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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沉熠去买了不少给林誉父母的东西,等到和【违规称呼2】回家的时候聊表心意。
同一时间,李书逸携廉静婉拜访了闻家,老友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嫁到自己家,打算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贵客啊,书逸兄前来,我有失远迎。”闻云舟见李书逸和廉静琬进门后起身迎接。
“行了行了云舟,咱们俩几十年的交情还用这么客套?”
“话可不是这么说,书逸你可是天河集团的会长,会长亲自带着理事前来,我这间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闻云舟谦让道。
“你这个会长要是真嫌房子破就搬回我家隔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虚伪的做派倒是有增无减。”
“我向来以诚待人,可从未欺骗过书逸兄,倒是你这张嘴从咱俩十几岁毒到现在。”
两人夹枪带棒的寒暄了几番之后,坐在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闻云舟给李书逸夫妇倒了自己新泡的茶,叶清澜也抓着廉静琬的手坐在了一侧。
“既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儿子还不告诉我。”李书逸接过茶杯后说道。
“告诉你等着你棒打鸳鸯吗?”闻云舟调侃道。
见闻云舟真的同意李沉熠和林誉的感情李书逸有些惊讶:
“老狐狸,你真的支持两个男人在一起?”
闻云舟盯着茶杯中的茶水看得出神,像是回想起了一些尘封的旧事:
“书逸,你应该也知道,当年要不是我大哥出家,我也不可能才四十岁就有机会接任天枢集团会长。”
李书逸听他聊起过往也是陷入了回忆,闻云舟的大哥名叫闻云山,可谓是一代奇人,凭借一己之力让天枢集团扩大了数倍的体量,年纪轻轻就被闻老爷子决定当作会长,后来不知怎的去了释门经精研佛法,成为了一代有名的大师。
“这倒是,天觉法师的头脑要是肯用在商业上,现在大京第一家族未必会是姬家,等等怎么还扯到你大哥身上去了?”
闻云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先听我说,你觉得我大哥做的对吗?”
“这”李书逸陷入了沉默,闻云山的做法就是放在现在以自己的阅历也无法理解,自然也不好评判什么。
“我大哥当年不出意外就要提前接手天枢集团,可却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净身出户,把十数亿的财产全留给了我大嫂和那个十岁的侄儿,随后便请求我父亲将会长的位置传给我,从此隐居西煌不问世事专修佛法,我大嫂前去找他也闭门不见,说此生缘分已了直待来世。”闻云舟缓缓道来,像是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一般。
李书逸点了点头:
“这些我都有所耳闻,听说哪怕是闻老爷子出面也未能请回天觉法师。”
“是啊,我大哥把妻子儿女都可以抛弃,将万贯家财视若无物,换做谁也都难以置信,你或许不知道的是在我大哥修佛的第三年的一个雪夜里曾给我打来了电话。”闻云舟喝了一杯自己泡的茶,仔细品味了一番后道:“他告诉我天枢集团会长最后还会传给他的儿子。”
“什么?!你不会答应了吧?”对于这种秘辛李书逸都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不上闻云舟说的话了。
闻云舟是什么人,一个在时代的浪潮中脱颖而出的在大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凭别人一句话就放弃刚坐不久的会长之位:
“我自然是不会答应,即使我和我大哥自幼关系不错,即使是他要求我父亲将会长的位子交给我了我,但谁又会愿意将手中的权力交给旁系,可是他却告诉我昇儿不会有孩子,如果我把位子交给昇儿等我百年后会长依旧会回到他的孙子身上。”
“闻昇这孩子身体健康怎么看也不像生不出孩子的样子,你大哥莫非是对当初的事情后悔了找的借口?”李书逸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要是闻云山肯回来即使自己的老友本领不凡也犹逊一筹,更何况他已经成了西煌的无上宗师,按道理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那倒不是,哈哈,昇儿的身体好得很。”闻云舟知道李书逸根本没往闻昇是gay的那方面去想,就继续道:“对于他说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我也没拒绝他,我说会考虑的,过了很多年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直到他的法名从西煌传到大京我才想起,也就是在不久后昇儿和我说他喜欢男人。”
李书逸好险没拿住手中的茶杯,震惊的抬眼看去,却发现闻云舟依旧一脸淡定,似乎并不是多大的事。
“云舟兄,所以这就是你不反对的原因吗?”李书逸感觉要是这么说的话最近的事情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是,也不是,”闻云舟给李书逸又倒了一杯茶,“我也不是没对昇儿发过火,可是这孩子就是对女人没兴趣,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这一个独子,年纪大了也没法再生,无奈之下去了西煌找我大哥,没想到他见我了,他和我聊了一夜,我在清晨佛钟响起的那一刻一切烦恼都扫尽,我看开了。”
闻云舟边说边感慨,继续道:“也答应会把会长的位置还给他那一脉,在我走时他告诉我我晚年还会有一子。”
“所以你是因为天觉法师的这句话才认的干儿子?”李书逸问道。
闻云舟淡然一笑:
“是,也不是。”
“”李书逸是真没脾气了,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吐槽道:
“我的闻弟啊,你也出家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深奥。”
可能是觉得李书逸火气太大,闻云舟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说书逸兄,应该是你心火太旺,不如和我一样每天修身养性,五十岁看起来也像四十岁,倒是你为沉熠愁的头发都白了,何必呢。”
“好了,说回正题。”闻云舟放下紫砂壶,“我晚年得子自然不是亲生的,但到底怎么来的我大哥也没说。还是闻昇研究生毕业那年把一个男孩领到了家,我起先还以为是他交的男朋友,出言试探了几番发现人还不错,昇儿是倔脾气,就想着要是他认定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后来昇儿告诉我这是他认的弟弟,我才忽然想起我大哥的话,仔细打量了那孩子几眼,他还有些害羞,我知道一切不能过于强求,如果不是你要逼着沉熠和小誉分手,我估计还得再等机缘,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看来我也真该如你所说好好修身养性了,什么时候也请天觉大师给我说几句谶言。”李书逸今日之行深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闻家竟也有如此旧事。
“我大哥专修佛法已经闭关数年未曾见客,机缘到了再说吧,倒是你现在是何想法?”闻云舟看了一眼还在消化他刚刚的话的李书逸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干预什么了。“李书逸经过这一番交流也改变了想法,”我观察过那个孩子,的确人品贵重,又是你的干儿子,我信得过,到时候等我做东把你们夫妻俩和那孩子夫妻俩都叫来见见,把俩孩子关系定下来。”
“书逸兄安排便是。”闻云舟笑道。
李书逸又觉得另一件事比较头疼:
“只是我还是不知两个男人还有必要办婚礼吗?你可是知道的秦天明那个老火药桶以及和我因为孙子的事不对付了,这要是让他知道我儿子和她女儿离婚后找了个男人估计得和我拼命。”
“让孩子去决定吧,”闻云舟尝了一口杯中的茶,已经凉了,道:“善缘是缘,恶缘岂非缘,我杯中茶虽凉却不失其香,这一套紫砂茶具就送你了,书逸兄你回去之后可要勤练茶技省的再如此杞人忧天。”
李书逸大概也是对自己这位老友的茶具有所了解,这套紫砂茶具可是接近两千万,说送就送可不仅仅是让自己修身养性这么简单,不仅是让自己保密的封口费,更是暗示自己好好关照好他干儿子,心知肚明道:
“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