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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场闹剧 顺藤摸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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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一场闹剧顺藤摸瓜

子夜,一轮残月倒挂映空,天地肃静,唯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古函谷关不愧为当世第一要塞,远观似一头猛兽匍匐在前,近看十步一岗百步一哨,长戟寒光逼人,军容齐整划一,悬挂着的灯笼随风而动,晃动间将士们的倒影拉扯,忽明忽暗。

风刮过,无徵主上悄无声息立於关隘之上,速度奇快寻常军士怎能查觉,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不觉凌乱反而平添几分随意,剑眉星目增添几分英气逼人,肆意的风扬起衣摆,勾月下无处藏孤独。

抬头望残月,低头倍思情。

徐子麟的眼中带着忧伤,解不开、化不开似一抹雾气笼罩。

曾经爷爷、父母真是抱在怀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唯有时时刻刻捧在手心细心呵护,从出生到成年便是如此做实少爷之名,而今,一切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伤、只有恨、无尽的孤独。

爷爷之死、杀父之仇、夺母之恨生为人子岂能不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一切都从今晚开始。

自家灾厄皆因阴阳宗而起,找到总舵揪出太一方能拯救离家多年的娘亲,方能手刃仇敌快意恩仇,可是十年了也只是查到四上人。

阴阳宗,立宗之初信奉阴阳相冲化万物,世间万物皆阴阳,万事万物之间领悟一丝阴阳之理,各种事务孕育、发展、成熟、衰退直至消亡,统分阴阳对立,阴阳相冲,阴阳转换(道家衍生之一)。自创教以来发展至今设立二护法、四上人、六散人、八旗门,教徒遍布七国足有过万之数,组成一股各国都难以忽视的力量,然而,如此庞大的力量由何人掌控,总舵在哪却无人知晓。

唯有两条信息公示天下,其一,阴阳宗教主太一,实力非凡已入天人之境。其二,阴阳宗收钱办事,十两金。

十年,大破红旗门,独战六散人直到今日抓住仁心上人,足迹遍布齐、楚、燕、韩、赵、魏、秦七国所得甚微,直到今日总舵所在依然是谜,如此庞大的组织绝不可能没有幕后,是谁,是那一国在幕后掌控,只有找到其幕后方能连根拔起,铲除阴阳宗救母於危难。

查遍蛛丝马迹,各国对阴阳宗态度虽有不同,然私底下皆不会听之任之任由其发展,例如:秦国对其打压最甚,别说总舵在秦就算八旗在秦亦不可能,朝堂之上秦王政曾下三道禁令,阴阳宗无立锥之地,故徐子麟断定仁心所说皆是谎言。

其余各国唯有韩国对其宽仁,八旗之中红旗门设立在此,门徒三千余,朝堂大臣皆有来往,然夜探韩宫数日,韩王虽深知此事却对此无可奈何,唯有暗中牵制却收效不大,一国君主如此行事,岂不窝囊。

太一何在,母亲何在,阿离……

黯然神伤,一是家慈,二是阿离,每每想念心中绞痛,阿离自受劫雷后伤及五脏六腑,本回天乏力幸得女娲娘娘出手,暂保性命清醒无望,唯有找到万妖冢寻得忘情水,可是万妖冢在哪里,忘情水又在何方?

娘娘和金乌姐经过多次推衍,推测本次秦国之行或有斩获,然具体的方位如何寻找并无头绪。

敢问路在何方。

念及家慈在炼狱之中,阿离在幽冥之内,五内俱焚,可是急又有何用,唯有收拾杂乱无章的心境,做好接下来的每件事,此乃大道至简。

清晨,古函谷关内发生一件离奇事,城楼处悬挂一人,此人赤身唯白幡遮羞,上书八字真言‘阴阳门徒,欺世盗名’,函谷关作为天下第一雄关,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悬挂了上去,在加悬挂的并非尸体,待醒来传出杀猪般的叫声,此事闹得关隘口街知巷闻,守关公士颜面无光。

围观者众,此时此刻仁心上人心中翻江倒海,如此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难受,一方面接受人群的指指点点,另一方面,唯独块遮羞布,风一吹掀起,下面大嫂子小媳妇的一边娇羞一边瞧着热闹。

“该杀千刀的,快把我放喽!”

鬼哭狼嚎般的凄惨叫声在关隘内回荡,守城公士急不可耐,如此丢脸之事岂会听之任之,早早安排军士解困,然而等了多时也不见动静,好半天才见一军士姗姗迟来。

“报,绳子解不开!”

“什么,解不开不会砍啊!废物。”

军士不敢反驳,公士气急败坏的上了门楼,排开解锁的众人抽出佩刀,一刀两段,忽闻金鸣之音青铜佩刀竟砍出缺口,绳子如故。

“捆仙绳!”

公士大叫一声突觉不对赶紧住口,下令手下军士用尽一切方法解锁,急冲冲的下了门楼直奔大路而去。

公士甲,家中排行老大,战国兵役唯有官职不更以上可免,他便是参服兵役入伍,公士甲身材不高,发髻盘起,布甲草鞋,执一青铜佩刀,心急火燎的来到一处拐角,见四下里无人方转入小巷,小心翼翼的摸样实在不得不令人生疑。

进入小巷,巷口不长,回头望身后无人,放下心来扣响门环,三短一长显是暗号,不多时来门开了,对方见是公士甲引了进去,公士甲来到一处密室,密室内早有人等候,此人做寻常百姓打扮,二人商议了半天,兹事体大需报请上峰定夺。

待公士走后,联络人换了一身行头,做门客打扮急急出了门,然而他们皆不知一张符纸小人,一直尾随。

符纸小人,无徵村兔儿爷的拿手好戏,作为跟踪老手从未失手,不知不觉中符纸小人已辗转数人,兔儿爷将此事告知无徵主上,徐子麟眼底一抹精光闪烁,不想大秦内已渗透如此,三道禁令岂非形同虚设,一场闹剧下顺藤摸瓜。

“啊呀!不好有高手。”

兔儿爷一声大叫,符纸小人可说是他一分身,暗中藏蕴魂念,小人被灭即分魂消散,亦有损伤。

“何处?”

“距离较远,不过沿途留有标记,按标记搜寻定能找到。”

“好,出发。”

徐子麟一声令下身后涌现数道身影,无徵五小鬼早已经今非昔比。

火娃子黑皮,赤目,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执一青铜剑;虎妞儿白净,青眉,生的婀娜曲线匀称,执一对铜锤;箫小子黑皮,红眼,身披兽甲皮厚肉糙,执一青头斧;兔儿弟白净,龅牙,骨瘦如柴腿长手长,抱着一杆老烟枪;皮猴子黑皮,黄发,不及三尺臂长三尺,执一青铜棍。

除了五个长大了的小妖怪,白泽叔、狰娘婶无徵村的山民皆在,其中不乏林芝囝裴一对欢喜冤家和花妖儿,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儿家。

她之美不输涂山阿离,不施粉黛已胜三千佳丽,玲珑身段凹凸有致,精致戎装尽显巾帼本色。兰儿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