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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尸角仙,”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当下心里更害怕。
“阿婆,你能不能治我,我可以给你钱,我还不想死。”我害怕的说道。
刘婆摇头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不肯说,那你就请回吧。”
“我”
内心纠结,要是说了我的身份,我知道可能连累的不只是我,把头和孙家兄弟也会被抓。
我跳桥时是把头制止了我,他愿意把我这么一个小毛孩留在身边培养,愿意给我一口饭吃,虽然我没明说过,但我很感谢他。
这种背后出卖他们的事,我做不出来。
不光这样,一旦走漏风声,李静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知道我是犯罪分子,肯定也不会和我做朋友了。
权衡再三,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阿婆,虽然我想被治好,但有些事,我不能说。”
刘婆很意外的看了我半天,好半晌后她摇了摇头说,“行吧,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阿婆,干啥?”我问她。
“当然去治你啊,怎么,你想死啊?”
“可是,你刚才说”
刘婆帮床上的老伴盖了盖辈子,她转身看着我笑道:“混江湖的,有些品质是难能可贵的。”
那晚上,刘婆把我领到了东屋,东屋地上放着很多黑色的大坛子,看着像是腌咸菜的那种坛子。
刘婆让我转过身去别看。
我只听到身后一声坛子盖打开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阵阵捣药的声音。
后来刘阿婆找来纱布,她往我肿大的手指上抹了很多黑色药汁,那药汁有股很重的腥臭味。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黑坛子里的是什么,我曾经猜想有可能是蝎子壁虎之类的东西。
抹了刘婆给捣的药,当晚手指就不疼了,回到李静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拆掉纱布,我手指已经消肿了,很神奇。
刘婆救了我一命,李静救了我一命,我想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
把李静偷偷叫出来,我对他说:“谢谢你李静,我项云峰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和你妈还清那五万块钱,用我自己的钱。”
李静顿时噗嗤一笑。
“项云峰你说胡话吧,五万块钱,你自己的钱?你挣十年也挣不够吧。”
她不信我我不怪她,我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后来我又问她爸的情况,问她爸是做的什么生意,怎么赔了那么多钱。
听我问到这个,李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李静才道出了实情。
李静老爸叫李明全,原先是顺德一家烧砖厂的厂长,顺德这两年有个政府工程,就是在全市护城河周围大量建公厕和垃圾转站,这是为了防止人们随意往河里丢垃圾和小解。
李明全头脑不错,他发现了商机,于是通过贿赂的手段成了这个项目的原料供应商。
别小看一间公厕,这里面要是运作好了,不比那些空心管工程利润低,何况是好多间公厕和垃圾站。
李全明通过这次项目操作,发了财,粗算下来挣了有小十万。
对李家来说,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李全明有个爱好,他喜欢买古董,而且李全明属于那种不懂装懂,外行装专家的棒槌。
这时候国内的古董市场正处在全面上升期,很多东西都是一年一个价。
李全明包工程发了财,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知道他爱买古董,于是有三个人合起伙来,就准备坑他。
怎么坑李全明一笔大的呢?
两个字。
做局。
这三人是附近古玩市场的小贩,他们先是请人在北边的勾山上挖了个大坑,然后这三人自己又在坑里挖了墓道,他们从古玩市场里买来一大堆假古董,这些古董里有金器,玉器,瓷器,石雕,木雕,等等。
当然,金器是铜的,玉器都是石粉用车床压的,瓷器石雕也都是新的,都是假货。
为了让这墓看起来更像,每当下雨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山上挖土沟,把大量雨水引到假墓里。
水一泡,墓里到处都是泥了,那一大堆假古董都埋在了泥里。
精心策划了几个月,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们就找到了李全明。
李全明没什么眼力,但他知道一个事,好的古董能值大钱。
三人把李全明带到假墓里,看着墓葬泥里露出来金闪闪的金器,李全明眼都看直了。
这帮人敢要价,他们对李全明说,“李老板,你要是想要的话,这墓里所有的东西,一口价20万!”
最后李全明经过讨价还价,把价格定在了十万。
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他动用了家里的存款还不够,还从外面借了几万块。
后来东西都整出来了,至于那三个人,早就消失了。
李全明想着先卖几件东西试试看,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要他的东西。
一个墓里,近百件的陪葬品都是假的,加起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千块钱。
东西卖不出去就没有钱,可他借的钱是要还的,这钱还有利息,不到半年,本金加利息就滚到了五万块。
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他被逼的没办法,后来直接丢下李静母女跑路了,现在都不知道躲在哪。
他跑了,李静母女自然成了讨债人主要针对的对象,毕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我前天才能看到逼债的那一幕。
讲完了她爸的事,李静低着头说:“项云峰,我准备高毕业就不念了,我要去电子厂打工,我认识一个姐姐,她说电子厂每月能挣百块钱。”
心事重重的回到旅馆,我还在想李静的事,我在想怎么能尽快帮她还债。
王把头和孙老三在旅馆里,孙老二和一颗痣没看见,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到王把头脸色不好看,便问他怎么了,是找到主墓室了?
孙老三和王把头都在抽烟,脸阴沉的让人看了害怕。
孙老三扔掉烟,他握着拳头说。
“二哥不见了,昨晚在坑里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