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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祈命感觉有些疑惑，他诧异的盯着那些好似在闪躲的鱼人。
这就……不攻击了？
那些怪物的确是退开了，几乎全部都四散开贴在船边缘，这让祈命都不禁觉得这玩意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他一步一步走到甲板上，盯着那些鱼人心情有些复杂。
祈命现在就应该把这些东西扔下海，但是如果这东西不发动攻击，只是老老实实的在角落躲藏着。
那就会让他觉得这些只是绑定寄生兽的人类，全部杀掉多少有点不忍。
就在祈命犹豫的时候，那些鱼人已经察觉到他的情绪，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祈命看见鱼身上那些手脚都在缓慢如同蜈蚣一样爬动着，正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缓缓靠近。
他的眼神一凛，如果这些鱼也会发动攻击，他可就不客气了。
也就是这样的想法一出，爬动的鱼人立刻停止了靠近。
就蛰伏在边缘贴着栏杆继续看着祈命。
诡异的表现实在令祈命诧异，难道这些鱼人还能看出别人的想法？
似乎是祈命的情绪完全没有退却的念头，鱼人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有一只突然就开了口。
“是你杀了戎海。”
祈命的眉头皱起来，跟那条面无表情的鱼人对视。
戎海的确是死了，祈命杀了他。
但境阵中的事除了自己只有刎白和赤翼在场，难道赤翼故意放出了消息？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祈命都下意识没有去怀疑刎白，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仍旧主观上不愿意质疑刎白的时候。
心底迅速划过一份难过。
难过的情绪一出，刚才说话的鱼人就再次靠近过来，祈命身上迅速钻出液体蓄势待发。
祈命猛然回神，怎么能在这时候突然走神。
那靠近了一段的鱼人再次停下动作，眼睛里只有细小的瞳孔，用一种令人寒毛直竖的空洞眼神看着祈命。
“你杀了戎海。”
“你杀了一个人。”
“你杀了你哥哥最好的朋友。”
“你真冷血。”
祈命眉心紧紧皱起来，他看着这条长相诡异的鱼，心头有什么疑问一闪而过，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他紧攥了拳头，冰冷的对那条鱼道。
“我杀的本来就是凶手。”
“是他先要害死我。”
鱼身上的人头脖颈朝边上歪出了个弧度，祈命看见他脖子连接的地方还有腮。
“你才是凶手。”
“你杀了人，杀了你哥哥最好的朋友。”
“你还会杀掉你哥哥。”
这几句苍白麻木的话在祈命心里敲出了一声剧烈钟声，那是他心底最不愿意去想去面对的事情。
假如刎白真的是因为要抢夺王位，一定要阻止自己激发异能，一定要杀死自己取心尖血。
那祈命也就真的跟从小到大照顾自己的哥哥成了仇对面。
总有一天。
他想要杀了自己，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
祈命会杀了刎白。
他心里意识到这个可能之后，就产生了无助又难过的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