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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经常与之对弈,彼此间的的关系也熟了些,在这个过程中杨阿婆总是会指点一下她如何下棋。
时间久了以后,苏婉发现扬阿婆真的是见多识广,后来除了会来这里下棋,苏婉也会拿着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去请教扬阿婆。
而每次只要是自己问的,都能得到答案,她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遇到了隐士。
杨姝,也就是扬阿婆,看着在她院子里看书的苏婉,朝她招了招手,“婉儿,过来一下。”
闻得声响,苏婉手持书本,快步的走上前来,与扬姝一同来到书房。
书房里,杨姝让她坐下,轻声说道:“婉儿,你近日时常向我请教问题,我今日便也考考你。”
“你觉得,要如何才能提升现今如此低迷的产量?”杨姝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天资聪颖、一点就通的人,心中不禁动了收徒的念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默默观察苏婉。
“婉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吧。”
苏婉略加思索,觉着当下作物的产量着实过低,于是结合现代理念,看着杨姝答道:“这只是我的一些浅见,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阿婆不吝赐教。第一点,应当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例如改进耕作方法、引进新品种等,如此方能提高土地利用率和作物产量。
第二点,需减轻百姓的负担,通过减免税收、降低地租等方式,为农民减轻经济压力,从而激发其生产积极性。
第三点,要大力兴修水利设施,加强水利建设,修建灌溉渠道、堤坝等,如此既可抵御洪涝灾害,亦能提高农田的灌溉效率,确保作物生长所需的水分。”
苏婉每说一句,杨姝便点一下头。
待苏婉言罢,她如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一般,看着杨姝。
“嗯,婉儿的这些想法甚佳,亦有实施的可能,于此年纪便能有如此见地,果真如外界所言,乃是天纵奇才。”杨姝满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郎,甚是满意。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杨姝考察过她利国利民的良策,也考察过应当如何解决现今的世家问题,亦或是遭遇天灾时该如何妥善处理等等问题。
一个风和日丽的寻常日子,苏婉回答完那些问题,正准备返回苏府时,杨姝突然叫住了她。
“婉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看着激动得好似立刻就会答应的苏婉,杨姝伸手打断道:“婉儿莫急,拜师和跟着夫子学习可不一样,拜师以后,我们身上就会有一根线紧紧相连。”
“我似乎还未曾告诉过婉儿我的名字,我名杨姝。”
苏婉一下子激动起来,杨姝……再结合年龄和这一身渊博的学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五年前辞官归隐的杨太傅!
她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杨姝,似乎想要印证什么。
杨姝看着她这副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苏婉的猜想。
“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已不再是什么太傅了。”
“我现在就来说说拜我为师的好处和坏处吧。好处是我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坏处则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若我日后遭遇什么不测,你也会受到牵连。”
“婉儿,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不必着急,与你的父母商议之后,再来回答我。拜师可不是一件小事,需得深思熟虑。”
“婉儿,去吧。”杨姝挥挥手,年纪大了,也该歇息了。
“好,我会好好考虑的。”苏婉躬身告退。
一回到苏宅,就将这件事写在信上寄去京城,想看看母亲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晚膳时,苏婉看着祖母,轻声问道:“祖母,您还记得杨阿婆吗?”
祖母有些疑惑,怎么今日又突然问到这个人,祖母是知道的这几个月苏婉都跟在她旁边学习,反正是一个很厉害的隐士。
“自是记得的,怎么了,婉婉,是出什么事了吗?”祖母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
苏婉看着祖母和祖父,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今日得知她的身份是五年前辞官的杨太傅,今日她问我可愿意做她的徒弟,祖母觉得如何?”
祖母一听,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忙拉着苏婉来到她的书房。
祖父在后面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奴仆将这些菜温着,等她们聊完之后再吃。
书房里。
祖母紧紧拉着苏婉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当真是杨太傅?”
“当真,这段时日跟着杨阿婆,孙女受益匪浅,之前只是以为她一个归隐的隐士。”
苏婉仔细回忆了一下今日的谈话,“杨阿婆今日突然问我是否愿意拜她为师,便道出了她的身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苏祖母在书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苏婉面前,语重心长地说:“婉婉,祖母觉得这个师可以拜,不说杨太傅的门生遍布各地,对你而言就是一种助力。
就算没有这个,以杨太傅的渊博学识,你跟在她身边学习,也能获益匪浅,对你大有裨益。
她能教你的太多了,而且以你如今的成就,鲜少有人能教得了你了。
况且杨太傅的名声一直很好,不存在被她牵连这件事,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
苏祖母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所以祖母觉得,这个师可以拜。”
“对了,你跟你母亲说了吗?看看你母亲是怎么想的,毕竟祖母没有为官,考虑得也不周全。”
“我刚刚有给母亲寄信的。”
祖母拍了拍苏婉的肩膀,想着自己的孙女竟然能被太傅看上,喜不自禁,脸上满是自豪,“刚刚是祖母激动了,婉婉还没吃完饭呢,我们再去吃吧,慢慢等你母亲的回信。”
祖母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只能晚上和夫郎说说,毕竟这事不能外传,对婉婉不利,容易招人嫉妒,而且也不能到处宣扬杨太傅的身份,不管杨太傅在不在意,都不能声张,只能在夫郎面前过过嘴瘾了。
唉,苏祖母喜笑颜开地拉着苏婉回到刚刚用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