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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信任我的吗?”姜澜任性的翻了个白眼,倚靠在床头悠然自得,“所以我想瞒着你,而且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就让其他人知道,万一lisa或者其他女人居心叵测,我可是防不胜防。”
克劳斯眼中透出几分怜爱,“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骚扰到你。”
两人聊了几句,姜澜故意将话题往陆行州父母的身上带。
克劳斯终于松口,毕竟一个有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还是能够放下心来的。
“陆毅铭……呵,他当然精明。”
回忆到当年的车祸事件,克劳斯的语气有了几分自豪,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作为对手“击败”陆家,尽管过程不那么光彩。
“他再精明,也有信任的亲信,比如顾家,又比如宋氏,当然,还有一些已经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家族企业。”
“他自以为这些人忠心耿耿,只不过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罢了。”
姜澜听着听着,心底渐渐发寒。
原来,当年陆行州的父母一直不和,其实是有些人故意挑拨离间,这就算了,后来陆母被宋家的人告知,陆毅铭曾经有过419,并且留下了一个私生子。
陆母自然是不信的,然而去庆贺周年纪念的途中,那位私生子竟然给她主动打了电话,当时陆毅铭还在开车,两人就这样在车上吵了起来,继而发生事故。
“那这么说,似乎也不关你的事嘛,只是他们吵架才导致车祸而已。”姜澜说得轻描淡写,一句话否定了克劳斯的计谋。
克劳斯立刻皱起眉,“当然不止是这些,要不是我让宋家人安插维修轿车的人员在陆氏,他们可不会百分百的出事。”
姜澜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他们当天坐的轿车是故意出了状况?”
克劳斯阴冷的微笑:“我只不过吩咐宋家的人在刹车上做了点手脚。”
宋家……
姜澜双眸微眯。
她就知道,克劳斯绝对不能忍受陆氏不是他“整垮”这一说,所以会什么都交代。
陆家是他的心头刺,陆行州是他视为对手的人,如果把一切归咎为意外而与他无关,实际上就是在贬低他的能力。
他一心想证明克劳斯家族强于陆氏,希望陆氏是在他手上被毁掉的,当然受不了姜澜刚才的言论。
“这样啊,那还真是谋算得当。”姜澜感慨了一句,“该说不愧是克劳斯先生么?现在,我看陆行州已经走投无路,今天的场面也看见了,没什么人站在他那边。”
克劳斯站起身,“我倒要看看,靠他个人该怎样撑起风行。”
语气里,是森寒的讽刺。
待克劳斯离开之后,姜澜躺在床上拿出手机。
上面是许久不见的赵婉发来的一条信息:“报告单拿到了么?”
别人看见这句话或许一头雾水,但姜澜却飞快的回复了几行话。
“谢谢,我们之间算是一笔勾销,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还有,我收回你没有医德这句话。”
发送过后,她便将信息全部删除。
没错,今天这份所谓的怀孕时间报告单,就是赵婉造假出来的。
这是她对姜澜曾经亏欠的一个人情。
她给姜澜下过不孕药,如今却已慢慢走出当初的执念,所以才会以私人名义帮姜澜这个忙,也算是最后一点弥补。
直到进修了一段时间后,赵婉才深深明白,陆行州那个男人,从来不属于她,也不是她能够肖想的,她的人生应该有自己的专属幸福,而不是去妨碍姜澜的。
收到姜澜的回信后,赵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一夜之间,陆氏集团从金融圈的神坛跌落,成为了各家企业打压的存在。
媒体新闻各个网络信息平台,不乏攻讦“风行”集团的存在。
甚至连薛佳琪意外入院的缘由,也让陆氏名下的“欢喜”背了锅,说是他们随行人员安全保障不够,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祸事,“欢喜”方面竟然也没有解释。
“姜姜,你看了新闻没有?陆家现在一定焦头烂额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说我们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电脑屏幕上,苏沫的信息发了过年,姜澜瞅着字眼,不用想象都能知道对方有多火急火燎。
“我们能做什么?静观其变就好了。”姜澜的回复很淡定。
“姜姜,紧要关头帮陆先生一把,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姜澜看着,却是缓缓扯了扯嘴角。
她帮的……只有一把么?
“我养身体呢,管他们那么多干嘛?”姜澜回答得漫不经心。
苏沫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怨陆先生啊?”
姜澜无所谓的笑笑:“这重要吗?我只是完成了他所期待的任务,至少我们还算默契,不枉我跟着他这么几年。”
苏沫的心揪了起来。
挂断电话,她对着手机屏幕犹豫了许久,十分想给陆行州打去一个电话,但最终想到姜澜的执着,还是怏怏的放弃了念头。
姜澜在这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琢磨好一会之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这份陈旧的宋家家族档案上显示,宋氏当初与陆氏关系不错时,有什么日常小事之间的传达汇报,都是由一个老管家做中间人,尽管现在对方退休隐居,可也不至于脱离宋氏管辖的范围。
她的下一个目的,就是找到老管家,也许从中能发现宋氏当年车祸遗留的证据。
想着,她熟练的用一封匿名id,给陆行州的私人邮箱发送了关键信息。
不一会儿,姜澜收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回复:“你的line可以利用起来。”
姜澜一怔,望着发信人“陆行州”三个大字,指尖越发冰凉。
他都知道……他全部都知道,他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唯有她自己傻乎乎的,一直以为陆行州还被她的“背叛”所困扰,说不定很痛苦,说不定不理解她与克劳斯的亲密,然而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姜澜的指尖深深掐紧,直到掌心发痛才惊觉回神。
……够了,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不是么?现在又何必怨恨他?
一周后,“塔博尔”慈善晚会上——
姜澜挽着克劳斯的手腕,面带微笑的穿梭在各个名流之间。
今晚可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公开见面,毕竟克劳斯一直让她待在别墅里调养身体,她好说歹说,才被带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九点的时候,我会安排尼克尔送你回去。”打发完一名女星之后,克劳斯低头对姜澜开口。
姜澜不大乐意,“你可以留下来,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