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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城池的死寂之气,也仿佛笼罩着这荒原上的所有人。
破落的城门,鲜血在上面勾勒出罪恶且杀戮的图案。
月歌一袭红裙,站在城下,早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贪婪、杀戮、饥饿……
月歌无视这些人的目光,抬腿迈进这座充满着无尽罪恶的城池。
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嗜血的笑,若有人找死,那便就,怪不得她了。
路旁的商铺,破落无比,甚至有些地方还勉强用稻草遮挡,才不至于大雨倾盆之时变成一座水淹之所。
缺胳膊短腿的乞丐,路边随处可见,倚靠在墙边,凌乱的发丝遮挡住面容,那微弱的呼吸,若不仔细看,便以为这些人早已死去多少。
察觉到生人的气息,还有那些人沸腾的声音,这些人鼻子轻嗅了嗅,睁开浑浊的眼睛,当看到那身着红衣的少女娇好的身材,还有那传来的阵阵芳香,眼中的贪婪嗜血,毫不掩饰,令人作呕。
月歌手腕微动,掌心灵力凝聚,一柄黑色弯刃出现在手中,周身陡然出现的嗜血气息,让这些刚刚生出了一些念头的人望而却步。
吞噬系灵力……
而这个突然来到召城的人,也引得了分割召城以及孤游荒原四方之地的人的关注。
听着属下纷纷来报,几人都对这突然踏入召城的身负吞噬系灵力属性的女子来了兴趣。
来这个地方的,多数是亡命之徒,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像这般宛若世家大族的小姐的,还是头一次见。
月歌在城中随意找了个客栈,破旧的客栈,弥漫着那淡淡的血腥之气,月歌迈步进来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凝聚在她身上,那肆意打量的目光,好像要将其拆骨入腹,月歌目光快速的从客栈中一扫而过。
目光所及到桌上盘中食物,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却已经隐隐泛起一层寒意,人肉……
“掌柜的,一间上房。”
月歌拿出几枚青色灵币放在桌上。
然而,掌柜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还不清楚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可不收这些东西。”
倒是那双眼在月歌身上上下打量着,只是那目光,却像是在欣赏一块新鲜的食物。
月歌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收灵币,那自然是连金银也都看不上的,难不成……
收人肉啊!
呵呵呵……
两袋大米撂在桌上,“这些呢?”
月歌眼含笑意,这片荒芜之地寸草不生,而这些亡命之徒,还没到能辟谷的修为,于他们而言,自然需要活下去的食物。
嗅到那袋子中传来的米香气息,掌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够够够,阿江,还不赶紧过来带贵客去九号上房。”
这可是新鲜的大米啊!掌柜的舔了舔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到客栈中那些人贪婪的眼神,抬手便将大米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灵器,断了那些人不该有的念头。
众人见此,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赤裸裸的觊觎,山抚客栈的掌柜,可是一位修灵者,灵宗七级的修为,在这本就修灵者不多的召城之中,排得上号。
本就是亡命之徒汇聚之地,没有法度,没有规矩,没有谁愿意去招惹一个灵宗级别的修灵者。
随着掌柜的话音落下,一个步履蹒跚的少年走了,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只眼蒙上了纱布,面上波澜不惊,没有属于少年的那种活泼与肆意。
“贵客请!!!”
阿江抬眸的刹那,撞入了女子眼含笑意的眸子中,看着那双温润的眸子,不禁心中幌了一瞬。
然,下一秒,就收敛了所有的不该流露出来的情感。
随着步履蹒跚,一瘸一拐的带着月歌朝二楼走去,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月歌看着少年的背影,还有他有残疾的那条腿,他这伤势,并不严重,若在外界,还不至于落下残疾。
而月歌也发现,这玉衡大陆的灵力竟然比开阳大陆还要稀薄,而刚刚一路走来,见到的这召城的人,竟然只有半数的修灵者。
“贵客,这是您的房间。”
阿江说完,转身欲离去,但却被月歌拦了下来,下一秒,手中便被塞了一个小瓷瓶,“这是养骨丹,可蕴养骨骼,你伤势不重,有了这瓶丹药,你便可如正常人一般走路。”
至于他的眼睛,月歌并不打算现在的帮他治好。
交易,总是要一点一点的进行的,不是吗?
阿江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中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知贵客想要问什么?”
月歌勾了勾唇,“进来说吧!”
……
房间内
月歌:“你来这召城多少年了?”
阿江:“自出生之时,便在召城。”
月歌眉眼微眯,“那我想问你,你可知,宋仞。”
月歌的声音清冷,而这个名字落入阿江的耳中,却是骤然让其抬眸,眼中,尽是愕然。
……
空寂的房间内
月歌梳理着从阿江那里得来的信息,的确与自己猜测的大差不差,天权学院的人循着宋仞的命牌找到了召城。
但是当时的召城,正处于四分五裂之时,混乱不堪,哪怕修灵者只有半数,可这些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也不好惹。
所以,学院当时的人没有占得什么便宜,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宋仞进入了召城,让他们合理的搜查。
而且前任城主的四位下属,没有一人愿意让步,那个时候,若是同意外来者随意进入召城搜查,那便违背了城主最开始自立为城的意愿。
也代表着,没有了众人的支持,失去了民心。
所以,哪怕当时的召城四分五裂,可在抵御外来人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团结。
直至宋仞的命牌碎裂,而天权学院也折损了数名导师,才不得不停歇。
四年过去
谁都认为此事已经归于平息,可只有学院曾经的那些院长和导师们记得,他们一直在等着他们的院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