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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夜愿一身毛发竖起来,眼里都是警惕,“你这是带本座来哪里了?”
“我想要来这里取一点东西,但看到这四周后,我才发现有点诡异。你活了这么久,我想着你也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放你出来看看。”花从筠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你简直是要将我带到死路上啊!”夜愿汗颜,“你还不如将我放入手镯中!”
“你说这是死路,你是知道些什么吗?”花从筠没有畏惧,目光不断扫视四周。
“你进来之后有没有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
“有。”
“我也有。”夜愿说道,“我活这么久,唯一能让我感受到寒气的,除了极寒之地的天回冰鳄,以及魔尊……这也并非是极寒之地,所以最后可能就是魔尊。只有魔尊的栖息地才会有这么重的阴寒之气。”
闻言,花从筠有些汗流浃背,心想自己进入的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宫斗文,怎么在改变开局后,所有剧情都变得天马行空了?
整出一个凶兽兽主也就罢了,现在还整出一个魔尊?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修仙了啊?
“这魔尊……为什么要来人间?有一句话不是说,神人魔妖都不会互相干涉的吗?”花从筠用自己生平看电视学到的知识提问道。
夜愿摇了摇头:“我都能来人间,魔尊怎么不能来?主要是,魔尊会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查到的消息说这庙宇一入夜就会关闭,天一亮就会打开,香客络绎不绝,除非自己作死要半夜进来调查的,不然都没有百姓出事,甚至能让百姓每次许愿都很灵验。我很好奇,魔尊……会是这么善心的吗?会帮人类实现愿望?”花从筠疑惑地问道。
“那当然不会!”夜愿说道,“魔尊最小气了!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值得它一直蜗居在这里……”
“那你跟它打起来,你能赢吗?”
“当然!不能!”夜愿讪讪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挑战魔尊的,不然到时候你可就没有新的身体能重新活过来了!”
听到这话,花从筠抿了抿嘴,内心也开始打退堂鼓。
老头说的东西藏在这庙宇中,黑夜不能探,那白日想办法探也行。
她本来是想着黑夜来能有什么别的发现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花从筠正要带着夜愿离开的时候,一阵黑风袭来,她是第一时间进入空间中,但却还没等得及将夜愿给收回手镯里面。
“救我……”
空气中只留下夜愿的呼救声。
花从筠斟酌一番后,转身离开庙宇,直奔大牢那边。
她要问清楚那个老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贸然去救夜愿,她担心自己也会搭进去,这个时候还是谨慎点好,好不容易得到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可不能就这样糟蹋了!
——
大牢。
此时已经是卯时,因着是秋冬季节,天亮没有这么快。
且因为深秋问题,大牢四周都是冷飕飕的,当值的狱卒都在屋子里喝酒暖身子,并没有认真执勤,所以也就给了花从筠随时潜入大牢的机会。
浅眠的箫北乾在听到声音后,猛地睁开眼,恰好对上双眸泛着寒意的花从筠的双眼。
“筠筠?”箫北乾连忙起来来到她身边,“怎么了?是不是有急事?”
以他对她的了解,若非是急事的话,是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还赶来的。
花从筠只是点点头,便看向旁边打呼噜的老者,走过去低头问道:“那个庙宇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故意将我引到那里去的?”
老者只是打呼噜,并没有回答她。
见状,花从筠眯了眯眼睛,气得拿出银针就对着老者下手。
“哎哎哎!”
“要杀人啊?”
老者一下子跳了起来,但却压低声音。
“回答我,你是不是知道庙宇那边有什么?”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说东西在那个地方,我去查了,那是一个庙,但那个庙只有白天才开,晚上会关上门,如果有人擅自进去探查,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我刚才就去了!”
听到这话,箫北乾吓得握住她的肩膀,担心地问道:“筠筠,你可有受伤?”
“我躲避及时,没有大碍。但夜愿被抓走了。”花从筠解释道,随即扭头看向老者,“你最好就是实话实说,我没有什么耐心。”
实在是不行,她就将他扔到空间里面自生自灭!
“你瞧你这小姑娘,急什么呢?”老者重新坐了下来,“那个地方这么邪乎,不过是有鬼魅作祟而已。”
“只是鬼魅这么简单吗?”花从筠眯了眯眸子,言语犀利,“如果只是鬼魅的话,我的同伴也不会被抓走!”
那可是凶兽兽主啊,不是什么简单的阿猫阿狗。
若非她有空间,能瞬间进入空间里面,现在只怕她也会被带走!
“哦?”老者对花从筠愈发好奇了,“我说是鬼魅的时候,你竟然没有一丝震惊,看来你也相信这世上有鬼魅?”
“世上什么都有,就看会不会遇见了!”花从筠冷着声音说道,“我不想废话了,你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我动手了。”
老者笑了笑,起身翻了翻草堆,将一个紫红色的葫芦拿出来,“我本想着找个人带我出去,我将那妖孽给收了的,现在看来似乎用不着我出手。这个葫芦你拿着,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一团黑气了。只要在遇到黑气的时候打开葫芦,就能将黑气收进去。之后你就可以随便在庙里出入了。”
“你是……道士?”花从筠看着手中的葫芦,眼里都是质疑。
她记得没错的话,只有道士才会喜欢用葫芦。
“是也不是。”老者模棱两可地说道,“好了,你去吧!只要将那一团黑气收到里面,你再来找我,我能助你找到你那被抓走的同伴。”
“那我就再信你一回!”花从筠将葫芦挂在腰上。
箫北乾担忧地说道:“筠筠,万事小心。”
“我知道。”花从筠温和了脸色,挤出一个让他放宽心的笑容,“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