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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太多，并且据簿簿反应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你可能对付不了！”
“你在质疑我的实力？”龙依依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南方位，那应该是南诏王朝！我好像想起来点什么。”
最好是快点想起来，阴司簿心里想着，嘴上说道：“是的，簿簿记载你上两世是南诏王朝异姓王龙玉山的遗孤，死于万箭穿心。”
“万箭穿心……”听着都痛，龙依依皮笑肉不笑道：“还能再惨一点吗？”
阴司簿翻了翻簿子，态度很是诚恳道：“能，你上三世为龙族嫡女，阴差阳错流落人界，最后被人剔除龙骨，剥皮抽筋。”
“打住！”龙依依喝住它，“合着我上辈子算是死得最舒坦的，最多就是窝囊了点。”
“目前看来是的。”
“呵呵。”龙依依抬头看了眼苍穹，别有深意地叹道：“上天待我不薄啊！”
阴司簿弱弱地问：“所以你还要去南诏吗？”
“去啊，为何不去？你不是说这些债都得还清吗？现在因果找上来了，我不去也得去。”
“其实可以缓缓，等你实力再强大一些也不迟。”尤其是知道她要去罗孚山，阴司簿就更担心了。
龙依依摆摆手，“没必要！我现在就挺可以的！再者说，万箭穿心，剥皮抽筋剔骨这种死法都经历过了，我还怕什么？”
龙依依一副烂罐子烂摔的架势，听得阴司簿小心肝直颤。
“你这一世本来也会很惨……”
“是啊，刚睁眼就被人钉在棺材里，可不惨嘛！”
“其实那是顾卿姝欠了你几世的债，所以这一世替你挨了九钉缚魂之刑！”
阴司簿说出真相，却并没有让龙依依感觉到轻松。
她为罗刹时作下的孽太多，所以要经历几世之劫。
然而因果善恶，让她跟那些本无瓜葛的人纠缠在一起，又岂是那么轻易能还清的。
直觉南诏这一趟会让她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
“穷奇。”思忖再三，她说道：“我可能要先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你如果等不及可先西去。”
难得她肯放自己走，只是……
穷奇略一沉吟，“我也不急，且先随你去看看。”
龙依依也没有推辞。
见她脸色不太好，慕怀安关切道：“小九，要不要休息会儿？”
“我没事，就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接过他递来的手，顺势躺在他肩头。
两人同乘金鳞，看着缭绕云下山河掠过，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都想起什么了，能否与我说说？”慕怀安柔声问。
龙依依：“也不是完全不能，就是不知该怎么说。”
她的身份不方便直说，但前世的事可以，只不过除了上一世，前几世发生的那些她大多不记得了。
“没关系，慢慢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穷奇自我反思道：难怪虎妹对我敌意那么大，原来是我不够温柔！
它默默记下，想着到时候将这些用在心爱之兽身上。
又飞过几座大山，龙依依才有了困意，却听小朱雀在她怀里喊道：“姨姨，你看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