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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真挚,“诶,家中不必拘谨,叫我梅兄或者梅清皆可,你我多年朋友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得的随和与亲切。
况野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好,梅兄。”他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况兄想说什么?”梅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况野见状,也放下了茶杯,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好奇所取代,“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近来京城里流传着一些关于长月大将军的传言,说他被皇上委以重任,带兵出征,却迟迟未见行动。我心中好奇,便想向你打听一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谨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敏感性。
梅清闻言,微微一笑,“这事情嘛,我确实不太清楚。”
第一梅清是真的不清楚,自从他当值以来,他的脑袋浑浑噩噩的,整日整夜的记不住东西,今日在朝廷说的什么话过来明日就会忘记,他以为这是岁数上涨了的原因,导致记性差,第二况野并不是朝中之人,这种带兵打仗之事虽有留言碎语,但是毕竟涉及到机密事情,不能轻易告知。
况野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梅兄不必介怀,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他意。”
“其实说实话,我身为宰相,职责所在,本应对朝中重臣了如指掌,但长月大将军……”梅清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妙的情绪,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记忆却如同被轻纱遮蔽模糊不清。
“我虽闻其名,知其威名远播,战功赫赫,是朝中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但至于他的长相……”梅清的声音渐渐低沉,眉头微微蹙起。
在梅清脑海中,唯一能清晰浮现的,便是原著身穿一袭耀眼红衣手持一柄漆黑如夜的长枪,身姿挺拔,然而当梅清试图去描绘他的面容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无力。
“梅兄,看来你也有同样的顾虑啊。”况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释然。
“记得三年前,长月大将军率领大军凯旋而归,那场面是何等的壮观!京城百姓夹道欢迎,我恰好就在城门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长月大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耀眼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一刻,他仿佛是天神下凡,让人心生敬畏。”况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场面的怀念与赞叹。
然而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却突然黯淡了下来。“但是,说来也怪,尽管当时我被那气势所震撼,心中充满了对长月大将军的敬仰之情,可如今当我试图回想他的长相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清晰地描绘出来,他的面容,在我的记忆中变得模糊”
况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只是我个人的问题,没想到梅兄你也有同样的感受。”
梅清听后,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深知长月大将军在朝野内外的赫赫威名,即便不是时常现身,但每次出现都能引起轰动,理应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自己与况野竟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长相感到模糊,这着实令人费解。
确实奇怪,梅清心里喃喃道,长月大将军不仅战功显赫,且其人格魅力亦是非凡,按理说即便是匆匆一瞥,也应能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是,他想到这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
梅清记得,他曾参加过长月的庆功宴,那时长月坐在自己的身旁,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言谈举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然而当自己想要努力回想长月的面容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具体细节却是一片空白。
难道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我这记性已经衰退至此了吗?但随即梅清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他深知自己虽然年岁渐长,但记忆力并未衰退至此,不过今日朝中处理的政事过了明天就会忘记这倒是真的。
梅清之所以会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其根源在于日常生活中一个不经意却触动心弦的瞬间。
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阁州突发洪水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占据了京城上下所有人的心,作为当朝宰相,梅清被紧急召入宫中,参与商讨赈灾事宜,并受命处理阁州的赈灾款项发放工作。
忙碌了一整天,身心俱疲的梅清终于回到了家中,迎接他的是女儿梅映禾那双充满期盼与担忧的眼睛。
梅映禾用稚嫩的声音问道:“爹爹,阁州的赈灾款能顺利发下来吗?那里的人们现在一定很需要帮助。”
这简单的一问,却让梅清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他努力回想自己在朝堂上与皇上的对话,以及与同僚们的商议细节,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或是皇上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这……我……”梅清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歉疚与无奈,他只能轻轻地抚摸着梅映禾的头,用温柔却略带苦涩的声音告诉她:“爹爹忘记了,不过请放心,我会尽快去查清楚,确保赈灾款能够尽快送达阁州。”
然而这个承诺并没有让梅清感到安心,第二天一早,他便急匆匆地赶往宫中,想要从同僚或侍从那里了解昨日会议的内容,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发现自己对于大殿上的对话记忆模糊,仿佛那段时间被人为地从他的记忆中抹去了一般。
这样的情形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反复上演,梅清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家中无论是与家人共进晚餐时的谈笑风生,还是夜深人静时独自沉思的喃喃自语,第二天都能依稀记起,尽管有些细节已变得模糊。但唯独在大殿上,他的记忆却像是被施加了魔法,怎么也找不回昨日的印记。
这种奇异的现象让梅清深感困惑与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老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但同时又觉得这种遗忘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可循,与他在家中的日常生活截然不同。
“梅兄,想什么呢?”况野的声音温和而关切,打断了梅清飘忽的思绪,他注意到梅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不由得轻声询问。
梅清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他的话语简单而含糊。
况野见状,并未过多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原位,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仆人服饰的下人匆匆而来,他轻步走至梅清身旁,低语了几句,只见梅清原本平和的面容上瞬间掠过一抹震惊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风云变幻,随后他迅速恢复了镇定,沉声问道:“当真?”
下人闻言,连忙躬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千真万确,老爷。此事关乎重大,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梅清闻言,轻轻点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况野,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与急切。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舍:“况兄,实在抱歉,家中突有急事,我需即刻返回处理,来日方长,待此事了结,我定当再邀况兄相聚,共饮美酒,畅谈风月。”
说完梅清便不再多言,转身与那位下人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
况野望着梅清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与不舍,但也只能默默看着梅清离开。
梅清来到正堂处,他看见一袭红衣少年站在正堂中央,他抬着头仔细打量着屋内,身边站着一袭白衣少年。
梅清步入正堂,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他那身雅致的长袍上,更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一踏入正堂,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中央的两位少年所吸引。
只见一位身着鲜艳红衣的少年正站在堂中,他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勃勃生机与不羁的气息,红衣少年抬着头,正仔细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内的每一处细节。
而在红衣少年身侧,则站着一位身着素雅白衣的少年,他气质清冷,如同初春晨曦中的一抹淡雾,白衣少年静静地站立,不言不语。
梅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快步上前,声音爽朗而热情:“哈哈哈,长月大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红衣少年闻声转过身来,目光与梅清交汇,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室内的寒意:“梅相客气了,此番突然造访,多有打扰,还请梅相见谅。”
梅清连忙摆手,笑道:“大将军言重了,能得大将军莅临寒舍,实乃梅某之荣幸。请大将军与这位公子随我来,梅某已备好香茗,愿与二位共叙。”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红衣少年与白衣少年向堂内的待客之处走去。
随着梅清的引领,原著紧随其后来到了一处静谧而雅致的茶室,茶室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梅清轻轻推开茶室的门,示意原著他们进入,待众人站定后,他微笑着说道:“请坐。”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