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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的福晋没进宫，生病了。
他身侧坐着的是李四儿。
闻着前面的声音，一个个来拜见自己阿玛的官员，隆科多眉目上没一些动容，自有傲骨。
手拿一盏青色瓷釉碗，剥开了茶盖，低头轻轻吹拂，杯中的茶叶。
温着不烫，自己抿了一口。
李四儿柔弱无骨似的，依在隆科多手臂上，“真是出风头。”
隆科多知道说的是谁，闻言，偏头也随之，睨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花无百日红，四儿等着看。”
李四儿勾唇，面上笑津津的。
点头应他。
趋炎附势的人有，今日也多了好些宗亲达贵到场，也有嘲讽的人。
虽是除夕，穿红色衣裳的没有几个。
李四儿其中之一，自然打眼。
偏生，入宫走动的，多是嫡福晋，李四儿是个庶妾。
不怎么受欢迎。
也有例外，有了子嗣的侧福晋，也能进宫。
只不过要府邸提前几日把进宫的家眷人数，数清楚，报进宫，宫里才好安排位置，一个府里留几个座位。
除夕可是大宴，来的人不止福晋夫人，还有王爷贝勒，官员国公等一些的人。
年龄稍大点的孩子，来了也是有位置的。
……
前些天，两人都禁足了，自然没有这会儿事。
府里嫡福晋“病了”，侧福晋自然顶上。
于是便出现乎，一个庶妾坐了嫡福晋的位置。
……
在不远处，
睥睨自傲的，讲规矩的，几个福晋夫人，都皱着眉，“妾抢了嫡福晋的位置，佟佳府倒是越来越往下坡了。”
有知情的，甩了甩帕子，“这情况早就有了。”
“早些年，赫舍里夫人还出来过，近来，都没怎么见过了。”
“我都害怕……”
那夫人话说一半，欲言又止，双手阖起来，念了一声佛语，“哎哟，阿弥佛陀。”
“宠妾灭妻”
“嗯，佟佳三爷可是那其中翘楚。”
有人回。
有些人认识，有些人还第一次吃瓜。
眼神不免，往话题中心的人，睨着看了一会儿，没一会儿，收回了视线，手绢抚着鼻尖，轻轻扫了几下，“前些天，万岁爷罚的就是那李四儿了吧。”
“身上穿的好红，银红可不止了。”有人唏嘘。
“真胆大。”
福晋夫人之间有来往，往近了说，家里的人都在朝为官，远的来说，满汉蒙一家亲。
面子上，都是过的去。
一宗室里的福晋，蒙古科尔沁来的，闻言，拳头都立起来了。
“死男人！”
骂话的人，是科尔沁来的福晋。
手底下可富贵，牛羊众多，庄子，铺子也都有。
娘家给力，在人背后撑腰，她在府里说一不二。
出来，还没见过这么嚣张，明目张胆，宠妾灭妻的。
她家里那位，在家里，屁都不敢吭。
说蒙古福晋在京受欺负，也有。科尔沁这位福晋，可不是性子软的。
平日里最气，最看不起，宠妾灭妻的人。
桌子砰的一声响，上面碟子里堆着的点心，倒了一桌。
“哎呦，今日可是除夕宴，可不能胡来。”
挑起来话题，就是打发打发时间的，起了矛盾可不好。
收不了场那可就遭了。
……
隆科多，一身靛青色袍服，正是身姿邤长，神态懒散饮完半盏茶，耳畔细细蚊蚊的嘈杂声。
他抬起的眉眼微微微朝下，嘴里十分耐烦道“真烦！”
李四儿却稳的住，神色不变，只是笑，面上浮着妖冶妩媚。
狐狸眼转了一圈 ，眨了眨眼睛，这次没冲去理论。
学巧了。
拍了拍隆科多的胳膊。
说的话半文雅半粗俗，“一律看成酸话了。当听个屁响了。”
好整以暇的望回去，看着隆科多。
“高调才好，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