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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澎湃威压落下来,覆盖在整个都城之上。
是以几年以来,城内威严、气势越发浓厚,再加上近两年内,朝廷屡次发出种种旨意,将北地之人分作几等,一等奚人,二等佛民,三等色目。
“唉,再这么下去,日子真没法过了,整日劳作,只有半刻修养之时,每日巡查更是频繁,连离了工地都做不到……”
奚人诸族自是知道,这是他们护国国师的手段,而事后,众多中洲之人也多有打听,得知那阵图乃是大溪绝顶高手的法门。
大宁立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科举日盛,倡君子六艺,纵是书生也可纵剑狂歌,文武双全,便是出将拜相,一样是骑马出游。
“你们这些贱骨头,工期若是赶不及,一个个都要人头落地!还敢休息!真是欠揍!”
可现在却是没人敢出言,奚人入京,建立王朝,只有那甘做包衣、走狗之徒,方能入官,否则,纵使饱读诗书也只能为幕僚。
“你的性命只剩下几日,若是真和本座交手,剑气催动之下,恐怕只能活几个时辰。”赤|裸上身的男子淡淡说着,表情淡然,“不过,若你臣服于本座,本座自有方法让你活命。”
大宁得了天下后,这里被定为西都,略有衰落,但等大溪南下,占据了中洲北地,就重新变为国都,成就龙脉中枢,辐射整个北地,凝聚万民愿力。
大溪帝都。
到时候,奚人一统天下,他们这些人还能怎么办?都是布衣平民,求得就是活命,如有可能,谁人愿意给人做奴?
“你们几个!别磨蹭了!赶紧回来干活!”
人群中,两名士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毅之色,跟着二人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了惊慌失措的工头身上,一咬牙,快步走了过去。
此刻,正是午后闲时,贵族多数用餐,便有不少劳力得了喘息,聚在一起,吃着冷硬的饭食。
国都乃一国心脏,受王朝气运笼罩,有龙脉相随,便是寻常城池,一旦被确立为都,潜移默化之下,也要改势移运,显露出澎湃气相,虎踞龙盘,更何况是这等几朝古都?
城内,酒楼亭台常有欢笑,可寻常百姓却不可靠近,只能围拢角落,拿些井水,放些明巩,聊作寄托,连茶叶都不能放入,否则就是与奚贵争利,要判刺字、残身。
“好!不愧是剑宗传人!这一剑,不管不顾,连自身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简直锋利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规则都被弹飞,几乎就要衍生出种子了!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抵挡!只是过刚易折,你的剑,太过极端了!”
国都乃是皇帝居所,朝堂所在,任何政策法规律令一旦施行,定是严格执行之地,是以没有半点含糊。
几人的话语一落,就听到两声冷笑,却是几人中的两名青年男子一脸面露冷色。
回答他这句话的,是一道剑芒,来的突然,锋利至极,便是贵为一国国师的男子也不敢正面抵挡,身影一晃,便躲了过去,跟着摇摇头。
当然,这是近几年的行事,奚人初来之时,曾张贴求贤榜,来者不拒,现在时过境迁,那些人不远为奴,便被渐渐架空成虚职,将来都是要入贰臣传的。
一国首都有龙脉气运护持,是以那威压虽强,却不动根本,可是城中众人难免身心有异,心思动摇,泛起恐慌,一时间,无论市、访都失了秩序,连负责弹压、镇守的兵甲都生出些许骚动。
众劳力连连应和,只是那两名士子却是眼露寒芒,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不让工头看到,只是两人的双手都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便在城内众人思潮起伏,各自猜测之际,那道冲霄而起的剑芒一路势如破竹,竟是冲破了层层阻拦,刺破了雷霆、云层乃至浓郁的太上玄气,一举贯穿了金光大阵!
“剑光起自中央,难不成,是奚人内讧了?”
城破之日,便是这阵图出现,将守护城池的两名陆地神仙直接击杀,方才让大溪军队能长驱直入。
与此同时,那高空之上,两道人影凌空悬浮,相互对视。
只是眼下,天下大势渐渐明朗,就算是贩夫走卒都知道,南边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虽然西北也闹腾起来了,但那西北军一入腹地,就被打了回去,在城中人看来,也只是疮癣小疾,改变不了大势。
“怎么回事?”
“莫非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所谓贵人,就是非中洲之人。
坐落于沃野之中,北有横山,南望府关,西有天险,东往平原,易守难攻,扼天下之咽喉,有三水交汇,漕运便利。
话语声中,他身上字符飘散,化为金色符篆,悬浮四周,迅速激射、涨大,转眼就化为大大小小近百个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