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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陈宏，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挺认真的。
陈宏思考了一下。
他看着王可欣镜片上的反光，思考了好一会。
地铁启动的时候，风吹着两人的衣摆和面庞。
又过了一会，陈宏像是下定了决心说。
“嗯，确实，要是列车能飞起来就好了。”
列车、星星，都会在原定的轨道上行驶，但是这样也太过无趣，被安排好的结果，被固定好的结果。
只有他自己能够做到的事。
不是射箭，不是做饭，不是打游戏。
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改变命运。
他要将这份概率性的、不稳定的能力，变成稳定的能力。
这就是，他的道。
一股气机在体内悄然生起，王可欣看着陈宏，笑着说。
“学长，其实你早就明白了，只是在犹豫不是吗？”
陈宏摇头。
“没有，我其实比你想象中更笨一点。”
王可欣想说学长谦虚了。
不过她也能明白陈宏在犹豫什么，冥冥之中，仿佛一切早已注定，注定他要去走这条路，那么这条路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变得模糊起来。
王可欣只是在告诉他，不要犹豫，相信自己往前走就是了。
王可欣相信着陈宏，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相信着陈宏，并且会告诉他，不要迷茫，坚定地往前走吧。
王可欣点头。
“是啊，学长真是笨死了。”
陈宏看着王可欣，笑着说。
“谢了。”
王可欣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胳膊。
“别这样，怪想吐的……”
陈宏的拳头硬了。
算了，懒得理她。
自己学妹就是这样。
陈宏和王可欣到周瑾家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
几个人平时就在这里交流进度，孙程也筑基了，周学义也顺利进入了符门，周瑾的天机术渐渐有了成就，而李金榆也算是拜入了姚清江门下。
屋子里面张灯结彩，一片欢闹。
众人坐在桌前，举着杯子，难得脸上多了一分喜悦。
“干杯。”
一如既往。
好像有很多东西变了，但好像有很多东西还没变。
太阳从天空落下，再次落入了山洞中。
陈宏又走进了那个山洞，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
做饭，进洞，做饭，进洞，做饭，和老婆聊天。
这样的日子他还挺喜欢，对于这个山洞，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家一般的感觉。
他摸着地面上的岩石，然后盘坐下来。
山洞外已经没有什么剑宗弟子了，一开始还有人围观，后面有的人觉得每天都这样，似乎也有点无趣了，于是便不再围观了。
想着今日也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今天秦婉莹却来了，默默地看着那个山洞。
常平也来了，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终于做出了抉择。”
秦婉莹点头。
“嗯。”
这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这是一条注定充满困难的路，但陈宏选择了他。
选择了他的道。
列车按着既定轨道行驶未免太过无聊。
要是能够飞起来就好了。
我的命运，别人的命运，世间所有人的命运，都不应该被这样简简单单的固定。
这就是陈宏的道。
改命，改变世界所有人的命运。
一道金光从山洞里面照射出来，直射天空，璀璨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