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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说的是,老天定是开了眼,若不然我也坐不上府中主母的位子,说来还是托了段姐姐的福。”
“你、”冯氏冷眼看着韩夫人,恨不得把她这张嘴撕了,她话里话外明明是在说她女儿是个短命的。
韩昕瑶走到冯氏的面前,伸手拉住她:“外祖母莫要动怒,母亲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我母亲还在,她确实做不到如今的这个位子上,想来妹妹和大哥的处境与现在想必确实要相差甚多。”
韩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韩昕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段时间以来,她是第二次暗指自己以前小妾的身份了。
冯氏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韩昕瑶的口中说出来的,她上下打量着韩昕瑶:这丫头平日不是多说几句话都不敢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但是不管如何,韩昕瑶这样深得冯氏的心,这才有他们将门虎女该有的样子。
看着韩夫人黑成墨的脸色,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行啦,昕瑶说的话你也不要不喜欢听,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你一个小妾扶正,即使做了这府中的主母,但是也要给嫡长女留足颜面才是,昕瑶性子温和,有些话又说不出,但是你也不能失了身份才是。”
韩夫人长袖中的双手死死握在一起,这两人话里话外都把她当初小妾的身份拿出来说事,可是她却无从反驳,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
冯氏没有在理会她,对着昕瑶说道:“以后受了委屈就去找外祖母,不要事实都忍在心中,我们段家虽说不似从前,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韩昕瑶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外祖母,您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冯氏看到她如此乖巧,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们韩伯府的事我是不多掺和了,说到底我也是个外人,既然把你送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韩夫人咬着牙愤恨想着:你还知道这是我们韩伯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你们段府后院呢!
韩伯府门口,冯氏不舍的拉着韩昕瑶的双手,“昕瑶,外祖母就先回去了,有时间不要忘了来看我和你外祖父!”
“知道了外祖母,你路上小心!”
韩昕瑶扶着冯氏上了马车,冯氏刚坐好便看到韩伯公下朝回府。
他看到昕瑶的那一霎那有些晃神,“昕瑶,你、”
他本来是想说你怎么回来了,但是想到现在是在大街上,立刻闭上了嘴。
冯氏听到他的声音,发出一声冷哼。
韩伯公连忙上前行礼:“小胥见过岳母!”
“不敢当!我女儿都已经去世多年,你韩伯府也从未与我段府有过来往,这声岳母我可担不起。”
韩伯公被冯氏呛白,面上有些尴尬,他起身对着冯氏说道:“岳母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两家永远都是亲人,说着话不是生疏了吗?”
冯氏探出身子看着他,冷笑一声:“是吗?若你真的念及旧情,为何这些年对昕瑶不闻不问?又为何放任这母女二人对府中的嫡长女随意欺辱,你可是当天下的人都是傻的不成?”
韩伯公听到冯氏的话,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韩夫人,韩夫人被他的眼神吓得有些慌了神。
“岳母教训的是,我平日朝中事务繁忙,确实忽略了昕瑶,我向您保证,日后绝对会对昕瑶多加疼爱,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韩伯公的话冯氏才不会相信,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怎么会忽然真心的去关心韩昕瑶?此话也是说说罢了。
自是可怜了她的宝贝外孙女。
“行啦,你说的自己能做到再同我讲,我把昕瑶送回来了,以后若是你们再让她受半分委屈,就算是闹到圣上那里,我也会跟你们要个说法。”
“绝对不会,请岳母放心!”
冯氏白了韩伯公一眼,又嘱咐了韩昕瑶两句就回了府。
韩伯公看着马车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沉。
他转头看向韩昕瑶,眼神中都是审视,他这个女儿越发与平时不一样,不但能从那些流匪的手中逃脱,居然还能想到让冯氏出面化解这次的事情,看来以后他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个女儿。
“回府!”
韩夫人看着离去的韩伯公心头止不住的狂跳,她瞪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韩昕瑶,跟着进了府。
这件事韩伯公虽然没在追查,但是对韩夫人的态度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把韩昕瑶叫到书房,问了问她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昕瑶看着韩伯公,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她在段府已经与他们商议好,自然知道怎么应对韩伯公。
“爹爹,昨日我与红杏逃脱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后来天色逐渐暗下来,我看那些流匪没有追过来,便想着和红杏一起回府,但是我不大出门,那里又是荒郊野外,不知不觉间便迷了路。”
说到这里,她心有余悸的抽噎起来,红杏看到她这样,连忙继续说道:“我与姑娘走了许久,看到天色太晚,若是赶路怕遇上歹人,才找了个山洞休息,天一亮我们便继续赶路,正好看到两位进城的农家夫妇,这才找到了回来的路,姑娘怕被人误会,便直接去了段府!”
红杏说完看了一眼韩昕瑶,她在心中已经想了许多遍,就怕自己哪里记不住说错了话。
韩伯公盯着两人,想从二人脸上看出端倪,可看二人神色诚恳并不像是说谎才放下心来。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莫要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是爹爹!”韩昕瑶知道韩伯公对她们所说的话信了七分,但是他肯定不会去段府问及这件事,所以她们算是搪塞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韩伯公再次开口问道:“昨日我派去的人回来说你是骑着马逃走的,爹爹怎么不知道你何时会骑马了?”
韩昕瑶眼神一冷,一旁的红杏眼神慌乱的看向她。
韩昕瑶转身看向韩伯公,眼神中都是欣喜:“爹爹昨日是派人救我了吗?那些流匪说要十万两的赎金,我当时觉得府中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可是为了母亲和妹妹,我都没敢说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