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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
“哦？”陈潜回过神来，但脸上没露出惊容，而是静静地看着直冲下来的枚枚字符。
裂！
“这里是识塔空间？我没有凝神或者熟睡，怎么就被摄入进来了？我正在……”陈潜的脸上流露出疑惑之色，回忆着前事。
思绪翻涌着，陈潜的脑子里瞬间掠过大量疑问。
“真是神奇，想学会一部精妙玄奥的功法，本该早晚苦读、研习许久、日日自省，才能明了玄理，即便是用模拟人推演，怕也要经历百八十遍的反复，细致观察，才能明白。可我被这些字符一穿，就留下感悟，好像是修习钻研了几十年一样，直接就理解了里面的要点，莫非这就是武道精神的奇妙？”
识塔空间的天空上，一道裂痕突兀的出现在蓝天白云之间。
“虽然残酷，但暗含人道，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能想出这种秘法的人，其武道经验和修为，必定惊世骇俗！”
念头一转，陈潜转头向识塔三层看去，他这时才发现第三层上的异状，漏窗泛光。
双眼，为心之窗。
黑白之气和一枚枚字符彻底分开了。
“和那披发行者最后的情景相同！难道这识塔第三层，可以吸收这所谓的武道精神？只是武道精神到底是什么，我还没彻底搞清楚，况且，当时镇压披发行者的时候，明明还有一团绿色光芒，进入了识塔的第四层……”
静静站在原地的陈潜，表情平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识塔门开。
字符如风，从陈潜的前方冲过来，如虚似幻的穿过身躯，又从身后透出，向着他身后的识塔大门呼啸而去。
蓝衣女子苏情收回目光，挺直了身子。
过了许久，他重新睁开双眼。
此时，宝塔的第三层中，一丝丝奇特的亮光正从漏窗中投射出来。
识塔门前，被无数字符穿身而过的陈潜依旧站在原地，双手张开，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回味、感悟着什么。
“前后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看来我对你的估计略高了，不过没关系，只要理解了功法……哎？不对！”她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如电，盯住陈潜。
而后，那黑白气混混沌沌的融成一团，渐渐的变化，隐隐形成一个人形。
一丝丝的灰白之气好像是被一只大手撕扯着，变形、变长，最终竟被从字符间抽了出来！
心中一动，陈潜再向那团黑白之气构成的人形望去，顿时发现那人影已经消失了，化为一团圆滚滚的黑白气团。
《生死轮回诀详解》。
当陈潜视线落上去的时候，气团一晃，然后向着识塔三层飞速冲去，直接没入窗中，消失不见。
他想起地下城内的万千活死人，那些都是为了成就不死武将而生出的死奴，虽说能存在千年，但意识早就消散，只剩本能，早算不上人了。
“咦？你醒过来？”
在陈潜的意识深处，一座七级宝塔耸立着。
地下城，内城，行宫。
“天下之事莫过如此，每一个光鲜骄子的身后，都是无数炮灰、骸骨铺就，他人看到的永远只是最耀眼之人，那些苦苦挣扎在底层、扑倒在街巷的炮灰，又有谁怜惜？死去不过一座无名碑。”
就在这时。
撞！
塔下，陈潜的身影从虚空中凭空弹出，他一个翻身，落到了地上。
便在这时，天空上那群略显平静的一枚枚字符忽的各自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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