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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希继续穿回男装,金庾信,阏川在她面前瑟瑟发抖,像面对一个女王大人,这是怎么清奇的脑子,才会想出说她背后有激光的?
要不是毗昙来救场,她木子希就羞死在老兵面前了。
关键,这俩临了还不忘说自己想进团的事情,脸皮质量真的比城墙还好。
进团,进团就自己去说呀,算计老师的事都干得出来,木子希怒怼他们,她也是佩服自己忍气吞声的本事,没有气到拿脚踹他们的地步。
却说这毗昙,不知道是训练过度的原因,还是生气于公主拒绝了他,这几天他又生病赖床了。
孰谓医者不能自医,反正他就是好不了,甚至脑子都更加乱了,好像一只蚕宝宝,给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蚕丝,更加乱了。天上的乌云都是密密匝的,透不出一点光亮来。
他做梦,梦见的很奇怪,先是小春秋跑出来,怒斥他是个软饭男,渣男,然后他又推倒了如豆腐般软嫩的天明公主,呵斥这个瘦猴子一样干瘪的小春秋:“你长得不好看,要不我和你娘重新给你生个弟弟!”
然后又是德曼公主,她还会嫌毗昙过分的拘谨老实,然后自己竟然胆子大起来,叫她重新认识认识自己……
再然后,自己的娘美室说自己就是圣骨,把自己推上了王位,把天明德曼都封了王后,叫天明守内宅,叫德曼镇守边疆,当然半岛能有多大的边疆,一人一匹马跑起来,一天的时间都不用花,于是白天抱着德曼咂摸着旺仔小馒头表皮的淡淡甜蜜,或是纵马天边放浪,晚上抱着天明玩到天明。
小孩子才做选择俺全都要。
毗昙yy笑出了声,事实上,他甚至不敢对公主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害怕亵渎了心中的女神。
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啊,他没想到抱住的竟然是胖胖的高岛。高岛还在用力拽被自己压住的袖子。
我艹!搞基?好恶心!
毗昙一把甩开高岛,高岛却问:“怎么了?我们小皮蛋还会想女人啊!天明?德曼?一把捞?我给你说,她们怎么可能?你再厉害也不是真骨圣骨,找个漂亮村姑得了。”
毗昙说:“你个胖子懂什么呀!”
高岛挺起他胖胖的胸脯,撅着嘴愣是不服气:“我懂,女人没有不喜欢英雄的,女人没有不喜欢成功者的!”
毗昙仰天大笑出门去,扛着那把破剑,在那里开始练习砍杀技巧,还别说,还挺翩然潇洒的……
秋天的红色落叶,在飞舞中即被他砍碎成红雪,可见力道之足啊,毗昙这些年可不敢偷懒,不像当时在师傅那里,实在太过心存善意,学的不怎么好,现在,他等着惊艳众人的那一天。
高岛都很疑惑,就这,这就好啦?脑袋没发烧了?
楚仙听到练剑的声音,带着已经改换装扮,头上扬两根羊角辫,穿着平民布裙的小胜曼,跑过来连连鼓掌,小胜曼更是叫好,说他有父亲钦饭公当年的风姿。不像她后妈,成天带一帮学生研究什么火药枪械,不带她玩儿的。
木子希也过来,显然炸成了一个黑人,毕竟她穿越 之前不是手工耿,一沾枪的东西,脑袋就像一团浆糊似的,怎么理也理不清楚。可是上战场终究是要杀人的,不会坐枪,那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吧。
阏川头发都快要燎没了,脸黑黢黢的,像个小钟馗,一脸委屈地埋怨木子希。
他家是祖传的手工木匠,当然弓箭弓弩也造过,木子希给他画火铳的大致样子,说这是天工开物里的,他也能模拟个一二。然而效果是,要么炸出去一两步,要么直接炸膛……
幸亏木子希搞的都是些威力小的作为实验,不然早上西天了。
金庾信只欣赏冷兵器带来的浪漫,所以他就没有变黑,对他来说,他都没见过这玩意儿,烟花不是用来观赏的吗,还用来做火铳?火铳又是什么呀
毗昙只顾练他的剑,但是木子希带着一帮学生刻意在他面前哇哇唧唧地造火铳,一次次炸膛成个鬼样子。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火铳拆卸下来,成一把把小零件,把他认为的不合理之处进行了改进,他说要怎么弄,阏川就跟着怎么弄……
弄好了,先空弹试试,一点异响都没有。
阏川睁着大大的好奇的星星眼问他:“我还以为你只会医术还有用毒,没想到你啥都会!佩服佩服!”
“你皮蛋叔谁呀?那是天底下最牛逼的人!”
毗昙一脸冲天的自信。
接着阏川把火药填上了,点火,阏川的脸变得更黑了一些,毗昙真的变成了黑皮蛋,前面吹的牛跟西北风一起被吹走了。
看来真的弄上战场,用这玩意儿得把小命给送了,单纯玩玩,这也浪费时间啊。
毗昙愤怒的收缴了木子希的火铳,又问道:“你是老师,六艺中的射你会不会?”
在花郎学校里,射从来不是主科,更何况木子希不是教这一门的,只是像上电脑课一样,偶尔得见,她只好摇摇头。
“女人,还是心疾,直接上场砍杀肯定是不行的,那你还是得学!”毗昙含首微笑,拿出了比以往更多的耐心和温柔。
木子希也拿出弓箭,照着比划起来,搭弓,瞄准,发射……
金庾信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蒙上一点醋意,又拿来一套弓箭喊道:“射,我也会!”
“你准头比我好吗?我看你只会写诗讨老师欢心!”毗昙白了他一眼。
“哼,不比你这乡野村夫强?”
两个人齐齐拉开弓箭,对准远远树上的一群个个都把脑袋扎到翅膀里的斑鸠,慢慢把弓弦拉到微圆,两个人凝神聚力,蓄势待发,鼓着一股气力,一派不射到誓不罢休的架势……
胜曼看他们脸色铁青,竟有些担心起来,问胖子高岛:“胖叔,他们是不是要打架了!”
木子希拉住她的手,小小的暖暖的,感觉还真不一样,蹲下身子说道:“他们俩菜鸡互啄呢!等他们教,还不如我们俩自己看书自学!不然黄花菜都凉透了!”
说着两个人来到湖边,湖水如同碧玉打磨的一片镜子,湖面是点点残荷,显出枯败萧瑟之象。
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搭弓射箭,远处的几头呆头鹅似乎也在嘲笑她们,高昂着脖子在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而毗昙与金庾信对峙也出了结果,嗖嗖两声,啥也没中。
金庾信笑问:“你不是神箭手吗。怎么还失手?”
毗昙还是一脸自信:“我好歹射到了一只鸟毛,你呢?”
高岛却冲过来:“你们别吵了,金馒头射中了!会水的跟我去捡!”
毗昙看见湖里面有一只鹅在水面挣扎,看样子受了重创,已经活不了了,立马扎了个猛子,把受伤的鹅抱上岸来,当时就把鹅宰了,喷血之惨烈,把金庾信惊了个目瞪口呆。
“你出生将门,难道还没杀过生?”
“我!”
月夜这时候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他杀过,在他姥姥家里踩死了还是幼雏的贵妃鸡!被他姥姥追着满院子打!”
“我天……就这样还想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