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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还能睡会儿！”站完岗已是凌晨五点钟，赵慧兰打了一个哈欠，好困！
都说当兵不当排头兵，站岗不站二五岗！
排头兵是每个队列排头的兵，不管是军姿、身形，还是队列动作要求都是最严格的。
排头兵是队列里表现最好的，也是压力最大的。
如果有一点做不好，就会被看出来，作为标兵，动作错了，后面的人会跟着错。
所以当兵不当排头兵。
站岗不站二五岗，二五岗是指每天晚上第二班岗和第五班岗，这两个时刻站岗最累。
第二班岗是刚躺下睡踏实就得起来，很折磨人。
第五班岗是后半夜黎明前，睡得最香的时候起来，站完岗睡不了多会儿又得起来。
春妮她们就是第五班岗，眯一会儿就得起床跑操。
轻手轻脚上楼，蹑手蹑脚推开门。
“下岗了？再睡会儿！”春妮一推开门，姜妍就醒了。
“嗯！”春妮脱掉军大衣，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没一会儿陷入沉睡。
早上的天灰蒙蒙的，不见太阳，看着像黄昏，厚重的云层压得人不舒服。
春妮无精打采的，瞌睡拆成几段睡，睡眠不足，脑子像糊了浆糊，不灵光不说，听人说话也是恍恍惚惚的。
“春妮，你怎么回事儿？”姜妍看出春妮不在状态，动作明显迟滞。
女兵与男兵混在一起排的站岗表，轮的间隔比较长，十天半月一次，打乱了生物钟。
春妮第一次值第五班岗，没适应，又是长身体的年龄，加上高强度训练，体能消耗大，所以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到！”春妮甩甩脑袋，清醒过来，看向师傅，等待下一道指令。
“算了，你去跑五公里吧！”
以春妮现在的状态，没法进入学习状态，不如长跑放空脑子。
“是！”春妮如释重负，转身跑到操场边，绕着操场跑起来。
长跑不但可以放空脑子，跑到缺氧的时候，人反而是清醒的。
跑着跑着，春妮感到有什么飘到脸上，冰冰凉凉的。
抬头，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上洋洋洒洒，雪粒像碎纸屑一样洒落，雪如期而至。
伸手接住一粒，毛茸茸的一小点儿，风一吹，又飘落。
雪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走，但随着雪越落越多，操场上很快就积起薄薄一层白色。
雪也从碎纸屑变成鹅毛，飘飘洒洒，世界变得寂静，明明操场上有那么多人在训练。
下午四五点钟，操场上厚厚一层，一脚踩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师傅，今晚还练不练车？”吃饭的时候春妮问。
“你还想玩？”姜妍看向徒弟。
这孩子比自己的学习热情还高，尽管陈明生告诉她不要考虑标杆、线路，能开走就行。
但想到离合、刹车、油门、挂挡来回切换，心里就不自觉打鼓，并不热衷学车。
“嘿嘿！”春妮笑笑，师傅不去，她就没机会进练车场。
“走吧，去看看鲁队长他们得空不！”姜妍不想被徒弟比下去，硬着头皮上。
“呵呵，师傅一定会学会的！咱们就绕着操场走！”春妮挽着姜妍胳膊，给师傅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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