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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转眼三年过去了,期间我爸我妈也来看过我几次,我爸和村长是来过道观的,他知道路,但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天黑了,因为我妈走的慢一点,中途还休息了几次,所以赶到天黑才到,那几次马道长还给我放了假,让我和父母可以说说话,当然,天黑了也是住在道观里的,道观里房间不少,住的房间就有4间,虽然都露风就是了。
马道长对我很好,不仅仅教我本事,还会教我一些人生道理,跟我讲一些他的故事,朝夕相处下,我已经把他当家人一样了。
期间,马道长还给了我一本没了封面的书,让我自己学,起码要记下来,那就是《玄清道要神鬼书》,玄清观第一任道长根据正一道古籍编译而来,其中记载了各种神鬼异事妖魔特征和破解方法。
有一天,马道长像往常一样,从外面做事回来,却在大门口晕倒了,那时候是中午,我吃完饭,正在书房里对着书籍练习画符,直到午后将近申时的时候,我才在要出门挑水的时候发现了他,身旁散落着他常背的布袋和青铜剑。
他那会已经非常虚弱了,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只有那隐隐约约的呼吸和断断续续的心跳在告诉我他还活着,我急忙将他抱进观里,虽然这三年来挑水劈柴走罡步,使我的身体已经远超从前了,但是抱起他来竟然如此轻松,让我心里不自觉一沉,在把他放到房间床上后,我急匆匆跑下山找大夫,李家村这几年也对外通了路了,村里也有常驻的“赤脚医生”在,都是有驻点的,找起来并不难。
等我把大夫带回道观的时候,才刚到申时,这个“赤脚医生”年纪比较大,戴着老花眼镜,穿着也是和平时村民差不多,由于赶时间,我几乎将他身上所有的工具都背在了我身上,必备的木制出诊药箱,斜挎包,还有老式的血压计,听我说病人的年纪比较大,他就一并带上了,因为比较长放不进药箱所以就挂我身上了。
老医生先是翻眼皮看了看,而后又给量了血压号了脉,他也是咿呀咿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告诉我病人很虚弱外,没有任何结论,这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最后走之前建议我送去城里医院检查一下,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顿时就乱了手脚,这么多年了,别说去大城市,我连李家村都很少去,甚至不知道回大舍村的路,来时是坐二叔的牛车来的,只有一点点印象。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背起马道长就往山下赶,就是走,我也得走出去,其它我也不知道要干嘛了。
到山下我到处问人,倒是意外的顺利,可能是马道长平时对村里人不错,村里人都挺热心的,还有个村民提出用驴车送我去大路坐车,我肯定是一百个同意的,将马道长平放在木板车上,摇摇晃晃了三个多小时,到天黑终于到了一条沥青路边,他让我在路边等车,有向左去市里的车就招手上,还给了我一个手电筒,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很神奇,按钮一推就亮,一收就灭,我和他道了声谢,背起了马道长等在路边,他也赶着驴车离开了。
那会路上的车都不多,城乡巴士更少,等了快一个钟头,终于是来了一辆去市里的客车,我赶忙招手拦了下来。
客车应声停下,我背着马道长上了车,这个点巴士车上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乘客,一个看着窗外的老头和一个戴着头戴式耳机微眯着眼的年轻男人,还有就是售票员和司机。
我上车左右看了下就想去找位置坐,售票员肯定不答应啊:“嘿嘿嘿,小子,买票。”
“什么票?”
“坐车,买票,没钱就下车。”
那会是我第一次坐车,自然是不知道要买票的,听她这么说,我摸了摸口袋,啥都没有,想了想,马道长身上可能有钱,把他放坐到座位上,掏了掏他平时回来掏钱的地方,果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放在手上数了数,将近二百块钱,这在别人眼里是巨款,但我已经习惯了,我立即就放进自己口袋,所谓财不外露,丑不外扬,一个人在外还是不要太张扬,虽然周围没多少人,但那售票员大妈是一直盯着我的,我拿了张10块就去补交了车费,一个人五毛,两个人一块,拿到了两张绿色小纸条,就回位置上坐着了。
终于坐上了去市区的车,也不知道要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道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司机的怒骂声将我叫醒,我才发现马道长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表情痛苦,不断地吞咽口水,我忙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摇了摇头对我摆了摆手。
“小川,我们这是去哪啊。”
听说他虚弱的声音,我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师父,我们去市里,你生病了,我带你去看病。”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几年前没遇见你之前就有症状了,我…”
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师父,别说了,我们去医院,我…”
马道长突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很是诧异,直到我顺着他的眼神朝前面看去,我们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上又多了两个人,但是很奇怪,明明空位置很多,但是这两个人还是站着的,而他们的手没有抓着任何东西,却站的非常稳,身体不会随着客车转弯产生的惯性而倾斜。
而且最可怕的是我看见看不见他们的脚,他们就那样浮在半空中,但是其他人好像没看出异样,好像他们两个不存在一样,售票员大妈也没去收他们的车票钱。
我表情逐渐凝重,这是上来了两个鬼啊。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人的魂魄是由“三魂七魄”组成。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七魄指臭肺、除秽、非毒、吞贼、雀阴、伏矢、尸狗。人死之后,三魂中的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七魄随之消散,而人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而正常死亡的人,死亡那刻开始,就已入了地府等待轮回,徘徊在躯体周围的人魂也没有意识,对人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最多只能影响到你的情绪,而非正常死亡的人才会徘徊于世,无法轮回,唯有找到生辰相近的人做替身,当然这一切都是本能为之,并不是有选择性的,所以怨鬼会一直害人,直到害死那个和自己生辰相近的人才可重入轮回。
我小声发着颤声对马道长说道:“师…师父,鬼—啊!”
“看见了,你带了什么道具没有?”
“啊?出来都匆匆忙忙的,我什么都没带出来啊。”
“我衣襟里还有几张用剩下的符箓,虽不能消灭它们,但伤到它们还是可以的。”
这时候我看见马道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很急促,说话声也有些沙哑,像是每次呼吸都非常困难一样。
“小川啊,这次只能靠你了。”
看着此时的马道长,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师父。”
我伸手从马道长衣襟处拿出了几张符,是普通的破煞符和祛邪符。
虽然嘴里说的好,心里其实并没有把握,第一次嘛,难免有点胆怯。
此时两个鬼是背对着我的,也不知道这两个鬼是什么鬼,这符能不能对它们有效果,其实现在应该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车并不大,两个鬼就在我前面五步远,我只需要快步冲上去,念动符咒,再两巴掌破煞符上去,就差不多了。
正在我出神想驱动破煞符的咒语时,马道长踹了我一脚,并用沙哑的声音大喊了一声:“快~~”
我才回过神来,看向两个鬼,它们已经准备对两个乘客下手了,对马道长的喊声也没有反应。
我立马双手拿起破煞符快步上前,念动符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时迟那时快,两巴掌应声而下,化作两道白光,打到了两个鬼的身上,只听到两声嘶吼,两鬼化作两股黑气冲出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