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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焰咒文消失,老头冲到了近前,一把掐住了惊慌失措想要逃走的女人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老子弄死你。”
我心念催动,勾魂锁链再次飞出,缠住了他的右手手腕,这一次,我连带着信念之火一起催发了。
信念之火在勾魂锁链上熊熊燃烧,勾魂锁链立刻变得通红,把他的手腕灼烧出缕缕黑烟。
“大爷,先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先把事情掰扯明白,我跟她不是一起的,咱们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帮你主持公道。”我赶忙开口喊道。
“主持公道?”老头回过头冷笑了一声:“我之前信过,也信过公道,现在我不信了,我只相信自己的锤子,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一换一,不亏。”
说完,他发出一声怒吼,胳膊上血管和青筋根根暴起,勾魂锁链上顿时传来一阵拉扯不住的巨力。
老头手中的铁锤再次重重砸下,鲜血和脑浆再次迸射而出,红的黄的像是打翻了酱铺一般,洒了一地。
老头疯狂的砸了好几锤,直到那女人停止抽搐,彻底没有了声息,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目血红,喘着粗气。
我心里清楚,这样双目赤红,气喘如牛,是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大爷,现在她已经死了,你心里那口恶气出了,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吧。”我开口邀请道。
老头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他们马上就会找到我的,我不想再受他们的窝囊气了。”
“喂,你等等,你已经……”我见势不妙,赶忙开口阻止。
已经晚了,老头的锤子在他自己脑袋上重重砸下,鲜血和脑浆迸裂,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跟女人那一滩鲜血和脑浆混在了一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无奈。
好在再一次经历这种血腥场面,我没有昨天那么恶心难受了,起身收拾了桌椅,回到房车内开始洗漱,一边思考着这女人和老头的事情。
昨天老头能拉着勾魂锁链锤杀那女人,就很非同寻常了。
要知道,勾魂锁链对鬼魂有天然的压制力,哪怕我拿到的只是黑无常大人分给我的,也不是普通鬼魂能够挣脱的。
这老头能拉着勾魂锁链出手,绝不是他本身力量足够强大,一定是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情况或者忽略掉的细节在起作用。
洗漱结束,我换好衣服,坐在房车里的小桌前,拿出白纸和铅笔,开始素描。
我还是决定把这女人和老头的画像都画出来,发给欢姐和锋哥他们,让他们查查最近有什么类似的案子,就能了解真相了。
等到把老头和女人的素描画出来后,我掏出手机拍照之后,想了想,还是发给了欢姐。
虽说欢姐快到预产期了,大着肚子不适合操劳,不过查两个人的信息应该不需要太辛苦,再加上她也都是托人去办事,只是转发一下的事情,说不定她还会直接喊锋哥去跑腿干这活儿。
我就是觉得自己跟锋哥有点八字不合,之前找他查资料,查来查去就是得不到结果,这次还是找欢姐试试。
照片发过去之后,我又跟着发了一条信息,说明了情况,不过欢姐并没有回我,大概是睡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车顶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想的还是那老头拽动勾魂锁链的事情,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这一夜,我又做了一夜的梦,梦中反复都是老头怒吼着拽着勾魂锁链将锤子砸向那女人脑袋的一幕。
等到早上我被电话铃声吵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锤子?难道是因为那把锤子?
随即我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一把锤子能有什么魔力去对抗勾魂锁链的力量?自己这是睡了一觉,做梦把脑子给弄秀逗了。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伸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欢姐打来的:“弟弟,资料你锋哥已经查到了,马上发给你。”
“姐,真的太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这个案子是在中原发生的,你在东北那边怎么知道的?”
“那么远吗?”我心中不由得一惊:以前引魂灯招来的鬼魂,都是周围附近的,如今怎么能招那么远的鬼魂?
是因为中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吗?
那也不对,这一路行来遇到的鬼魂都是所在地周围的。
是成为正式引路人后,引魂的范围扩大了吗?
那也不对,如果引魂灯的范围能从东北辐射到中原地区,最起码也能笼罩半个国家了,全国人口基数那么大,每天都有不少事情发生,总会有心有执念和怨气困扰的孤魂野鬼。
为什么只遇到了这老头和女人?
我心中疑虑一闪而过,就听李欢欢道:“这个事情内部也在调查,等下你看了资料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姐。”
……
挂断电话,我先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回来发现锋哥已经把资料发了过来。
我道谢一声,把锋哥发来的资料下载之后,出了房车,前去附近的早餐店吃饭,一边吃,一边看手机上的资料。
原本早餐店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可是随着资料的阅读,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一肚子火儿顶的胃里难受,根本吃不下了。
我气得把筷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摔,嘴里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操蛋。”
低头看了看碗里剩下的馄饨,也没多少了,我就起身准备直接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东北大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兄弟,咋滴了?我这饭做的不好还是咋滴?吃出来啥问题了?你总要有个章程吧?”
我不由得一愣,抬头看向眼前的东北大哥。
这东北大哥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手臂上还有个纹身,长得十分壮实,此刻瞪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要干架一样。
我眉头一皱:“怎么?你威胁我?”
东北大哥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哎哟,忘了你外地的了,听我们东北银说话可能不太习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你吃到一半摔筷子,想着是不是我这手艺出问题了。总不能让老弟来吃饭,吃一肚子气,那传出去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没没没,跟饭菜没关系,早餐做得很好吃,我就是手机上看了点东西,有些生气,吃不下了。”
“这样啊,那我送你一张油饼,你回去顺气了再吃。”
就这样,我被东北大哥强行塞了一张油饼到手里,我想付油饼钱,对方死活不肯,直接拉着手给我送出去老远。
回到房车里,我越看手机里的资料就越是生气,心中也开始盘算起今夜应该如何处理老头和女人之间的恩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