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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人物分析--黑背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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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

九门人物角色分析

黑背老六

生卒年:不详

职业:关中刀客(非土夫子体系)

背景:西北贫瘠,穷人除了务农,还有一条出路便是跟随刀头闯荡社会,为生存在乱世混一口饭吃。没有目标、没有自己的规划,如同机器一般,刀头便是这群人的开关,接活做活。一批刀队,只要有钱可挣,不需要道德廉耻,需要的只是银子。刀头正派既是保家卫国的忠良,刀头无德,则是烧杀抢掠的土匪。

初入长沙

老六来到长沙是个偶然的事件,刀队在南下途中遇见日寇,几番对抗刀队一干人等死伤殆尽。一个刀队没了刀头,就如同丧家之犬,没了指引,没了跟从,没了约束,一切荡然无存。只能毫无头绪的在一个陌生的,背井离乡的环境里,如无头苍蝇般的乱撞。没了目标也没了指望的老六,只能延续着刀头还在的时候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杀了小日本。杀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或许就是到自己也砍不动了,倒在哪里就死在哪里,所以漠然相对不是根本的冷漠,而是无所适从。顺着道路这么走下去,不知前方如何,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进了长沙城。累了困了就缩个墙角,本就无处可去,一身褴褛也不过如是,西北穷困,有口吃的能活命便知足。茫然无知的在这偌大古城,处境不是凄凉,而是无措,不知自己该如何,或许就是混日子,能活着就行,死了也无所谓,本就比乞丐多了把见血封喉的关山刀而已。

位列九门

入乡随俗不是一句空话,入了城便生了根。对于一无所有的老六来说,让他留下,仅仅是昏睡醒来后,怀里的一个馒头。再动荡的乱世,也有善心之人,匀一口粮食,舍一个馒头,却给长沙这个古城留下了日后的九门六爷。这份善意,便让老六留了下来,这条昏睡的古街,给了他吃食,便是他的新‘刀头’。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士,长沙土沃出沙客。这份职业并不是人人都能做,但是也是投入最小回报最多的营生。老六不懂规矩不知门路,既是不知者无畏,才能不受影响不受制约,一把刀砍尽妖孽,一身功夫不惧险阻,拿出东西换了钱,就能生存,就不会饿肚子,活下去就可以。老六的行事只求结果,要的东西就去拿,不给那就杀,取货未必下墓,关中的匪气与生俱来。老六入行了九门,不在技巧,不在声望,不在根基,紧紧是那份关中莽汉所有的匪气,戾气。这时的老六已不再是刚入长沙的无措,他明白要活就要狠,要活就要取货,吃了这行饭,他就不再是关中的刀客,而是长沙的土夫子,老六不再需要刀头,而是有了新的身份,九门六爷。

情系白姨

温饱思淫欲,这句话对于任何人都适用,包括老六这种醉生梦死,每日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有了营生有了名声,有了活下去的保障,此时的老六也不在是那个认人指示的无名刀客,脱离了活着的基础,就会认识到自我。明白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寡言是性格,孤寂却不是追求。同样对于爱有着自己的想法,人与人之间的友爱,兄弟间的博爱,夫妻间的情爱,这些都是自己所没有的。空余几十年,与世界的交集,与世间的牵绊,维系这些的便是情感,便是爱,遇见白姨,不能说是必然,但是也是情理之中,在对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便是情感的开始。老六外表的粗俗,出手比不得高门大户的公子,这样的先决条件,怎能会让他遇见靠姿色吃饭的妙龄妓子?老六的出现对于白姨来说只是在给自己仅剩不多的卖笑期间里,再多一些收入。而白姨对于老六确实让他尝到了人间幸事,欢爱如斯,情不知所起,并不是只存在于文人雅士之间。情于世人皆是平等,这是这份心理的依恋,已经有所起,有所生,在白姨大难之时才有所现,老六的爱情亦如广大泛乡村里的平常人家夫妻,爱的不轰烈,不起伏,但是绵长,务实。。。

凄然离世

老六的出身,所做的事情,步入的行业都注定了他不圆满。社会的动荡,时代的变迁,改朝换代之后世界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简单到,只要有口吃的,就能活下去,有个狠劲就能有所营生的时代,变化之快,他跟不上。而且早期的消耗,身体上的积郁,身边人的逝去,都是一重一重的打击,老六又回到了当初,回到了茫然无措,空荡一身的那个刀客。纷繁入世犹如镜花水月一场梦,九门溃散,再无六爷,兄弟,营生,女人,一件件的离去,唯独留下来陪伴他的仅仅还是当初那把关山刀,一人一刀来时如此,去时如此,老六从未改变,改变的只是他存活的这个世间而已。

九门集·初入长沙(黑背老六)

原著向

初入长沙

初冬,长沙城东大宅尾巷

沿着墙根靠着坐下,手里抱着那柄还沾着血的钢刀。落寞的眼神孤寂的看着苍老破败的巷子口,嘴唇上尽是干裂的沟堑,满是胡渣的脸上,尽是大西北瑟瑟寒风留下的印记,瞧不出年岁的苍老。不清楚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往后还能做什么。没了刀头的刀客,就如丧家之犬一般破落,身上的棉衣已有几处破败,露出里面的棉絮。虽说是暗黑的袍子,但是沾了血气,也是看上去明显的腌臜。紧了紧领口,蜷缩起身子抹了一把脸,刀队没了,兄弟没了,主子没了,怀里的这把刀就是自己唯一认识的,脸颊靠着刀柄咽了口水。饿……

没有目的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冲着鬼子来的方向一路杀回去,杀到什么时候自己也撑不住了,就去找兄弟们。西北客走异乡,不指望什么叶落归根,有刀头有活计,有口饭吃,就成。没头没脑的就进了这个城,破布裹了刀口,见鬼子刀口才见红。寒刀饮血煞气重,夜里门口过都能惊着八字弱的伢子。古城僻静老街,大宅子后院偏门角落里,这一靠下便卸了精神头,几日未歇的疲累让身上的筋骨都在疼。吸吸鼻子顺着墙沿卷起身子躺下,如着乱世之中的乞子一般。鼻尖与地面一指的距离,细末的土气吸进鼻腔,黄土地的味道,稍有缓释的喘口气,闭上眼,累……

后半夜宅院后门咯吱一声开启,眼瞅着管家似的男子,把一打扮妖艳的,不知是哪家楼子的妓子半哄出门外。随手还丢出了一个小包袱,轰然关门,不留一点情面。妓子也是无奈,骂骂咧咧又能如何,捡起小包袱拍拍,转身便见到墙角蜷缩着的黑影。“哎呀妈呀,臭要饭的,吓死姑奶奶了。”自己拍拍心口嫌弃的掩鼻,如今乱世哪里不见路边饿死病死的乞丐,以为是死人。静了静才听见黑影发出的呼噜声,这才松了口气,一记白眼丢过去,从小包袱里拿出个馒头塞到黑影怀里。“不是死人就赏你口吃的,姑奶奶我今天生意也不好。”捻起手帕擦擦手,瞥一眼,扭着腰肢便回了楼子。

一条街,一个墙角,留下一个刀客,一个妓子,一个馒头,缘牵九门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