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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中,种种影响闪现而过,最终凝聚成一团拳头大小的红色光团。
好像是什么阻碍碎掉了,陈潜感到自己双臂上的劲力倾泻而入,涌入体内!
身法!
这句话一闪而过,陈潜的整个人一哆嗦,仿佛是突然如梦初醒般,原本已经模糊了的意识重新凝聚。
祖父陈震凉的刀剑双绝!
前世赖以生存的记忆,让他沉迷的记忆,以为永远不会再用到的记忆,出现了!
终于!
一式式拳法施展而出,有如推磨般迟缓,陈潜的意识也在越发稀薄,但是动作却不断持续下去,一拳一脚全凭本能。
他显示看了看脚下的一溜血迹,又转头瞟了眼不远处岸边停靠着的一支简易船板,然后开口说道:“看来这狂徒倒是计划周详,如果不是我最后直接掷剑贯胸,险些就被他安然离去。”
收腿回劲,双拳同出,一前一后,劲力激荡——第三式,兵分两路。
“只可惜,我这一死固然干脆,留下了父母二人还要面对诸多麻烦,这次斩杀夏家幺子固然是毫无办法中的行险一搏,但说到底很有可能让危机提前爆发,我偏又意外中剑……”
话语中,用力叩首,他虽为穿越,但十年相处早已融入其中。
这人正是受伤落水的陈潜,此时他面目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浑身直冒寒气,显然冷极。
想到这里陈潜脸色黯然,缓缓起身,向着旱州城所在的方向跪倒。
父亲陈仲坤握剑时的锋利眼神!
沙州,西北占地范围最广的州郡。
人的头脑是无法承受的!
这西北最大的河流纵横近三千多里,是西北最为重要的漕运中枢,自西向东流淌,源自西域、终于北河,连接西北五州。
碎!
陈潜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他奋力地呼吸着,感受着体内的劲力有如一条条小龙般,开始在拳脚上盘旋、游荡,慢慢聚集在一起,向着体内深处冲去……
“我这次新生前后不过十年,如今死去,留下无数遗憾,但是其中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勘透这个世界最神奇的事物——”
那些记忆部分先后,一窝蜂的从头脑深处涌出,带来的是混乱和无序,十年深刻记忆,在短短一刹那间全部涌出,构成了庞大的记忆洪流!
疼!头疼欲裂!
言落,二人身影没入林间。
“却也有着大机缘!”
“快要到极限了吧。”
只是,新加入的记忆似乎是增加记忆洪流整体的大小,陈潜感到自己的脑袋一涨,好像是瞬间爆开了,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剑刃伤心破肺,歹毒致命,看来真的是杀人者任恒杀之,我刚杀了人,尽管有了后手准备,但依旧立刻就要被人杀死,也算现世报,也许这就是天意。”
他甫一露面就沉声问道:“那人没抓住?”
武功的记忆!
疯癫!
呼!
旱水岸边重复平静,只有偶尔想起的水声回荡其间。
旱水湍急,水面广阔,浪头此起彼伏,折射月光,整条大河在夜晚中,宛如一片黑谭。
“疯?”
三叔陈叔人离去时的飘逸身姿!
文字!符号!数值!语言!逻辑!
夏飞剑闻言面色稍霁:“话虽如此,但是如果不能见人见尸,我无法向父亲交代。”
“生死间有大恐怖……”
呼!
“好不容易得到了吐纳法门,却已经没有机会参悟了,如果能将这册子交给师兄也好,多少让他能够在通劲层更进一步,这样他和堂姐的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
哗!哗!哗!
旱水岸边,一个身影正颤颤巍巍的从江水中走上案来,一步一步,有如身负重物般颇为艰难,终于在几步之后,这人脚下一软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身中数刀,刀刀要害,没理由不死。”夏飞剑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