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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愣在原地。
何庆芳唇角微弯，“干嘛不接？”手里的东西又往前伸了伸，冲着李富山笑。
“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家里人。”李富山接过，然后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何庆芳聊天，上次何庆芳在媒婆来家里找事的时候说愿意嫁给李富山的那件事过后，两人再见面，李富山总是觉得有一些别扭。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心思起了变化，但是又不敢往更深一步走，甚至想都不敢想，所以他克制自己的表达欲和情绪，尽量显得平淡一些。
何庆芳将手里的猪草丢进猪圈里，站在旁边没走，李富山感觉平时很简单的活今天愣是做了半天都没有做好。
他抬头的时候，何庆芳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李富山蹙了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你真想让我走？”何庆芳不知怎么的就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俩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变了磁场，李富山耳朵肉眼可见红了一个度，何庆芳想着走近一些，没成想脚下一滑，直接歪到一边，手蹭着猪圈的门坐到了地上。
“庆芳！”李富山人还在猪圈里， 单手撑着猪圈的围墙直接跳了出来，“没事吧？”
何庆芳的手上被蹭破了皮，她拄着地慢慢站起来，李富山手上都是泥土，想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扶，所以整个人就只能傻愣愣站着看，眼底都是着急。
“你担心我吗？”何庆芳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李富山的担心，只不过有些话这人不肯说。
“回去让娇娇给你抹点药吧。”李富山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心，转身又要回去干活。
何庆芳真是憋屈，这男人长嘴真是一点用没有的，她心里也来气，亏得自己还让余青黛暗示李富山，她不介意李家的任何事情，那天说的话也算数，谁知这男人现在还是这样一副态度。
她自认为长得不难看，家里条件也不错，对李富山家里人也挺好，和他妹妹处得更是和朋友一样，为什么李富山这个人就是死活不开窍？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意思没有？
何庆芳伸开双臂拦在李富山面前，“李富山同志，上次我说的话你是什么想法，同意还是拒绝？”
李富山后背一僵，双手猛地攥成拳，“何庆芳同志，我打算继续相亲了。”
“好，很好，李富山，你真行！”何庆芳转身跑走了，李富山自己站在猪圈门口，半天都没有动。
赵爱梅准备饭菜，余青黛给何庆芳上完药，俩人又去跟老太太聊天，李富山进来的时候，李富川凑到他身边，朝着屋里眨巴眼，“哥，咋回事？”
一家人可是都看到何庆芳进来时候的样子了。
李富山推开人，进屋拿了件干净的衣裳，转身往外走，“我去河里洗个澡。”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人家都快吃完饭了，何庆芳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家里人聊得其乐融融，李富山进厨房自己盛了饭，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就那么端着碗直接吃起来。
“婶子，天气不早了，我先走了。”何庆芳余光瞟了眼院子门口台阶上的男人，行，看到她在，连门都不进了，她走就是了。
“庆芳，让山子送送你。”
“不用了婶子，没几步路。”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经过李富山身边，李富山抬头，何庆芳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大步朝着门口走，赵爱梅直接将李富山手里的碗夺了过来，推着他往外走，“送送庆芳。”
何庆芳刚走到门口，李富山跟着她后面出来，两人沉默着走了约莫十几米的距离，何庆芳忽然回头，“你回去吧。”
李富山也不听她的，继续往前走，“送你到了我就回去。”
何庆芳抓住他胳膊，往后推他，“我说不用你送，你回去吧。”
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冷静，李富山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有些嗡嗡的，他也在极力克制自己，偏偏何庆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挺淡定的一个女同志，今天好像就偏偏要跟李富山较这个劲似的。
她快步走，李富山就快步跟着，她走慢了，李富山也放慢速度。
何庆芳忽然站定，仰脸看李富山，李富山沉默垂眸，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何庆芳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垫脚了。
她主动了。
她将唇印在李富山的侧脸了。
李富山人更懵了，呆呆地立在原地，然后突然后退。
何庆芳把他所有的反应都收在眼底，然后苦笑一声，转身跑走。
还没跑出两步，手臂被人拉住，接着天旋地转似的，人就被一股大力按到了墙上，虽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但是何庆芳就是能看到李富山眼睛都有些红。
“李富山，你……唔。”
李富山顺从本心，禁锢着何庆芳，低头亲了上去。
他心里依旧很乱，可是刚才何庆芳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他想要和何庆芳在一起，想努力给她好日子过，想不顾一切为自己打算一次。
从小到大，李富山作为家里的老大，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
帮父母撑起这个家，照顾两个弟弟，供弟弟上学。
给父母养老。
好像他前二十多年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为了家人，唯独这件事上，他想为自己打算一次。
两人气息交缠，呼吸紊乱。
可能因为情绪激动，也或者是紧张，李富山将何庆芳紧紧禁锢在墙壁和身体之间，辗转厮磨，直到第一次和别人接吻的李富山同志因为技术太差，咬到了何庆芳的舌头，何庆芳嘤咛出声，两人这才停止了动作。
“李富山，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庆芳也不挣扎，任由他圈着自己。
李富山盯着何庆芳的眼睛，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不是太过于莽撞，她会不会生气？
明明两人还没有在一起，就做了谈对象才会做的事情，李富山拿不准何庆芳的心思，所以他道歉，“对不起。”
何庆芳佯装生气，“不想听这句。”
李富山沉默两秒，说了另外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