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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三兄弟经历了艰苦卓绝的战斗,千辛万苦才拿下了对面的高地,由 131 和 132 两个战斗队整合而成的新 131 队大部分人战死,刘彪头部受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此役过后,213 大队剩下的人已不足 300 人,终于接到了撤退休整的命令。杨度等人疲惫不堪地离开了占领的阵地,三兄弟看着残存的兄弟们,内心对这场战争的正义性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最终让杨度等人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刘七带领的小分队成功混入了民军第 1 军团,很快便编入第 1 军团 5 镇 21 营 211 大队。211 大队说是一个大队,实际上只有四百来人,由 5 个哨组成,每哨六十人左右。刘七的小分队被编入新成立的第 6 哨,负责大队外围的警戒任务。民军经过多年的征战,已经摒弃了宋军制中繁琐的等级制度,营直辖大队,大队直辖哨。别看 211 大队只有四百来人,但下辖的 6 个哨人员配置紧凑,共有 3 个总,每总十五人。相比宋军每总十二三人的配置,人数和配置上都更胜一筹。以第 1、3 军团来说,都是由久经沙场的老兵组成,在堑壕战中,单以把、哨这样的低级单位作战,已经远远超越了宋军。这也是像杨度 213 大队这样的宋军绝对主力在杜阳这样的战场上频频失利的原因。
宋军接替 213 大队担任主攻的是 12 营 121 联队的 211 大队,这支队伍也是 12 营的绝对主力。当 211 大队接手 213 大队的阵地时,还有六百余人,建制尚且完整。然而,211 大队大队长看到杨度 213 大队撤退的模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看来,对面的敌人实力不容小觑啊。
马小川是宋军科班出身的军官,曾在寮国军事学校留学,他对宋军在建制上的弊端了如指掌,因此,他一直在自己所辖的 211 大队作战体制上进行创新。211 大队建制上下辖 4 个作战队,每队各辖 2 个哨,每哨 3 个总,每总十二人。马小川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战时配置演练,其中,他将 114 作战队队部秘密与大队部合并在一起,一旦进入战时配置,大队直属的警卫哨与 114 原辖的 2 个哨将以哨为单位加强到其他 3 个作战队内,使每个队保持 3 个哨,形成品字战斗队形,这样,3 哨 9 总,就成为了核心的作战部队。马小川还对各队、哨、总的辅助作战人员进行了新的演练,战时他们将成为各作战单位的支援火力组和补充,全大队的轻重火力全部下放到这些辅助人员手中。这样,211 大队尽管经历了多次战斗,减员近四分之一,但建制基本完整。3 队 9 哨 27 总基本作战人员无一缺失。
马小川不厌其烦地向杨度询问 213 大队的作战情况,通过对接手阵地的地形和战斗情况的演练分析,很快,211 大队制定了相应的作战部署,以 111 作战队为主攻的作战计划迅速出炉。
马小川的对手正是民军第1军团21营的211大队,两个211大队在此硬碰硬交织在一起,宋211有六百余人,人数和火力占优但属于进攻方。民军211大队有四百五十人左右,人员偏少但为防守方,占据地形优势。
第一轮炮火像狂风暴雨般向民军 211 阵地袭来,前沿的 317 高地瞬间被炮火淹没。防守的是 103 哨 1 总,把总苟五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多年的战火历练,让他成为了一名精兵。他与战友们躲在堑壕倾角的几个防炮洞内,宋军大队级 80mm 以下口径的火炮,对他们毫无威胁。苟五“叭啦叭啦”地吸了几口水烟,计算着宋军的炮火稀疏情况,对着身边的一个战士咧咧嘴,战士心领神会,机敏地窜出隐蔽点,躲过一枚炮弹,来到一个隐蔽的观察位,向山坡下望去。
山坡下,宋 111 大队的一个哨,正以总为单位,以小组队形向 317 高地爬上来。战士估算了一下,敌人进入进攻区域大约还需要 15 分钟。他灵活地缩回去,回到洞内,在苟五耳边低语几句。
15 分钟转瞬即逝,敌人的炮火声戛然而止。苟五等人迅速回到各自的位置,宋军此时已经爬到了半山坡,几挺机枪已经就位,交替着向苟五等人的阵地进行压制性射击。苟五灵活地躲过几发子弹,拨开阵前隐蔽观察位的泥土,仔细观察着敌人行进的轨迹和作战队形。
苟五缩回头,招手将另一边的副手叫过来,指着一个位置对他说:“老刘,等会你带陈十三去那里。一开打,你们就瞄准敌人的机枪手开枪,一定要击毙他们。”接着,苟五又招呼过来一个小头目,对他说:“等会听我的枪声为号,你带伍柳和王四,专门打敌人的狙击手。”接着,苟五高声喊道:“大家听好了,听我枪声为号,给我狠狠地揍这帮兔崽子!”
“呯——”,随着苟五的一声枪响,317高地各火力点向半山坡爬行的宋军猛烈地开火。老刘与陈十三精准地将3挺机枪的枪手击毙,宋军立即失去机枪的掩护,伍柳等打击敌狙击手没有成功,对手反应灵敏,躲过了偷袭,并就地掩护,开始还击,苟五他们唯一的机枪遭到敌人重点打击,主枪手右手臂中弹,副枪手接过机枪,换过位置,一个点射后,又换向另一个位置。
宋军也不是吃素的,尽管一开始被打死打伤多人,很快就反应过来,3挺机枪再次开火,两门迫击炮精准地击中老刘和伍柳的隐蔽点。大家都是老手,在炮击前已经离开位置,苟五这边现在只是机枪手受伤,其他人安然无恙。
宋军迫击炮交叉射击炮弹很快在苟五等的战壕内爆炸,战士们虽然机敏躲过,但也有战士被波及受伤。宋军的进攻稳步且很有章法,苟五等对其的打击有限,只是压制住让他们无法前进。一时战斗处于胶着状态。
马小川在前沿观察哨冷静地观察着敌我双方的作战情况,他下令:“进攻的部队必须3分内退下来,3分钟后炮击!”
马小川的计算很精密,苟五等还没反应过来,宋211大队的75mm山炮已经打过来,尽管坑道起到了一定的掩护,苟五等15人退到防炮洞时,有3名战士在炮击中牺牲,另外有两人重伤,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