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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养了半个月,贞儿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上殿伺候了。
太后见到贞儿时,仍旧怜惜道:“人虽清瘦了些,但精神好了很多。”
贞儿欠身地行礼道:“这都是奴婢托太后的鸿福。”
太后点了点头,慈颜道:“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必做太重的活了!”
“奴婢谢太后恩典!”
果不其然,这一天里贞儿没做任何的重活,只是让她剪剪芙蓉花的乱枝,喂喂池中的锦鲤。
直到夜傍子夜时分,皇宫中陷入一片沉寂中时。
贞儿偷偷地看了一眼熟睡的楣樱,然后蹑手蹑脚地穿上外衣,潜出了红寿宫。
踏着明月,她遣进了兰陵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心中莫名的悸动。
果然,刚转进玉兰园,贞儿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定在玉兰树下。
此青影,身如玉树,绰约风姿,长眉若柳,柔情脉脉。
打从去年离别后,她常常思念他的一切,甚至一举一动。
终于,思慕的人就在她的眼前,眼泪成蛹化蝶般倾泻而出。
他们久久相忘,只愿时间能记录他们此刻的含情脉脉。
最终,樊睿疾步走来,眼里早已蒙上薄薄地清雾,瞬间收住双手搂住贞儿落入怀中,力度不紧不松,但却缱绻难分。
他们没有过多的倾述,只是深深地拥抱着,彼此内心地话,好似不用任何言语就已全部读懂。
只因,他心有灵,她心有犀。
玉兰芬花,情深诺诺,只愿两心相惜,长相望厮守。
他们相拥地坐在玉兰树下,樊睿心痛地看着贞儿的双手:“一定很痛吧!”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细微的伤痕还是醒目地停留在上面。
贞儿忙收回双手,摇头道:“已经好了,不痛了,只是------”眼底流露出一抹忧伤:“只是你送我的玉兰花雕没有了,‘你的命’没有了。”
樊睿心痛地抱紧了贞儿,温柔缠绵道:“傻丫头,你才是我的命,你才是掌握我生与死的护身符。”
樊睿的呢喃如此好听,直让贞儿陶醉在他的宠爱里,无限的沉沦其中。
月色迷离,莹白如纱。
最后,樊睿不舍的护送贞儿到了红寿宫的后门,临走时,他把一个精致的瓶子放到贞儿手中:“这是藩国上好的治伤药,它不止可以消痛还可以去掉疤痕,一定要记得涂抹。”
“恩!”贞儿孩子般地点着头。
樊睿柔笑着,情不自禁地轻抬起她的下巴,贞儿微愣了一下,看着樊睿似水柔情地眸子,喉咙莫名地发紧,呼吸停止般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樊睿慢慢地侵袭而来,柔软地唇齿覆盖住了贞儿的柔唇,温柔却不失霸道,淡淡的玉兰花香留恋彼此的唇间,贞儿如痴的迷恋上这种幽香,就在她准备贪婪地一泽他的芳香时,樊睿适时地离开了她。
月光如一柱冰光,唯美地散落在他们周围,贞儿窘迫地直低头,脸颊燥热的直烧到耳根。
贞儿不敢看向他的表情,但却深刻感觉到樊睿嘴角俊逸的笑容,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樊睿轻抚着她的脸颊:“我要走了,记得要照顾自己。”
贞儿始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最后,樊睿携着月光走进了永巷里。
贞儿这才有了勇气抬头看向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轻触着还有余温的嘴角,玉兰的幽香还停留在唇间。
原来这不是她的梦,刚刚这里留下了樊睿的印记,这里有他的柔情,有他的味道,还有他的爱恋。
贞儿的心里像是装满了甜甜地蜜罐般,让她腻在里面,直到蜜死。
当贞儿欣喜地转身要进后门时,墙角处的一抹人影,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她捂住嘴,惊异地看向黑影。
当黑影一点点地走出了墙角,皎洁的月光打亮了黑影的脸颊时,贞儿吃惊地看着人影:“小钰子?”
只见层层地暗影映在他的侧脸,贞儿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贞儿有些心虚的寻问着,猜测着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小钰子定眼看向贞儿,但又像是看着她身后空空如也的永巷,淡漠道:“这么晚了,你又在这干什么!”
“我------我是------”贞儿心焦地不知该编什么理由出来。
小钰子一脸冰冷孤傲地向贞儿慢慢移步,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扬起,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有她读不懂的威胁。
贞儿不由自主地向后挪着步子,心里徒升起恐惧,自己也不知道怕些什么,只知道此时的小钰子是危险的。
就在贞儿没有退路的贴紧在墙面时,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小钰子瞬间逼近她,让她无路可逃。
贞儿不知所措的想要钻出小钰子的范围,但他却用力地钳住贞儿的胳膊再次把她贴进墙面。
贞儿咬住嘴唇不让疼痛叫出来。
小钰子突然用双手捧起了贞儿的脸颊,他们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嗅到,贞儿本能想要挣扎,但任凭她怎么推他,小钰子都不动摇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开我!”
小钰子并不理会贞儿的挣扎,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芒,声音冷傲道:“你要是想高坐人上人,我也可以给你!”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贞儿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只想逃出危险地带:“小钰子,你别玩了,快放开我。”
“玩?”小钰子自嘲的冷哼道:“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在跟你玩?”说完,粗暴的控制了贞儿不听话的双手,瞬间,他的脸颊逼近到了贞儿的面前。
终于,贞儿害怕的低叫了一声,一滴清泪泻出眼底,就在同时,小钰子停住了动作。
她与他唇齿间的距离只有微妙的一点点,他们僵持了许久,小钰子终究没有吻下去,但贞儿却深刻地感应到他唇上带来的炙热威胁,只因她现在的嘴唇已经吓得冰白。
小钰子缓缓地放开了她,贞儿簌簌泪下的低声呜咽。
小钰子眸光微沉,眼梢眉弯却波澜不惊地浮起复杂又坚决地威慑:“我绝不会再丢了属于我的东西。”他再次抬起贞儿的脸,迫使她看向他:“你就等着吧!”说完,带着他一身的傲气与狂野不羁,消失在黑灰的永巷里。
从那晚后,贞儿就一直没再见到小钰子。
然没出两个月,郕王就大婚了,贞儿想是小钰子应该是随着郕王出宫了,这样也挺好的,她与他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再加上那晚------
虽然贞儿到现在也没弄清小钰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没说出她和樊睿的事,贞儿已经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