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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陈季贤自是注意到了陈潜的动作,本待追去,但是他的视线在身旁满地打滚的儿子身上扫过,注意到四周人看向自己的异样眼光。
“陈家势大,若是真想追究,保不齐要殃及池鱼。”
“没办法,听说陈季贤如今是王爷身前的红人,连陈家二代的老大陈伯乾都要让他三分,下一任的陈家家主也许就是他!不过话说回来,陈季贤在咱们西州大小也算个好手,可今日让一个小辈给逼得儿子重伤,自己也染血,怕是要名声扫地了。”
楼上发生了如此激烈的战况,这老人趴在这里自然显得怪异,可是楼上的人对此却仿佛熟视无睹一般,无一人留意。
他歪着脑袋,愁眉苦脸的,过了一会,叹了口气。
“刘大哥,这……”
此时,这几人一个个脸色苍白。
他竟是打着“一击不中,旋即远遁”的主意。
他忽然转头对角落处的两名下属道:“陈潜丧心病狂,主动挑衅后杀伤自己的四弟,又不服管教、对长辈出手,我放了他一马,他却又去而复返,卑鄙无耻的偷袭于我,我儿为了护卫,舍身挡刀,当真是孝意动天!你们现在就回去,把这些事情禀告家主。另外,派出人手,全城搜捕陈潜!对了,先将那个院子里的人统统抓起来!”
一名名心有余悸的观战者谈兴正浓,只是眼下这二楼不是久待之地,因而一个个边说便走。
“不过,最让人惊讶的还是那小子的那把刀,那刀里分明隐藏着武道精神!若是能够抢到手,倒也能省去老头我十几年功夫,直接成就武道意志,嗯,要不要抢过来呢?”
陈淇嚎叫着,向近在咫尺的陈季贤求助,后者脸色一片苍白,呈现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胸前也沾染了大片的血迹,不知道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属于陈淇的。
老人嘀咕着,站起身来。
“爹!爹!好疼啊!疼死我了!”
几名公子哥躲在一处角落里,他们倒是想跑,只是站立的位置距离楼梯太远,所以没有成行。
说来也怪,陈潜和陈季贤父子先后交手,拳来脚去,桌飞椅动,动静不可谓不大,但这桌上的老人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一直趴伏着,仿佛在熟睡。
老人忽然起身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满是花白胡子的面庞,咂了咂嘴,抬手从身前盘子里挑了一根鸡腿塞在嘴里咀嚼。
老人说着,摸了摸油腻腻的嘴唇。
反倒是为首的刘武元镇定了下来,他摆摆手:“正因为如此,咱们更要招揽这个陈潜,他今天展现的实力,足以成为不错的打手,到时候训练成走狗,用来对付陈家,岂不是非常有趣?他越是得罪了陈家,我们用起来就越能恶心到陈家!至于殃及池鱼,各位大可放心,我父亲在王爷面前也算能说得上话,由不得他陈家胡来!”
“刚刚陈季贤大意之下是最好的机会,但没有想到,刚才一片护子心切的人,在生死关头会用儿子挡刀!如今他既然回过神来,我又失了人质,已经不易缠斗!”
“既有刘大哥这话,那我们也就放心了,这陈潜这般强悍,若真能招揽过来,确实不错。”
那两名受伤的女子也被掌柜吩咐人抬了出去,送去了医馆。
“算了,抢一个小辈,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老脸可就丢尽了,也罢,用别人留下的武道精神种道心,今后更进一步时可能会受到影响,武道意志不够纯粹。”
不过,酒楼掌柜却没因这些财产损失表现出太多的悲惜,反而是看着陈潜离去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恶!只有击毙了陈潜那小子,才能借我心头之恨,可是若是不管淇儿,被这些人传出去,未免会给我冠上‘虎毒食子’的恶名,于仕途不利……”
长臂舞动、盘旋,然后落在地上。
当听到自己儿子的叫喊声时,陈季贤面色一变,显得有些呆滞。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争斗,算是不枉此行了。”
话音落,清风起,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桌椅,以及桌上没有吃完的饭菜。
话落,他人已经奔到二楼边缘,跃下离去。
“血屠之名,名不虚传。只是那陈季贤平日素有贤名,怎的关键时刻竟用自己的儿子挡刀?”
更奇怪的是,二楼地面上满是碎木,但这老人所在桌子的周边一丈内竟没有任何碎片。
最终陈季贤一脸阴沉的弯下腰,抱起儿子,捡起断臂。
一时间,吵哄哄的二楼冷清了下来,只剩下楼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还趴着一名老人。
紧随在陈淇身后出刀劈砍的陈潜见势收刀,体内劲力一转,身子如秤砣般快速落下,甫一落地,就脚下不停,认准了一个方向快速奔腾,转眼远去。
……
二楼上,其他观战的众人,此时一个个或激动、或惊慌、或后怕的离去了。
“他为何不愿意?我们有权有势的,他攀附过来不是比原来强上百倍?”
……
“嗯,有趣,真是有趣,那个小子行事真是凶狠,也算果断,身上还有着一丝极品功法的气息,只是看样子功法应该是残缺的,牵引不到‘势’,单单只能塑造特性真气,严格说起来,只有上品功法的层次。”
“啊~”
一行公子哥说着,离开了酒楼。
经此一役,陈潜的名号算是在这西州城也叫开了。
“啊啊啊啊啊!”早已被陈潜甩的昏迷过去的陈淇惨叫起来,他是被疼痛唤醒的,英俊的面容上一片狰狞,双眼泪水直流。
“老刘、老李,有空把陈少镖头的事迹也给咱们说说,你们刚才不是提到什么孤身战马匪,独自闯夏家么。”
此时的文书楼二楼已经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板凳自不必说,就连地板都是左碎一片,右破一堆,甚至还多了一个大洞。
“陈季贤父子真是卑鄙,本来就是他儿子挑衅在先,结果现在听他的意思是要倒打一耙,诬陷是陈潜挑衅?陈淇在交手前声明是比武了,从来武者比试各安天命,可按照陈季贤的说法,反倒成了陈潜行凶了。”
这是一条断臂。
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胸前浸透着一大块血迹,苍白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就怕陈潜不愿意啊。”
“这也太恐怖了,连陈季贤都出来了,他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陈淇还被重伤,看那模样,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未知,事情怕是闹大了,若是让人查出来咱们事先挑拨过,会不会被当成替罪羊?”
“是啊,那陈潜这般凶悍,又是陈家自己人,我看十有八九是雷声大雨点小,反倒是咱们比较危险。”
那两名下属自然是抱拳领命。
“算了算了,老头我还是先去龙首山等着吧,不知道这次龙气再动,会不会重新生出龙脉来,虽说谁做江山都一样,可奚人的那个大国师实在讨厌,能给他添添乱也是好的!哎呀!糟了,刚才不小心泄露出一丝气息,好像是被那怪物发现了,走也,走也!”
他们交谈着,脸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