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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沈俪婷低头道,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俏皮道,“新月姐,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呃……”尹新月愣了一下,自己反倒被将了一军,随即应道,“我嘛,跟刚刚说的一样,我只要我想找个对我好的人,而且他得是英雄,济世安民的英雄。”
沈俪婷噗嗤一笑,“上哪找这样的人啊”她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姐姐水浒传是不是看多了啊。
“总会有的……还有啊,你就赶紧回家去吧,不然沈叔他们……”尹新月的话音突然被一声“oh my god!”打断。两人循声看去,只见邻座的女洋人捂住了嘴,男的单膝跪地,目光诚恳,手里拿的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大束鲜艳的玫瑰,不一会儿又掏出另一只小盒子,俩人叽叽咕咕的,又是哭又是乐。
尹新月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新月姐,这是洋人的求婚,我跟你说啊,他们都是这样求婚的……”沈俪婷眉飞色舞道,又一边羡慕地注视着邻座的那对情侣卿卿我我。
听着听着,尹新月脸上红云乍现,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也在这天。
“佛爷,佛爷”
庭院中一口古井边,那个被唤作“佛爷”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高大魁梧的身形被夜幕笼罩,如同为他披上一层黑暗的甲铠。
“何事”一道冰冷又不失铿锵的声音响起。
“几位爷来了,在正堂侯着。”仆从恭敬道。那人又转头看了眼井,理了理衣襟,低沉道:“随我过去。”主仆二人快步向长廊走去,一束柔和的月光轻轻拍在他们身后的石板上,一片清辉。
长沙城南的这座晚清宅子,由于前主人近日突然暴毙府中的缘故,一直无人问津。不知为何,几日前竟被一个神秘的客商以高价买下,似乎是要在此做买卖。
一时间长沙轰动,人人都在揣测其后的正主是何许人。不想竟是城中握有生杀大权,城府极深的布防官——张启山。
只听得木门“吱呀”一声,房里围着划拳说笑的四人纷纷正色站起。张启山走进正堂,眼神冰冷,看了看桌上的杯盘狼藉,不禁皱了皱眉头。
“佛爷。”“佛爷。”
“你们行啊。”张启山走到正堂最中央的椅边,缓缓坐下,“这就是新盘口”
其中一人道:“佛爷,这地儿您满意不”
“过得去。”张启山瞥见桌上的两颗核桃,顺手放在掌心转了起来。
“你们俩也别闲着。”张启山又指了指另外两个,“听说最近收了点好货,何不拿出来”
东西很快从后院抬了进来。拨开木箱里的稻草,几件新出土的冥器被灯光环绕着,恍如座座金山。“明代五彩鱼藻纹将军罐……上品。”“光绪大雅斋天球瓶,上中品。”“龙泉窑南宋粉青凤耳瓶,上……中品。”
“都是托佛爷的福!”“是啊!”“跟着佛爷就有好收成。”不知谁起了个头,众人也都跟着附和。张启山摆了摆手道:“少歌功颂德的,把酒倒上,喝!”
都说喝酒误事,然而这话在张启山身上并不管用。手下都觉着他是为酒而生的,一分醉有一分力。一次在墓室里,火折子加上酒瓶子,硬生生把粽子烧脱了皮。当时人人悚然,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那可怜的粽子。
可张启山本人只是轻描淡写道“天下万物,生之于水,毁之于火”一时轰动整个长沙盗墓界,若非他日后往自家府里搬了一尊大佛,恐怕大伙儿得叫他“张大火爷”了。
不过饮酒还有一个清醒的功效——对张启山而言,他需要燥热,以激发他的思索。凌晨时分,回府的车程中略带醉意,他开始回忆在那古井边的诡异经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需要镇定。
从他走进庭院的那一刻起,不知为何,张启山便被那口静默的一方古井所吸引。双腿不由自主的就朝它走去,煞是奇怪。鬼使神差地又掏出了怀中一块价值不菲的古玉,一手丢进井里。只听到“咚”的一声,玉就这样没了……
格老子的!他回过神来,疾步奔到井边,才发觉事情真是始料不及。井下的水面雾气缭绕,回转升腾,张启山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所见为真。
那雾气非静则动,时而汇聚,时而消融,像诗文的起承转合,也像八卦的无穷变化。他入了迷,如今的这一切早已超脱了他,自倒斗摸金以来的各种玄怪经历。
终于,一切到了极限。雾气化作一位佳人,倾世容颜,仪态万方。张启山只觉气血上涌,他觉得她很美,很有种出世的美。那佳人又抛来嫣然一笑,步步走来,步步生莲……不知不觉,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直至,被仆从唤醒。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如是想。
下了车,却看见副官等在张府门口。出什么事了?他有点烦闷。
“佛爷,长沙火车站急报……”副官咬了咬牙。
“刚刚来了一辆……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