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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爸就醒了,但也失去了之前几天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迷的。
在家陪了父母半天,我和马道长又回到了道观。
这几天,马道长把道观又重新翻修了一遍,把开裂的墙和漏风的窗都给补好了,还给道观通了电,又布置了一些电器,别说马道长还真是全能,这些事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除了把东西搬上来是别人帮的忙,听他说他家以前就是做木匠的,做些电工灵巧活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我这几天是彻底搞明白了那个声音的来历,1633年生于中国东南蛇山,修炼两百年化为人形,又修炼百年结出妖丹,而后被一方百姓奉为神明,建像立庙,受人供奉,它也就此沉睡,直到二十多年前,神像和庙被人给砸了,它被惊醒,大怒,使方圆百里无半分水汽,大旱绝收,而大舍村便在此范围之内,直到修路铲到了它的子孙,为了报复才从山上下来,没想到遇到了马道长,被打散了魂魄,身体也没了,就留下一道神念寄居在我身上,而它的神念又无法直接解除我身上的诅咒,神念只能借它的躯体为引,对我身上的诅咒进行干预,但现在身体没了,用它的话来说,我是死定了,但是事情又迎来了转机。
这天马道长接了个电话便急急忙忙出了门,走之前除了让我不要偷懒之外,还告诉我我的诅咒有法子可解了,但他又没告诉我具体就出门了。
但这才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噩耗,一个电话告诉我,马道长没了。
我是不敢相信的,电话那头的人还报了地址,留了号码,让我尽快过去。
整个电话下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差点就没站住,前几天出门时还龙精虎猛的马道长,说没就没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钱和衣服等等东西就离开了道观,踏上了路程,那人给的地址是在外省。
我几乎连青州都没出过,但我知道是要坐火车的,紧赶慢赶,半天就到了市里的火车站,又坐了一天的火车终于来到了赣州。
到赣州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这一天一夜下来我几乎是滴水未进,我脑海里一直在想马道长怎么会突然出事,他出门之前只和我说了是找到解除我诅咒的办法了,然后就等来了这个消息,真假未知,但知道我们新装电话的人没有几个,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到目的地去。
下了火车,我直接上了车站前的出租车,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大楼前,直接来到了地址所在的三楼302,我直接就开始敲门。
没敲几下门就开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开了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你是?
还没等我开口,半掩着的房门被人拉开,是另一个中年人,干瘦的身子,整个脸看起来非常没有精神,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嘹亮。
“快进来,是百川吧,我经常听你师父提起你。”
我听他提起马道长,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这才问道:“是你们打电话给我的吗,我师父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随他们进了门,要说不怕是假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再加上我这个未成年,但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马道长的安危,在没有看见他尸体之前,我是不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没了的。
随后他们开始自我介绍,那个胡子拉碴的和干瘦中年人是表兄弟,大胡子叫黄平,干瘦的叫易中伟,他们是干倒斗的,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马道长。
马道长那段时间没有下山,那时不时打来的电话就是这俩土夫子打来的,他们帮马道长找活,并且利益对半分,但是是有要求的,他们两个需要帮马道长打听一件东西,那便是传说中可破解任何诅咒的“楞严镜”。
相传是一位佛教大能以高僧圆寂所留舍利子为材,诵经百年所化之物制造而成,近十米即可听到阵阵诵经之声,后来被献给了皇帝,最后被当成陪葬品一起进了地宫,却又有人传这“楞严镜”并没有被带进地宫,而是被装点陪葬品的士官偷梁换柱,并最后落到一位大将军的手里,而这位大将军便在这赣州。
想来最后应是进了坟墓的,而打听这方面的东西最好的人也就是倒斗的人。
就在不久前,这两兄弟在出货的时候听别人说漏了嘴,在野外捡到铜钺,这可是历史非常久远的东西,而这赣州自古并没有出过什么皇帝,也没听说过帝陵,那就表明墓主人只得是王权或者将军了,当时两兄弟便跟了上去,经过几天的跟踪,终于是知道了地点,当天就给马道长去了电话。
可想而知,马道长随他们进了那陵墓,遇到了什么事,自己没出来,这两个却跑出来了。
正当我用疑问的目光扫视二人之时,瘦高个易中伟开了口:“不是我们把你师父扔下的,是他让我们先走,他自己随后就出来的,可我们在洞口等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他出来,眼看要天黑了,我们才先走了的,一到城里我们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对对对,不能怪我们,那墓里面有脏东西,搞不好马真人是真交代在里面了。”黄平在一旁说道。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易中伟啧了他一声,又对我说道:“我们没想到你还这么小,马道长以前常提起你,你别伤心,他可能还在墓里,你也知道,马道长本事大着呢。”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那个墓我是一定会去的。”
两兄弟听我说这话,也是长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我知道他们是看上了那墓里的东西,自己现在又不敢下去,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以后你就叫我伟哥,他平哥,这一块我们罩着你,等会带你出去吃饭。”
易中伟说着就起身去换衣服,我这会肚子也有点饿了。
想着吃饭的时候,再和他们了解一下墓里面脏东西的事情。
我以为这些干黑活的都很有钱,但是显然不是这样的,据他们所说,盗墓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个派系,摸金发丘之术到这时多数皆已失传,90年代的盗墓贼多是卸岭之辈,拉帮结伙,成群结队,甚至有的整村的人都从事盗墓活动,只要能找到地方,凭借人多,纵有巨冢也敢发掘 大铲大锄,牛拉马拽,火药土炮,无所不用其极。
两兄弟也只是盗墓行当中的边缘人物,分金定穴之术早已失传,大多数盗墓贼都是依靠洛阳铲等工具或者观草色泥痕来寻找陵墓,也有部分异能之人可以根据泥土的气味寻找墓穴,但大部分盗墓贼还是凭运气,多在名人故地走动,易中伟和黄平便是如此。
“那天我们和你师父一起进了打好的洞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
二人推杯换盏之间对我说起了那天的事。
易中伟放下酒杯说道:“洞穴一直打到了甬道,我们炸掉了甬道的石墙,起初还没什么,进入深处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黄平立马就接过的话茬子:“我那会也感觉到了,后背发冷,我走了多少墓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然后我手电筒向周围扫了一圈,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易中伟长吸一口气放低声音道:“周围立着好几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