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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年少夫妻的强求不得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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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陈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面色不安地看了看楼上的方向。

看来先生又忘记吃饭的时间了。

她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上楼走到主卧门口轻声敲门:“先生,该吃晚饭了。”

屋内没有人回应,陈姨又敲了几下门:“先生?”

依旧是一片寂静。

陈姨有些忐忑不安,先生又是一天没有出门,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撑得住哦。

陈姨又敲了一遍门,里面依旧毫无动静,心里估计今天晚上恐怕先生又不会下来吃饭了,她叹着气回到一楼的餐桌前。

实际上,陈姨心中对自己这位雇主也颇有微词,但雇主的事并不是她能置喙的,如今落到如此境地她也只能感慨。

陈姨正在发愁今天的晚餐又要浪费了,别墅大厅走进来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推着坐轮椅的人走进来。

陈姨认出来人,颇为尊敬地道:“大少爷。”

其实,按照年龄排,她的雇主才是家里的大儿子,但他不愿意她称呼自己为大少爷,于是她就一直称呼他先生。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面容阴柔俊美,皮肤很白,但带着令人胆寒的气质,像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颜色艳丽却有剧毒。

他也确实如毒蛇一般阴险,知道他本性的人都不愿意与他离得太近。

陈姨硬着头皮迎上前:“大少爷怎么来这边了。”

他不是一般都在老宅不怎么出门吗。

厉承邑让身后的人把他推到餐厅,看了看餐桌上的晚餐,他讽刺道:“这么好的晚餐却不知道珍惜,太浪费了。”

陈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不敢吱声。

以前这位大少爷是进不来岐霄大门的,因为厉沉岐行事比他还狠辣无情。

但最近厉沉岐颓靡不振,这边的佣人都要么被他辞退要么自己辞职,现在只剩下陈姨一个,她根本不敢阻挡厉承邑。

厉承邑也不在意陈姨的回答,他从轮椅中站起身,绕着餐桌细细观察一番,突然道:“为什么只做他爱吃的,云霄喜欢吃的呢?”

陈姨有些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说太太已经去世了,她不敢让和太太有关的任何事物出现在先生面前,不然怕他真的会发疯。

现在不就在楼上卧室发疯呢。

厉承邑没有听到回应,略带威胁地“嗯”了一声,上扬的尾调像尖锐的鱼钩,陈姨感觉此时自己就是被鱼钩钓住的鱼。

她已经浑身冒冷汗,声音有些发抖地道:“先生他见不得这些”

出乎意料地,厉承邑没有毫无征兆地发怒,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他往楼梯的方向走去,陈姨咬了咬牙,还是道:“大少爷,先生他最近心情心情不太好”

厉承邑头都没回:“那我这个当兄弟的更应该去关心关心他了。”

陈姨正要上前,却被厉承邑带来的人拦了一下,她不敢再上前阻拦,只好站在原地。

厉承邑脚步轻缓地上了楼,一边走一边打量这栋别墅。

装修风格很温馨,估计是宁云霄自己参与设计的。

他走到二楼,凭借直觉,站到一间房间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此时是深冬季节,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内漆黑一片。

一开门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酒气,在漆黑的屋里这股气息令人十分不适。

厉承邑抬手在墙上摸了摸,打开屋内的灯。

他在床下的墙边看到了靠墙坐着缩成一团的厉沉岐。

他穿着睡衣,身边全是酒瓶,手里还拿着一个喝了三分之二的酒瓶,此时正挡在自己的眼前。

地上有倾洒的酒液浸湿了他的衣服,他浑然不觉,适应了屋内骤然的光亮后,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腿,甚至懒得抬头判断这是谁,继续满不在乎地喝酒。

厉承邑冷嘲热讽:“不知道的,还真当你是个痴情丈夫了。”

厉沉岐充耳不闻,似乎没听见有人在说话,继续仰着头喝酒。

“你现在做出这副样子,云霄还活着的时候你去哪了?”

厉承邑的话语像是尖锐的刀子一直在他的心里搅来搅去,痛得他暴躁无比。

“住嘴!”

厉沉岐终于忍不住,直接把手中的酒瓶扔向厉承邑,摇摇晃晃着站起身后,怒视着他,那双与厉伏如出一辙的多情眼此时红肿无比,却带着浓重的杀意。

厉承邑不把他这杀意放在眼里,轻笑道:“我说的不对吗?那我换个问法,一个月前,云霄要生产的时候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那时候在哪?”

厉沉岐冲上去直接攥住厉承邑的脖子:“我叫你住嘴!”

放在以前,他这样的动作甚至能让厉承邑在那一瞬间直接窒息,只是宿醉与颓废让他有些力气不济,力道比从前小了一半。

但尽管如此,厉承邑依旧已经无法呼吸。

他自出生就身体很弱,这些年好好将养,也顶多有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在体力上自然是比不过厉沉岐的。

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惧意。

厉沉岐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似乎清醒了,冷声下逐客令:“这是我和云霄的婚房,不欢迎你,滚。”

厉承邑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这一口气,他依旧站得笔直,声音却虚弱了些:“怎么,不敢面对现实吗?所以用酒来麻醉自己?”

厉沉岐盯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厉承邑淡淡道,“我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一家人多关心关心,是分内之事。”

厉沉岐冷声道:“用不着,滚出去!”

厉承邑嘴角露出轻淡的笑容,他面色原本带着病态的苍白,但刚才都剧烈咳嗽让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反倒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些许,只是要忽视他脖颈间触目惊心的掐痕。

“你为什么不敢说?”厉承邑的声音像无孔不入如影随形的恶鬼环绕在厉沉岐耳边和脑海中,“云霄生产那天,你在哪里?”

不等厉沉岐开口,他自问自答道:“难道这阵子你借酒消愁,还真的忘了?在你的结发妻子生产那天,你在陈意姗那里,陪着她和那个私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