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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和皇甫郦果然动了心,他们可以选择不加入汉七军,可是不能让人觉得是刘修没看中他们,那太丢人了,不光丢他们自己的人,而且还丢了安定郡的面子,特别是皇甫郦,皇甫家族是安定有名的将门,他不能被人讥笑了。
郝昭今年十七岁,还没有正式成年,但身高已经有九尺,这些年在刘修身边,营养是不缺的,锻炼强度也足够,练出了一身强健的肌肉,再穿上定制的盔甲,煞是威风,巨大的战旗在他的手中稳稳的,不见一丝摇晃,随着战马优雅的步伐,战旗在晨风中轻轻地拂动,那只烈火中的朱雀展翅欲飞。
钟滇将信将疑,他本能的不相信王国这样的名士,可是王国分析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由得他不听。如果真正王国所说,那把刘修引到榆谷再战,显然对他更有利。
那使者看看钟滇,又看看王国,忽然笑了起来:“果然,果然。”
一千余麴家部曲以刀击盾,大声呼喝:“卫将军威武!”
钟滇和王国都有些不解,什么果然?王国咳嗽了一声,眉头轻挑:“你说什么?”
刘修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并州军立刻收声,整齐如一。刘修很满意,并州军到底是他的老底子,不仅作战的时候给他涨面子,这种场合也不例外。
段煨的眼角抽了抽,“有吗?”
刘修一身暗红鱼鳞甲,胸前两面打磨得和镜子一样明亮的护胸甲,在初升的朝阳照耀下闪闪发亮,腰间一条板带,黄金打造的朱雀形带勾如同朱雀的两只金眼,闪着夺人心魄的光,雪白的大氅上绣着一只怒火朱雀,和胯|下那匹白色的战马互相呼应,整个人如同雪地上燃烧的一团蓬勃的野火,充满了优雅而狂暴的杀伤力。
“有。”贾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弦绷得太紧了就容易断,人太紧张了,反而不容易发挥实力,很可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你不希望到时候第一声就哑了吧?”
“羌人离我军十里,缓步前进。”传令兵复述一遍,飞奔回中营,斥候却掉转马头,再次向远方奔去。
“来了!”成廉忽然一指前方,吕布看了一眼,顿时精神起来,立刻从马背上直起身子,战马一激动,打了两个喷鼻,长嘶一声,打破了阵地的安静,引得无数人看了过来。吕布咧嘴一笑,拍拍马颈:“乖,不急啊,等会儿再叫。”大红马甩了甩脖子,扭过头,轻轻地咬了咬吕布踏在马镫上的脚,摇头摆尾,显得非常兴奋。
北宫伯玉挠挠头,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却又不敢肯定。他想回去问问王国,王国是个智者,他应该能看出真假。
两个年轻高大的军人在阵前一站,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是那么的活力四射,左手执盾,右手扶刀的麴义看了,忍不住振臂高呼:“卫将军威武!”
使者收起了笑容,迟疑了片刻,这才有些不得已地说道:“我来之前,曾听人说过,钟羌虽有大军十数万,却未必敢与我军交战。”
钟滇被吓住了,决定听取王国的意见,不与刘修决战。
又一个斥候飞奔而来,“羌人离我军八里,缓步前进。”
刹那间,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卫将军……威武!卫将军……威武!卫将军……威武!”
“羌人离我军两里,立阵。”
赵云转过头,和贾诩交换了一下目光,点了点头。“冀州黄巾闹得很凶,袁绍大军虽然逼近钜鹿,但胜负未可知,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烦个鸟?”吕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付些许羌狗,还用什么步卒?要按我的,咱们直接用骑兵干翻了他,然后再狠狠的蹂躏一番,就可以大获全胜了,有必要这么慎重吗?”
一面又一面的战鼓敲了起来,雄浑的战鼓声在战阵上空回荡,节奏慢慢变快,敲在人心眼上,心脏也跳得更加有力,一股股热血涌向四脚百骸,每一个人的脸都渐渐的热了起来,紧张慢慢的消散在兴奋之中,有一种直欲狂吼的冲动。
“嘿嘿嘿……”钟滇笑了起来,笑得非常阴森,像是半夜的冤魂。王国脸皮一阵抽搐,转过身,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大豪,这是他们的离间计……”
吕布托着腮,伏在马鞍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远处,远处很安静,没有一点羌人要来的迹象。“他老母的,钟滇那羌狗不会是跑了吧?”
“咚……咚……咚……”
“不是。”使者嘴角一挑,说不出的轻蔑,“我们卫将军常说一句话,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羊,能打败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狮子。羌人虽然骁勇善战,可惜,现在真正领导他们的人却是……一只羊。”他在钟滇的脸上停了片刻,最后停在了王国发白的圆脸上,淡淡一笑:“卫将军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只是个羌人,不值得你这么卖命。”钟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王国的话:“先生,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家人吧。”
刘修轻催战马,在阵前走了几步,举手右手,轻轻往下一压。
钟滇眼神一紧,刚要说话,王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急。“你们也太自信了吧?”
说实话,这样的计策并不复杂,如果用在他身上,他就算有所担心,也不会做得很明显,可是用在钟滇的身上,效果却非常的好。好的计策,并不是显得多么高明,而是特别具有针对性,就像贾诩写给和连的那封信,他准确的把握了和连和慕容风的心理,让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上了当,等回过味来,事情已经难以挽回。
“严肃个鸟。”吕布不屑一顾:“再不来,老子都要睡着了。开点玩笑也不行?”
使者被叫了进来,钟滇阴着脸不说话,不管怎么说,刘修邀战,他不应战,这是件丢脸的事。王国刚刚展示了自己的才智,此刻神采飞扬,满脸红光,很威风的哼了一声:“你回报卫将军,要决战,来榆谷吧。”
……
鼓声一变,蓦地两个强音跳出,安静的战阵上顿时精神一振,连吕布都从马背上直起了腰,从魏续手中接过铁戟,用力一抖,戟身震颤,发出嗡嗡的鸣叫。
刘修满意地点点头,让李逸风去休息。拿着战书,他忍不住想笑。阎忠不愧是和贾诩一样擅长阴险的计策,简单的两句话,就让钟滇和王国翻了脸。有了这个心理背景,以后王国说什么,钟滇都要考虑考虑了。
赵云赞许的笑了笑:“本当如此。”
徐荣听到了那声马嘶,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他再一次巡视了自己的阵地,不免有一阵紧张。他没有想到第一次随刘修大战,刘修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他知道赵云在刘修面前推荐过他,在此之前,皇甫嵩也向刘修推荐过他,可是刘修对他的信任还是让他觉得肩上沉甸甸的。他知道有人私下里说,他能得到刘修的信任是因为他和刘修都是幽州人,所以刘修特别照顾他,可是他今天要让那些人看看,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获取刘修信任的。
并州军对这句口号最熟悉不过了,不假思索的喝着齐声怒吼:“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贾诩穿了一身鱼鳞甲,腰间插了一把环刀,不过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武士,三绺长髯配上他那张儒雅的脸,风度翩翩,怎么看也没有一丝半点阴险的气息。他略微向前倾了倾,轻声说道:“赵中郎,这仗打完,我们该回并州了。”
“校尉,你有些紧张了。”贾韵轻声提醒道。
今天这一战,一定要打出威风来,不能丢了武威人的脸,不能丢了段家的脸,当然也不能丢了他段煨的脸。
第一次听到这话时,段煨差点笑出声来,一是笑郭汜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和吕布较量高下,二是笑郭汜把马贼挂在嘴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后来见识过郭汜和他手下那些马贼的本事之后,他不笑了。郭汜胜过吕布是不太可能,但要胜过他,却完全有可能。
段煨又笑了笑,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一些。
刘修把荀攸、赵云等人一起叫了来,再一次推敲大战的细节,力争做到没有任何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