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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说:“美人你来安排,我飞回去报告满总督,把师兄带来相助于你。”贺成回去报告满爽飒。满爽飒听罢暗笑:“这两个矮子好生好色。也罢,能成功便好。”便令宦一彬、贺成进关相助香香刺杀花叔赖。二将大喜,钻天入地去了。
花叔赖听闻香香相请,便来到了西房。香香接入,二人坐定。香香说:“今日是端阳佳节,妾身备了一杯水酒请平章,但是平章总是偏爱溶溶,冷落妾身。”花叔赖笑着说:“没这事,魔家二人都喜欢,不分厚薄。一向不见,冷落了美人,今日补就,陪你畅饮。”香香一杯又一杯敬酒,把花叔赖灌得大醉。花叔赖心里欢喜,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香香肩上,便要脱衣服。香香把他扶到了床上,香香吩咐丫鬟说:“撤了宴席,你们都下去吧。”丫鬟知道香香要服侍花叔赖就寝了,领命下去了。香香把花叔赖服侍上了床,在一旁抽屉里抽出了宝剑,手起一剑,刺死花叔赖。
贺成一见得手,飞下来笑着说:“美人做得好。事不宜迟,就说二平章传查哈国舅议事,将查哈苏定国骗进来一处杀了。”香香便去请查哈苏定国。宦一彬钻出地来说:“师弟,我们去开了关门,放大军进山。”贺成对香香说:“你不要怕,我还在暗中助你。”贺成与宦一彬去了。香香拿了花叔赖令箭,吩咐旗牌官:“二平章有令,要请查哈国舅前来议事。”旗牌官领了令箭去请查哈苏定国。
东房的溶溶正坐在床上闷闷不乐,丫鬟报说:“西房的香香拿了二平章的令箭说请国舅爷议事。我适才看见她跟一个矮子偷着说话,不知何故。”溶溶说:“想来这个贱人是要杀我,快去西房求平章救命。”溶溶提灯到了西房,见冷冷清清,再往床上一看,花叔赖死在血泊之中。溶溶大哭一场,连说:“香香这个贱人这等狠心!”
国舅查哈苏定国听闻花叔赖相请,带了亲随三百来到平章府,不见花叔赖相迎,只听云板有女人说:“二平章计穷力竭,欲要归顺武尊军。国舅爷意下如何。”说话的正是香香。查哈苏定国以为花叔赖要暗算他,便提剑直奔内房,正看到溶溶提剑要来杀香香。查哈苏定国笑着说:“你们这两个贱人能耐我何?”拔剑杀死溶溶、香香,不分老幼,把平章府满门杀死,只见花叔赖已被杀死在床上,查哈苏定国不明其意。这时军士慌报:“不好了!武尊军打上山来了。”查哈苏定国一看败局已定,只得带了本部军逃去玉龙山了。
满爽飒占领铜马山,传令不许伤害百姓,招募军士,只见城内许多已被查哈苏定国杀死,香香、溶溶也都死了。贺成叹气说:“可惜到手的两只天鹅没了。”满爽飒说:“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看在破关有功,把她俩安葬了吧。”满爽飒犒赏三军,整备攻打玉龙山,点肖盛为先锋,朱羽平为合后,大军分为三路进军。
肖盛带军到了玉龙山,一马当先挑战。军士报入,玉龙山镇关平章乃是哈利国主长子哈利罕尔粘。那日查哈国舅逃到玉龙山,对罕尔粘太子说知战况,这时听得军士报入:“武尊军已兵临关下。”罕尔粘太子问:“谁人敢去应战?”并无一人答应。
正在烦恼,军士又报:“天寇大元帅到。”罕尔粘太子大喜,传入。满力拔叩见殿下毕。罕尔粘太子说:“前日神珠八卦阵内去了,今日回来必定有神通。”满力拔奏说:“臣立誓起兵复仇,前往各处仙山洞府,请仙借宝,蒙金山教主垂青,赐我一匹神兽。臣听说武尊军叩关,特来护驾。”罕尔粘太子大喜说:“眼前武尊军到了,将士胆寒,没人敢应战。难得元帅到了,可有计策?”满力拔说:“殿下给我一万军兵,臣亲自出战。”罕尔粘太子便点起雄兵一万,战将十员,放炮开关,冲到阵前。
肖盛正在骂战,忽然下来了一支军队,当先者正是满力拔。肖盛挺戟向前,满力拔也不答话,手里百斩轮刀接战,大战三个回合,肖盛大败而回,满力拔催坐骑来赶。他座下的乃是金山教主的坐骑,名叫独角黑狮兽。这兽奔走如风,吼一吼有风雷之声,万兽听见都会倒下。另外,这兽还能喷烟吐火,甚是厉害。一眨眼,满力拔就到了肖盛背后,满力拔提起刀就砍,肖盛来不及闪躲,闭眼等死。朱羽平率军到了,一戟挡住了满力拔,二人战了十个回合,满力拔把独角黑狮兽顶上独角一拍,那兽四蹄起在空中,鼻内、口中喷出烟火来,熏得朱羽平两眼难睁,三军无处逃跑,自相践踏,火光冲天,烟火弥漫,烧的焦头烂额,一万军兵,被烧死六千多。满力拔大喜,收兵回了玉龙山。
肖盛、朱羽平收领败残军兵回营,满爽飒大怒,喝问:“为何第一阵就折了这许多军队?”肖盛跪禀:“末将正在叫阵,不想来了满力拔。他座下的神兽甚是厉害,奔起来四蹄掀起风雷,祭起来七窍喷火吐烟,三军被烧死无数。因此败阵,特来请罪。”满爽飒说:“我那贼哥哥又来了,又是一番恶战。你们且退下,戴罪立功吧。”肖盛、朱羽平退出去了。苏落雁、太真庆云说:“满力拔乃是败军之将,想来此行又勾结了不少旁门左道。先除去他的坐骑,然后再除去他。”满爽飒点头,各自安睡。
次日,满爽飒定下了计策,点宦一彬、贺成领本部军先去打关,二人得令而去,冲到玉龙山下。只听得山上炮响,开了寨门,当先者正是满力拔,贺成拄着狼牙棒说:“你乃是屡战屡败之人。我要是你呀,早就刺面躲进深山了,你怎么还来?”满力拔大怒,把独角黑狮兽一拍,鼻内、口中烟火滚滚而来。宦一彬、贺成一看不好,钻天入地去了,逃出了二里,才敢探出头来,武尊军大败。满爽飒在后面看见二人败了,忙带了苏落雁、太真庆云前来相助。满力拔见了满爽飒,怒气冲天,把独角黑狮兽一拍,四蹄掀起风雷,烟火漫天,直奔三女。苏落雁、太真庆云拍马便走。满爽飒念动移山填海之术,不想这烟火非是普通之火,北海水灭不了,满爽飒也只得逃走了。满力拔一看,哪里肯放过,飞马而赶。
满力拔赶到一座高山,日已西沉,远远听见钟声。满力拔走近一看,是一座禅院,写着“比丘禅院”四个字。满力拔寻思:“天色已晚,就只有在此借宿一宿了。”下了独角黑狮兽,走进了山门。只见佛殿琉璃隐隐,钟声沉沉,有几个尼姑在那里做功课。满力拔上前说明求住一宿之事,尼姑说:“你就是逆天的满力拔吧?就因为你一个人,害的西陲百姓流离失所。贫尼这里收不得你,你去别处吧。”满力拔说:“天色已晚,叫我往哪里去?还请小师傅行个方便,我就在廊下权且歇会儿,天亮就走。”尼姑说:“佛门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只是我们这里都是女眷,不便相留。你定要歇息,我们这里有一个囚笼,倒也宽大,可以容身,你权且委屈一晚上吧。”满力拔无奈:“也罢,使得,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