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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回了一趟家,但没有告诉他们真相,只是说马道长放我几天假,回来看看他们。
两天过后,我正式踏上了寻“镜”之路,我在家的这两天,离那把剑远了,蛇精才敢出声。
那把剑名曰“胜邪”,乃两千多年前由铸剑鼻祖欧冶子受越王之命所铸,相传此剑铸造之初便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铸成之时,天地变色,剑中冲天的阴气使百里之内人畜尽昏,只有欧冶子还保持着清醒,最后他便又用铸剑所剩余材,加上至阳之木柏木为料,又用上了自己的精血制成剑鞘才将其平息,故被称为“不详之剑”而封存之。
岂料被吴王阖闾所得,“胜邪”之威使其在战场无往不利,使吴越两国国力差距日益增大,但邪剑也同样在侵蚀着他,让阖闾性情大变,因其女自尽,便用其吴国百姓数千,与其陪葬。
最后阖闾被勾践用计击败,伤重不治而亡,邪剑便传于其子夫差。
而就在这时间内,吴国大旱,持续三年,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皆由天上所降异兽蛇妖,盘旋于吴国之上,食之百姓,旱其国土,夫差只身斩之,大旱渐休,但国力不存,越国趁此伐之,吴国被越国所灭。
那在吴国盘旋之巨蛇便是蛇祖“腾蛇”,被夫差斩之,身形俱灭,魂魄升天,做了天界星官,故蛇类皆惧此剑。
“本能的会去惧怕这把剑的气息,而且时间已过千年,万物皆可生灵,这邪剑可能也有自己的剑灵。”
我回道观收拾东西时又想起了蛇精的这句话。
我要不要把剑带在身边呢,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连吴王这种人物都被侵蚀,导致性情大变,我可没有把握能比人家强。
将剑又缠了一层布,我把剑放入了正厅三清像前的石砖之下,为了防止进水腐蚀,又特意给剑加了个木盒子。
这次出门可能三年五载都回不来,我把这些年马道长存的钱拿了一半出来,两万多块,都快把布袋塞满了,但那个年纪的我对钱并没有多么大的需求,只是觉得多而已。
我将鬼婴留在了观中,一是可以看着道观,防止什么人进来偷盗破坏,并且在道观中也不怕其它鬼怪侵忧,二来也是希望它在道观中阅览道经可生得正果,马道长曾说过,这鬼婴虽已不入轮回,但魂魄俱在,虽不完整,却可通过修炼自身,达到灵智渐生,白日行走的地步。
我关上大门,走出了几步,回望整个道观,心生感慨,想来也是可笑,这道观以后没了道士了,只剩下个鬼了。
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回马道长。
离开的时候,我还带走了《卜筮经》,在我看来,与人算卦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了。
坐火车离开了青州,我又去到了赣州,这是信息最开始的地方,那两兄弟不知道的事,可能这里有人会知道,毕竟这个时代,可以说是能人辈出啊,虽然都不在正道。
下了火车,我并没有乱走,而是去了饭馆吃了顿饭,顺便向伙计打听一下赣州的古玩市场位置,这些人是最知道这些文娱景点名处的了。
我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虽然看我穿的不咋地,眼神有点飘,询问我几位,要吃点什么。
我不喜欢嘈杂,一个人开了个包间,伙计不情不愿将我带到里面包间,直到我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之前,伙计都对我爱搭不理的。
我进的这店算是家老字号的酒楼,是一座中西风结合的砖木结构回廊式小楼,共三层高,与那时的旧上海楼房非常相似,从门头就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气派。
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便极力推荐,说吃的正宗,而且还有美女表演。
我是没想到一个成年人会和我这小孩子说这个,可能是我长的比较成熟吧,别看我才13岁,我也是近一米六的个了 。
我让他就按照招牌上,剩下的给他当小费,伙计是立马是喜笑颜开了。
那个年代你一个人不管去多高档的地方,吃撑死也吃不了一百。
接下来我的问话,这伙计都是无话不说的。
赣州古玩市场有好几个,比较大的一个古玩城在赣州和三明的分界处,里面有一个较大的势力,维持着古玩城的秩序。
离开了酒楼,我来到了古玩城,到附近租了个便宜房子,又定制了一幅算命幡和大八卦布,讲真,我对这些物价是没有数的,别人说多少是多少。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齐家伙事去了古玩城,这古玩城虽然有个城字,听起来很唬人,不过也就是占地大一点罢了,大部分还是露天的,入口一座中式石拱门,中间上方挂着牌匾,写着赣州古玩城,两边石柱挂着对联,文化赣州真善美,艺术珍品好又多,整的还挺俗。
听说这古玩城有好几个入口,我这边只是一个片区而已,里面还是有不少古董店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街两边摆地摊,已经给划了黄线。
但没想到第一天摆摊就出了问题,我是早上9点多去的,那会有些店还没开门,不过摆摊的却已经差不多快满了,我就随便找了个空地方,支起了摊子。
一把折叠椅,八卦图摆在地上,算命幡插在一旁边了,上面写着“算尽阴阳,料定乾坤”,还有一行小字,不准不收钱。
但屁股还没坐热,几个穿制服的就找上门来了,说没见过我,要身份证登记,要交管理费。
我哪里有什么身份证,在山里那么久,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身份证,那会坐火车是不需要身份证的,买票就能上车。
我就将疑问告诉了他们,结果就被赶出来了。
第一次摆摊宣告失败,但我坚信有真本事,在哪里摆摊都一样。
我就在离古玩城不远的集市又支起了摊,不过可能是我长的太年轻,基本别人看了一眼就走了,从没有驻足的人。
就这样在那地坐了一天,旁边卖菜的老太太可能是心疼我,给我拿了点吃的,还让我可以去看看别人怎么招揽的客人,我谢过她之后,将摊子上的东西一卷,夹在胳肢窝下就离开了。
我将东西放回出租屋,一个人又来到了集市,我得找一个算命先生,看看人家是怎么揽客的。
没多久,我便看见一个算命摊子,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戴着小圆墨镜,前面搞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八卦图,手指在比划着什么。
我在一旁看了半个多小时,他手指的动作都不带停的,而且每隔几分钟会叫停一个路人,不是说我和你有缘,就是说你印堂发黑,但这还真给他开张了好几笔生意,虽然算的都不准。
我了然于心,是我长的太嫩了呀,得给自己化化妆,还得主动出手。
第二天我又来到了原来的位置,那个老太太一开始还没认出来是我,看来这化妆是很成功的,把自己脸涂黑一点,再贴上的胡子,关键的关键是小圆墨镜给戴上。
然后我也开始观察四周的人群,我和那个老头不一样,他可能是随便叫住人,碰运气,我是可以看见人身上的邪物阴气的。
没多久我便开张了,一个中年人从不远处走来,我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他,整个人萎靡不振,看起来没了精气神,看起来便是一脸死相。
他低着头从我面前慢悠悠地走过,我急忙叫住了他。
“唉,大叔,你等等,先别走,我看你印堂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