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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女朋友吗?”
可这原本只是为了她要离开苏寒宵而想的对策,本质上讲两人算是“合约情侣”。
陆溪照有预感,这次苏寒宵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必要大出血一回,到时候一妥协,再加上他们本就有三年的时光,自己就很难再有优势了。
“不一样,”他牵起祖卿之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讨好的蹭了蹭,“我要听你亲口说。”
祖卿之侧身靠近,贴着他脸的那只手挣脱开,却没收回,而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沿着脸部的线条一路向下,最后用食指的指腹挑起了他的下巴。
他们的距离只剩下一拳不到,带着笑意的呢喃撩到了他的耳边:“你真的想让我说吗?”
陆溪照浑身就像是过电一般酥麻,他此刻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等待宠幸的男宠,直勾勾的点了点头:“想。”
“看你表现,表现好的孩子才有奖励。”
她把问题又绕了回去。
但此刻上头的陆溪照也不管绕不绕的了,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一定不让你失望。”
对付这种人,祖卿之那可是相当有经验。
毕竟当女帝的时候,除了繁忙的政务,最令她头疼的就是男妃之间的拈酸吃醋了。
目的达到,她松开手,坐直了身子。
时间不早了,陆溪照也没磨蹭下去,开车送她回了西江公馆。
到达目的地时夜色已深,祖卿之已经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他没下车,主要是隔着老远就看到有人站在台阶上等候,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苏寒宵给她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的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关上车门前,陆溪照对他比了个口型。
“等着瞧。”
车子驶离,苏寒宵抱着人往台阶上走,容微月拿来毯子给她披上,有些欲言又止:“先生,小姐还没吃药,您看……”
苏寒宵低头看她,若是往常,出现一点动静祖卿之都会睡的不好,可是现在她的呼吸沉稳,明显是睡熟了。
于是他轻声道:“先不用管了。”
“是。”
将人安顿好,苏寒宵还有公务要处理,书房里的灯持续到了半夜,容微月进来送了次水,彼时的他正在翻看文件,听见动静抬头瞥了她一眼:“你若是觉得这里不适应,可以送你回郦州。”
毕竟来的时候陈晟给她画的饼可是先在这边积攒工作经验,差不多了就接他的班,一开始苏寒宵并不同意这个理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候她发现自己被两头耍,心理也会很难承受。
陈晟给的理由是:“老板你太惯着她了,我这个师妹我比谁都了解她,业务能力可以就是太年轻了,让她先去锻炼锻炼挺好的。”
像苏寒宵这种人物,他们的贴身帮手业务能力是最基本的,揣度心意,分析形势,最主要的是要时刻拎的清自己是在一个什么位置。
这恰恰也是容微月最缺乏的。
所以哪怕一开始苏寒宵给了她提示,她有意识,但还是没有明白过来,甚至还被祖卿之给带跑了。
但年轻,也算不上坏事。
容微月字正腔圆:“先生,我知道这次我的工作做的不是很好,但是还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行,”苏寒宵答应的也痛快,“从今往后有关祖卿之的所有事宜就交由你来负责。”
容微月一愣:“您的意思是……”
“公司刚转来京城,事务繁忙,最近我不会再频繁的回西江公馆,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帮我盯着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放松对祖卿之的限制。
看来最近的事的确是给了他不小的重创。
第二日,祖卿之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来到庭院中晒太阳。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苏寒宵的动静,她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既然不用再思考怎么出去,那现在就等着喻言州给她介绍“客户”上门了。
容微月这时拿着平板走了过来:“小姐,您要听新闻吗,是关于……陆家那位的。”
“可以,放吧。”
读屏开启,机械冷硬的声音快速的念着上面的新闻稿。
大致意思就是,有位记者在今天凌晨拍到了陆溪照在医院照顾他母亲的照片,照片上的左菁坐在轮椅上怀抱着花笑的灿烂,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疯疯癫癫的样子。
陆霖死后,陆家分崩离析,多少人想落井下石,而这时候将陆霖“逼死”的左菁,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他们想方设法的想挖点料出来,陆溪照给她藏起来后,自己则装作“疯癫”的样子,吸引了不少的炮火。
从结果来说其实没好到哪去,他毕竟也是陆家的继承人,但好在有个外置血包喻言州给他吊着命,而如今这张照片也在告诉着其他人,他要开始算账了。
后面还有一段采访,是陆溪照对陆氏的一些规划和改革,看得出来他很有远见和主张,听的容微月都惊讶:“这和传言中的他……不太一样。”
祖卿之笑:“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成功了。”
圈子内一个个都精明的要命,想要转移视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必须疯的合理,疯的恰到好处却又让人印象深刻。
可见这些年来他下了不少功夫来打造这个人设。
“那陆家没了这么一个软肋,岂不是要起势了。”
也不能这么说,好歹人家也没掉过八大,但现在这个垫底的样子,前面的已经甩了他很大一截了。
祖卿之却摇摇头:“还得过一阵子。”
“为什么?”
“他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没解决。”
陆家遭遇这么大的打击却没从八大里被踢出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喻家的扶持,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喻言州在陆家到底渗透了多少,血肉相连的情况下想要剔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容微月似懂非懂,京城的这些势力她只是跟着陈晟粗浅的了解过,并不深入,但此刻她好奇道:“那小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解决?”
“我?”祖卿之的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想要一点点剔除肯定是剔除不干净的,索性全都推翻重来。
这个过程肯定是痛苦的,可以说是把钱亲自送到了喻言州的手中,甚至是比之前还要不好受。
陆溪照会不会这么做,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