楼的祝欢撞了个满怀,他下意识把人护住,道:“小心点。”
但看到怀中人的脸后,他立刻面浮寒霜一把将人推开:“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听月面前说了什么?”
祝欢被他一推有些站不稳,匆忙间扶住楼梯扶手才不至于摔倒:“令渠,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家啊。”
她站稳后抓住沈令渠的手:“令渠,你终于醒了,我还想去医院看你的,你不知道这几天吓死我了,姜见臣和季匀骞要杀我”
沈令渠躲开她的手:“你们不是同伙吗?怎么还自相残杀起来了?”
他嘴角浮现讽刺的笑容:“怎么,他们想过河拆桥?”
祝欢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黑色西装里面穿的竟然是医院的病号服。
她试探地问道:“令渠,你来找我,是想我了吗?”
祝明杰与陈令怡也来到楼梯这边,两人对视间,表情都有些惊讶慌乱。
沈令渠冷笑一声:“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以为自己是谁?”
他转身对祝明杰和陈令怡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爱听月,现在被这个女人找上门挑衅你们都任由不管?”
祝明杰与陈令怡说不出话来。
祝欢咬牙道:“令渠,你在说什么啊,听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