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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武的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五分钟就酱鱼给处理好,然后放油热锅,几分钟后拽着鱼尾缓缓将鱼放入锅内,油锅内立刻传开噼里啪啦的油炸声音。
六子自然也不甘示弱,在处理完鱼后,便开始了放油下锅,等油温到达三十五度的时候开始下鱼,但却不像衡山那样拽着鱼尾巴下去,而是将鱼从锅边缓缓放入锅内,再接触到热油的那一刻,发出吱吱的油炸声。
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擂台边上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却将心提到了嗓子口,他们都在为六子捏一把汗,担心六子太过年轻,没有多少经验,赢不了衡山武这个老鬼子。
“他行吗?”
“这衡山连醉仙居的掌勺大厨都赢了,可不是一般人物,就凭这小子能行?”
“我看悬!”
人群里面开始骚动,有想上去看看究竟的,有对六子持怀疑态度的,更有对小鬼子举办一场厨艺比赛的目的胡乱猜测的,总之现在的人群里面的人们个有想法。
这个时间的衡山武已经开始将鱼翻面,打算将全部火力集中在鱼儿的另外一面,让鱼通身受热均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有效的激发鱼的味道。
可是这个翻面必须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因为只有这样鱼翻身才不至于粘锅或者弄烂,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一个合格厨子所能犯的错误。
你衡山武很小心的将鱼翻面,鱼儿没有粘锅,反转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弄烂的现象,可见这老鬼子的功底还真不是一两天练成的。
可六子那边就不顺利了,正要将鱼翻面的时候,却发现鱼出现了粘锅现象,他不敢用力过大,避免弄烂鱼肉而造成这次比赛的失败,于是他只能暂时将火放低,减少鱼儿被烤焦的可能。
就在他在测试图翻开鱼身的时候,沈三多突然从六子的局面走了过来,伸手压住了六子的手臂,不让六子有丝毫的动作,随后伸手打开铁锅边上的醋,朝着鱼儿的身体两边慢慢倒下去,然后再用极为细小的力气翻动鱼身。
在沈三多的帮助下,那鱼儿顺利的被翻身,继续躺在国内煎炸着,动作是那样的娴熟和认真。
“师傅!”见到沈三多带着胳膊上的伤出现在自己身边,六子感动的差点没有掉眼泪。
要不是沈三多及时赶到的话,恐怕这次的比拼他会彻底输得颜面无存了,现在沈三多来了,他相信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的,
“嘘!”沈三多阻止六子说那些婆婆妈妈的话,他也不想听拿下,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赢了眼前这个小鬼子的其他的任何东子都没有关系。
“娃娃!不行了吧,请师傅出马了?”衡山武见到对手灶台边上多了一个人动手烧菜,于是一副看不起六子的样子说道。
“欺负娃娃算什么!有本事我们较量!”沈三多听到那衡山武的话后立刻说道。
现在六子已经帮他做好了前期工作,后面的事情当然是他亲自出马了,毕竟六子跟他学的时间不够长,在火候上当然没到家,这是为了挽回中国人面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有丝毫冒险,因此他根本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疼痛而开始和衡山武比厨艺。
“报上你的名号,也好让我知道我的对手是谁!”衡山武丝毫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对手是谁,只要敢和他比我他的心里就无比的高兴,这正如山田丽子所说,衡山武就是一个厨痴。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德记饭庄的沈三多!”沈三多既然打算出现在这县城里面,自然是要亮明身份的,反正不管他亮不亮身份,相信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小鬼子也知道了他的来历,他藏着掖着也没多大意思,因此他索性将自己的身份给亮明了,倒要看看这帮小鬼子到底想干什么。
“你就是让整个沁县都为之不安的沈小胆?”听到沈三多这个名号,衡山武为之震,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上擂应战的居然会是令所有小鬼子都有痛不已的人物,而且和他近在咫尺,他几乎能够看清楚对方的一言一行。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沈三多他们师徒两个人身上,崇拜、羡慕和期待与之交往的心情交织着此刻如小鹿碰撞般的心。
“怎么?怕了?”眼见到衡山武那震惊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沈三多说道,“要这般怕了的话,爷给你指一条明道,看到没有,顺着这条道直接回你的东京老家去!”
沈三多说着亲自用手指着出沁县的那条街道上对着衡山那老鬼子说道,一副不屑多看对方一眼的模样。
“沈小胆,你和帝国皇军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但是和你好好比一场确实是我来华的目的,我在日本的时候就听说过中国的兵书菜谱,今天能够亲自目睹兵书菜谱传人的手艺,在下深感荣幸!”衡山武说着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在沈三多面前恭敬的鞠躬。
“那就少废话了,开始吧!”沈三多可不想和这个人客套什么,只是冷冷的说道,“这场我是帮我徒弟应战的,下一场我们好好较量!”
沈三多说完这话,继续了手里的活,虽然手臂用力就会有撕扯一般的疼痛穿入他每一个根神经末梢,可为了灭掉小鬼子的嚣张气焰,他继续坚持着。
十几分钟后,沈三多面前的鱼出现了金黄色,沁人心肺的香味如海啸一般的爆发出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陶醉当中。
他们似乎这辈子都没有闻到过这样令人陶醉的味道,此刻都陶醉在那一阵阵的香味当中。
相比之下,衡山的就显得逊色了不少,可眼前这场比试比的是火候,不是菜品香味,因此他不觉得自己会输,更何况之前他就发现六子的那条鱼已经出现了粘锅,完全可以想象在火候上面他是占尽优势的,因此他依旧沉醉冷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全然不去理会那些人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