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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深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往外走。
回老宅的路上接到傅淮臻的电话又调头去了医院。
一路上,傅北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里祈祷着老爷子没事。
到医院后,叶婉晴和傅北深直奔老爷子的病房。
病房里,老爷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圆宝抱着傅淮臻哭了一会,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向俩人:“妈妈。”
叶婉晴走过去,将圆宝抱进怀里,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怕,太爷爷会没事的。”
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傅北深心里五味杂陈,今早还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打太极的人,此时却躺在病床上。
这时,傅淮臻突然被叫走了,等他回来时看了一眼傅北深,父子俩默契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傅淮臻把老爷子的检查报告递给他:“太爷爷的检查报告。”
傅北深接过检查报告,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你太爷爷他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没什么问题。”
“爸,距离上一次太爷爷晕倒到现在不算太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爷爷的体检报告早就出现了问题,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闻言他沉默了,他确实没有发现老爷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爸,太爷爷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傅北深攥紧了手中的检查报告,声音沙哑:“我知道了。”
……
父子俩回到病房,老爷子已经醒了。
傅北深走到病床边,看着老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爷爷。”
老爷子看到父子俩:“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婉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爷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爷子摇了摇头,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北深啊,我想去看看你奶奶了。”
傅北深沉默了,他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好。”
他给老爷子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他去了墓园。
墓园里,老爷子看着墓碑上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忍不住红了眼眶。
傅北深站在不远处,看着老爷子苍老又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爷子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直到太阳落山了才离开。
回老宅的路上,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到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几天,老爷子的状态一直不好,饭也不怎么吃,人也日渐消瘦。
傅淮臻也搬了回来,他和圆宝每天哄着老爷子吃饭,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也不至于饿着。
这天,老爷子坐在院子的摇椅里晒太阳,圆宝靠着他睡着了,傅淮臻在院里的一角练着棋。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老爷子突然开口:“臻臻啊,你觉得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傅淮臻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每个人对重要的定义都不同,对于我来说,家人最重要。”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认同了他的回答:“跟太爷爷下一局可好。”
傅淮臻点了点头,把棋局摆好:“好。”
院子里祖孙俩对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馨而又美好。
很快,两人结束了对弈,老爷子输了,但脸上却挂着笑容。
傅淮臻收起了棋盘:“太爷爷,您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老爷子摆摆手:“不用,我想再坐一会儿。”
傅淮臻没有勉强,而是坐在一旁陪着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晚霞,晚霞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老爷子苍白的脸颊。
老爷子靠在摇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合上眼,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再也没有睁开过。
傅淮臻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摇了摇他:“太爷爷?”
屋里,听到声音,傅北深走了出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老爷子走去。
叶婉晴带着圆宝也出来了,她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圆宝也哭出了声。
老爷子走了,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葬礼上,老爷子生前的好友,晚辈都来参加了,一切从简是老人家生前希望的,等流程结束后,他们把老爷子和老太太葬在了一起。
墓碑前,傅北深站着久久不愿离去,直到叶婉晴走了过来他才离开。
从此,傅家老宅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爷子,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和满院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