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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宦一彬、贺成逃回营寨来见朱招讨。宦一彬道:“昨夜末将用尽心机,取来的摄魂铃原来是假的,倒被那女将算计了。今日交战几乎落入圈套,亏得有法术逃生。如今有这个宝贝,怎好西进?”贺成道:“招讨使,末将请假,去麦积山巅见了师父问个明白,再来军前听令。”朱招讨喜道:“如此甚好,给你三日假期。”
贺成领命,带上钻天帽去了。宦一彬在一旁听得真真的,寻思:“我在麦积山当寨主好好的,为什么受了朝廷招安,前来平西,受那军旅之苦?一来妹妹嫁了朱少帅,二来是为了羽燕郡主。后来冒死盗取飞钹,朱招讨就把郡主许配给我了,可惜盗取失败,多亏了师弟相救,我觉得羞愧才不提婚事。师弟此去见师父,我何不追上他,叫他替我问问和郡主到底结局如何。倘若没结果,我还是回麦积山当寨主的好,免得在此受人差遣。”算计已定,宦一彬也出了营门地行追去。
宦一彬来到一座大山,只见松柏成径,翠竹成林,飞崖峭壁,瀑布泉声,好一派山景。宦一彬暗道:“我方才性急去追贺成,不知到了这个什么地方,这不是神仙所居,定是得道洞府。”正在自言自语,空中只听贺成叫道:“师兄,你为何在这里?”原来宦一彬是鼓足一口气地形,贺成却是慢悠悠在空中飞行,宦一彬倒抢到了贺成前面。宦一彬看见师弟大喜,说道:“贺成,我对你说,你要去麦积山巅问师父摄魂铃的事情,愚兄有一件正经事要请你代问师父,便是我与羽燕郡主的姻缘如何。”贺成笑道:“记下了。”
师兄弟正在讨论,忽然一个白发老翁从山中走出,手抱拄杖向前,问道:“你们两个矮子在这里作甚?”二人一看老翁,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知道必是得道仙长,急忙上前稽首行礼:“我二人乃是麦积山巅无良胖盗的门人,奉了师父之命,相助朝廷朱招讨平西。只为了姻缘大事,要去求见师父,碰巧路过此地,还请教老师大名。”老翁笑道:“老夫乃是月老是也,在此姻缘山修炼,蒙玉帝差我掌管人间男女婚姻。你二人要去问婚姻,问老夫可是找对门户了。既然有缘,来来来,我取《姻缘簿》查查看。”二人大喜:“仙翁既掌管《姻缘簿》,还请给我二人瞧瞧。”月老道:“随我进洞,到三生石上查看。”
二人随着月老进洞,只见上面写着“姻缘洞”三字,进了姻缘洞,只见一块石板,写着“三生石”。月老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取过簿子来。”二人应诺,月老取来了簿子,放在了三生石上,揭开《姻缘簿》一看,上面出现了几行字:“宦一彬,祖籍宁夏固原,该配朝廷晋国公府郡主朱羽燕。”宦一彬看罢大喜。月老正色道:“宦将军,你有师门独门地行术,有诸将之所不能,平西少不得你。如今看了婚姻有望,还请回去好好效命,少不得抱得佳人。”宦一彬见月老点破他的心思,也感羞愧,说道:“多承老师点化,弟子一定努力西进,不敢再生他念。”
贺成看宦一彬如愿了,也道:“老师,我师兄这样的矮子居然也能抱得美人,也给弟子看看姻缘如何。”月老笑道:“罢了,也给你看看。”在三生石上翻看《姻缘簿》,只见上面写着:“贺成,中夏朝胡国公贺奔之孙、张纲镇侯贺从龙长子,该配图兰国玄武关赫连晓雯。”月老笑道:“天意啊,你们这两个矮子倒有这等大造化,去吧。”二人都满心欢喜,各自去了。原来这月老正是受了上天差遣来点化宦一彬、贺成回归正道的。
宦一彬回了大营,贺成继续飞向麦积山巅,见了师父无良胖盗。无良胖盗看见贺成来了,便道:“贺成,你们平西到玄武关了?”贺成暗思:“师父修为又大进了。”无良胖盗又问道:“你来莫非为了摄魂铃?”贺成磕头道:“正是如此,故而来问师父。”贺成又把偶遇月老,看了《姻缘簿》,自己和赫连晓雯的姻缘说了一番。无良胖盗哈哈一笑,掐指一算:“那赫连女和你果然有缘,她是竹隐山金刀圣母的徒弟,长得真正是花容月貌。可惜徒儿你这个长相……这个……这个……唉,有点一言难尽。不过既然天意如此,我便带你去一趟竹隐山,请金刀圣母做主,成就你的美事。”贺成大喜,不住磕头,随师父驾云往竹隐山去了。
无良胖盗和贺成师徒到了竹隐山,来到仙人洞前,金刀圣母早已在此等候:“承蒙道兄光降,不知有何指教?”无良胖盗笑道:“道友既然知道我要来,那么来由想必也是知道的。”金刀圣母瞧见了无良胖盗旁边的矮子,生得身短体小,面貌丑陋,知道就是贺成,顿时皱起了眉头,对无良胖盗道:“道兄,恕贫道直言,摄魂铃阻住了平西之路,贫道自可以收回。只是令徒这个……这个生得有些特色,虽然与小徒晓雯有缘,只是赫连平章那里却难以说明。恕难从命。”无良胖盗笑道:“我也是为了小徒容貌丑陋,难以匹配令徒。只是小徒虽然容貌不堪,却也是世袭爵位,祖父乃是朝廷开国名将,如今封神。父亲、叔父也都是当代名将,坐拥侯爵。如此说来,也不辱没了令徒了,还请道友帮忙周全,以应天数,不胜感激。”
金刀圣母正在踌躇,童子报入:“师父,外面有一个三只眼、金面孔的道人来了。”金刀圣母、无良胖盗迎出去,认得是氤氲使者,金刀圣母一见故人大喜,上前相见,请入仙人洞,分宾主落座。金刀圣母问道:“使者此行为何?”氤氲使者道:“蒙福缘仙翁指引,说朝廷有个宦一彬和朱羽燕有夙世因缘,又有个贺成,该与赫连晓雯婚配。但是仙翁恐怕二位少女不肯嫁给丑汉,故此特命贫道带了荷香春散、变俏符两件宝贝,特来见道友,撮合这门亲事,完了一宗公案。”无良胖盗听了暗喜。金刀圣母暗想:“福缘仙翁、月和老人、氤氲使者,他们是奉了玉帝旨意配合人间夫妇的,贫道却是违逆不得天命。”便对无良胖盗道:“道友,既然蒙氤氲使者借来了荷香春散,就让贺成拿去吧。待他迷乱了赫连晓雯,生米煮成熟饭,赫连喜宽自然归顺。到时候贫道再去说和吧。”贺成谢恩,毕恭毕敬接过荷香春散,行了个礼。氤氲使者将变俏符也交给贺成道:“给你师兄,对他说明如此如此,自然能娶了郡主。贫道再去请吴素圣母来主持此事。”无良胖盗在一旁哈哈大笑,金刀圣母默默叹了口气。
贺成先回了大营。宦一彬正在那里焦急等着呢,见了贺成,忙问事情如何,贺成细细说明,并把变俏符交给宦一彬。
贺成又飞入玄武关,此时正打初更,贺成将身钻在窗下,只见赫连晓雯卸了妆,内衬桃红紧身,外罩淡黑背心,下面着湘江水浪裙,看赫连晓雯生得十分齐整,坐定身躯,手托香腮,昏沉睡着。贺成胆大起来,见房里的侍女尽皆安睡了,贺成取出了荷香春散,轻轻弹在赫连晓雯身上。
只见赫连晓雯着了荷香春散,迷乱了心,似梦非梦,自言自语道:“真可笑,我爹爹为了国事,倒误了我的青春,我一向无事,为何今夜好不耐烦,这等难禁啊。”赫连晓雯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眼看见来了个男子,面带微笑,赫连晓雯此时也忍不住,管不得什么羞耻,一下抱住了贺成,二人宽衣解带,缠缠绵绵。
荷香春散的药效是一时三刻,贺成占了便宜,便搂着赫连晓雯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天明。赫连晓雯惊醒,看自己一丝不挂,吓得魂不附体,摸着一个男人睡在旁边,也是赤条条的,双手正搂着自己。赫连晓雯大叫:“哎呀不好!被他放肆了。”慌忙起身穿衣服,大呼小叫,又羞又愧,惊动了赫连喜宽。赫连喜宽问道:“女儿怎么啦?”赫连晓雯含泪不语。贺成睡在床上,光着身子笑道:“老丈人,你女婿在这里呢。恕我无礼,待我穿好衣服再来见过岳父。”赫连喜宽大怒,揭开纱帐一看,叫道:“不好!你是武尊军的那个矮子!分明玷污了女儿,叫女儿怎好做人?”赫连喜宽气冲牛斗,七窍生烟,将贺成一拎,扔在地上:“来人,绑出去碎剐了。”出了辕门,只见来了个仙姑,飞下月台,叫道:“刀下留人。”
赫连喜宽认得是金刀圣母,忙迎接了,叫女儿出来。赫连晓雯面带泪痕见过了师父。金刀圣母道:“赫连平章,令爱跟贺成是夙世姻缘,该当婚配。只恐晓雯嫌弃贺成貌丑,违背了天命,罪过不小。氤氲使者便去借了荷香春散前来迷乱了她。实非贺成之罪,放了吧。他是无良胖盗的徒弟,家族又是世袭爵位,也不辱没了令爱,赫连平章只看贫道面上饶了他吧。”赫连晓雯流泪不言,赫连喜宽也无奈,命放了贺成。众将纷纷偷笑,这么好的一个美貌佳人,却被这个矮子占了。
未知贺成与赫连晓雯婚姻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