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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看见血瞳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如蒲草一般,随着眼睑的缓缓下垂,血红的眼睑边缘,它轻轻覆盖在瞳孔之上,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血色幕布,而在这血色幕布之下,那些错综复杂的红血丝并没有因此沉寂,反而更加疯狂地舞动起来,它们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眼睑的缝隙间穿梭游走,发出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你到底是谁!”原着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血眼再次眨了眨眼睛。这一次,眨眼的过程更加缓慢,随着眼睑的缓缓下垂,那些错综复杂的红血丝突然间活跃起来,它们开始以一种奇妙的轨迹汇聚交织,只见这些红血丝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这个轮廓起初只是淡淡的影子,但在血眼眨眼的瞬间,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凝实,紧接着这个由红血丝构成的人形轮廓上,竟然开始出现了肌肤的纹理。这些肌肤看起来既真实又虚幻,它们逐渐覆盖了整个人形轮廓。
当最后一片肌肤纹理出现的时候,一个与原着长相惊人相似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人影与原着几乎一模一样,从发型到面容,从身材到气质,都仿佛是原着的镜像一般。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与原着的嗓音惊人地相似,随着男人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血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血色余韵在空中回荡。
原着猛地握紧手中鹌鹑,随即他向男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然而男人的反应却异常敏捷,他轻松地举起双臂,仿佛早已预料到原着的动作一般,轻易地抵挡住了原着的攻击,原着的攻击未能给对方造成伤害。
“我不管你是谁,找到你必杀之!”原着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但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原着的威胁。他面容轻松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原着的轻蔑与不屑,“哈哈哈,”他大笑道:“杀我?你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原着啊原着,你还是那么天真呀。”
话音未落,男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紧接着他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着的视线里,原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但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原着啊原着,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呢。”
这一次,男人出现在了原着的右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挑衅。
原着咬紧牙关,他搞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为何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之前借给他力量的黑影,莫非是长月?
“你是长月?”原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男人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我不是长月。”他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我不是说过的吗?”男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我是你这里,”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又指向原着的心脏,“我即是长月,也是原着。”
“什么?”原着听到男人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内心深处悄然苏醒。
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眸,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跟你说过的,你杀了她对吧?”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原着的心脏。
原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抬起眼眸再次看向原着,那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和挑衅,“我可是你的另一面,杀戮哦。”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这不可能……”原着说道,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什么另一面?什么杀戮?这不意味着眼前之人是自己的黑暗一面吗?
然而男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接受吧,原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体的,无法分割。”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雨水。
原着颤抖着身体,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但就在这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别逃避了,原着。”
“其实你很享受杀戮的感觉吧,那些在战场上被你杀死的人类,那些死于你剑下的妖怪,其实你很享受吧,”男人的声音充满挑衅与诱惑,在一步一步引诱原着直往黑暗的深渊走去。
原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他试图反驳,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着不愿意承认,男人说中了他的心声,在那些激烈的战斗中,当他挥舞着剑刃,将敌人一一斩杀时,他的心中确实涌起过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那是一种切割肉体的享受,对生命践踏的刺激,渴望掌握别人的生死,然而这种快感却如同毒品一般,让人上瘾又让人恐惧。
正当原着内心激荡,准备开口反驳那男人对他的诱导时,一只细腻如玉的手悄然搭上了他的肩头,原着猛地一颤,他迅速回头,只见明幽站在那里,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自己,他的右手轻轻地按着原着的肩膀。
原着的目光在明幽与空荡荡的四周之间来回扫视,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你怎么了?长月?头上冒了这么多汗,”明幽见原着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不禁有些担忧,他再次轻轻拍了拍原着的肩膀。
原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转过头看向明幽。在他的注视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我没事,只是刚刚好像有些走神。”
明幽闻言,眉头轻轻蹙起,“长月,你刚刚的样子可不仅仅是走神能解释的,我唤了你几声,你好像听不见似的,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你到底怎么了?”
原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明幽,你多虑了,我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身心都有些疲惫,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吧。”
明幽凝视着原着,他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再待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原着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两人转身欲离,就在这时,原着突然停下脚步,鼻翼轻轻翕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那股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出的清新香气,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令人不悦的异味,但原着并未理会,而是跟着明幽离开。
回到将军府,春孚坐在石椅上等着他俩回来,一看见明幽和原着进门她就开口问道:“你俩去哪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回到将军府,春孚身着淡绿衣裳,正端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手中轻摇着一柄绘有桃花的团扇,她不时地抬头望向府门的方向。
终于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明幽与原着的身影出现在了府门的拐角处。春孚一见到他们,立刻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抹责备的神情。“你俩这是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埋怨。
原着闻言,微笑着走向春孚,“我们刚刚去办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去,”春孚听后,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明幽见状,连忙接过话茬,:“春孚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春孚轻轻摇了摇头,“还不是等你们俩回来?”
“春孚姐姐大可不必等我们的。”原着说道。
“长月,怎么感觉你憔悴了不少?”她的目光紧紧锁在原着略显苍白的脸上,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原着闻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能是近日劳累的原因,我先去睡了,”原着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