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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的哭腔从房中慢慢透出来:“师父你既然同意我跟成岩大哥,为何又要说那样的话让成岩大哥误会呢?师父你……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同意我跟成岩大哥?”
“我进来跟你说。”花从筠再次叹气。
里面没有回答。
见状,花从筠也没有说什么,以为张蓉是真的生气了不想理会自己,于是便转身欲要离去。
“吱呀。”
房门开了。
张蓉红着眼睛开口:“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的。”
花从筠听到声音后回头,叹气道:“先进屋,我跟你解释我为何这样说。”
等进屋后,张蓉率先开口:“其实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是想知道我变成那样子,成岩大哥是否还会真心娶我。可……可这种事情还没发生,怎能假设呢?就像成岩大哥说的,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接受。师父,我真的很喜欢成岩大哥,我认为成岩大哥就是我要嫁的人……”
见状,花从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那就在一起吧,我刚才只是为了试探成岩而已。反正不管如何,我这个当师父的都会给你兜底,毕竟我答应你阿公要好好照顾你。”
“师父……”张蓉眼泪掉了下来,一把抱住花从筠,“师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对不起……”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应当是我才对,我不该这样随意干涉你的感情事。”花从筠抬手摸了摸张蓉的后脑勺,“好了,现在成岩已经回铺子了,等你把伤养两日再去同他说清楚就好。正好这两日他也能好好想清楚这些问题,说不定他还会和家里人商量,如果他父母不介意,你们就不会再有什么阻难了。”
“嗯……”张蓉点点头,“师父,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好,那师父也信你。”
张蓉在听完后,擦了擦眼泪,又再次眉开眼笑,“师父,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这次毁容了,还不能生了,以你的医术,我肯定会恢复过来的吧?”
“会的。”花从筠点头,“但有我在,不会让你走这一遭的!”
“谢谢师父!”张蓉道,而后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花从筠:“不知为何,师父分明比我还小一岁,却比我成熟多了,想的也比我细致,也比我冷静……”
“因为我已经三十岁了!”花从筠回道。
“啊?”张蓉瞪大眼睛,红红的宛如兔子受惊的双眼,“师父不是还不到十五岁吗?”
“开玩笑的。”花从筠扑哧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别的铺子看看。因为那二人的事情,我今日的出行计划都打乱了。”
“好。我留在家里休息。”
在交代了张蓉几句伤口不要碰水之类的话后,花从筠便离开院子。
本来去了岚衣阁之后就是要去花糖铺看看,最后再去六珍楼的,结果因为这一耽搁,又过去几个时辰了。
离开清风居后,她再次去了岚衣阁,从自己婆母口中得知已经让郑芬和孙巧云留在岚衣阁干活了,但工钱比阁中的伙计多十文钱。
起初郑芬还不愿意,觉得都是一家人,这个工钱就很低廉。
直到木沛岚态度强硬,说‘能干就干,不干就走’后,郑芬还是留了下来。
当然,她们婆媳二人的活是负责整理铺子里的布料,将其分类放好,及其简单轻松,可以说就是来混工钱的。
嫉妒是人的本性。
铺子里的伙计也都知道这二人是掌柜的家人,就算心里有嫉妒,也不会表现出来,都只是在心中祈祷这二人出错,这样就不会将轻松的活儿给分走了……
在岚衣阁待了一会儿之后,花从筠便去了六珍楼。
现在的六珍楼是箫南琬和苏婉儿在打理。
苏婉儿是千金小姐,箫南琬也曾是千金小姐,对服饰胭脂头面类的比较懂,让她们二人负责这六珍楼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六珍楼基本都是姑娘家们逛,物美价廉,最主要是箫南琬和苏婉儿很会给人搭配,给姑娘们选择的都是适合的,所以很得姑娘们欢心。
起初只有杏花镇及下边村子的姑娘们来,随着名气响亮,也随着箫南琬和苏婉儿负责的态度传开,别的镇子的姑娘们也都会来逛。
县令蔡盛一直致力振兴杏花镇,所以不断修桥补路开辟新路,就是为了能和别的镇子互通,让生意往来更便捷。
杏花镇也在蔡盛的努力下,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变成一个繁华程度仅次于凉州城城邑的镇子。
甚至是连宁乡镇的风头都盖过了!
杏花镇变得越来越繁华,不仅是因为交通上的便利,还是因为杏花镇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出现,令人慕名前往。
当然,这都少不了花从筠在背后帮助。
现在的杏花镇没有乞丐,没有穷人,只有不努力的人。
在去了六珍楼后,花从筠又相继去了别的铺子查看,主要是看一下账簿还有最近的生意情况。
最后她才去的她入股的酒楼。
百味楼是杏花镇如今最火热的酒楼,不仅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有歌舞表演,还有便是在此处吃饭多了会有抽奖活动。
若是能抽到免单,这顿就相当于白吃了。
这个抽奖的注意还是花从筠教给百味楼东家的。
当时的百味楼还只是一个小酒楼,没有什么起色,整日入不敷出。
花从筠入股后便出了这个主意,有‘免单’这个噱头吸引人,再加上改善食谱,客人就这样变多了。
当然,她入股的酒楼不止是百味楼,还有别的。
对于其他酒楼,她同样是给了改进的主意。
有她从中干预,她是镇上大部分酒楼的入股者,所以这些酒楼之间只会存在良性竞争,如果出现恶性竞争,那她就会立刻撤出。
就在刚才,她从百味楼出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她面前。
“请问是筠娘子吗?”
“是我。”花从筠打量了一下马车,“何事?”
“筠娘子,我家主子是宁乡镇‘喜来轩’的东家。东家让小的来请筠娘子去船上边喝喝酒边闲聊,不知筠娘子是否赏这个脸?”
“喜来轩……”花从筠迟疑一会儿,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