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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要在官场上如鱼得水,除了皇上的赏识,也需要底下的人与他站在一处。
如这样的情形,我都习惯了,官场应酬,免不了喝酒的。”
拓跋朔兰听见隐休的话,神色微颤,连忙走过去扶着鹤兰因的手臂:“你还能不能喝,不能喝我让隐休送你回去?”
鹤兰因抬了抬手掌,那薄唇鲜红泛光,微微勾了勾唇,饶有几分仙人醉酒的意味:“无碍,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
吏部尚书张大人道:“鹤中书,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逃啊。那边还有一轮呢,老夫陪您过去。”
拓跋朔兰将鹤兰因扶着往后一扯,张大人的手连鹤兰因的袍子都没触碰到。
这些人太多了,全都按着鹤兰因一个人喝。
她面色沉了沉:“大人醉了,不能再这样喝,伤胃。”
张大人连忙去拉着鹤兰因的手臂:
“鹤大人,这就妻管严了?
您可是当朝中书令啊,岂能认输,走,咱们去喝!那边的魏大人,还在等着您呢。”
拓跋朔兰看着隐休,神色淡定:“将大人扶回去,不就是喝酒吗,我来。”
当初在北境与匈奴草原上,她就见识过鹤兰因那酒量,几杯就倒,今日已是强撑许久了。
张大人冷笑:“公主,您一介女流之辈,又是女子,若是喝出个什么问题来,明日鹤大人岂不怪罪我等?
还是鹤大人自己来,他方才不要您喝酒的。”
拓跋朔兰回他一冷笑,侧眸道:“乌日娜,把他们的酒杯都给撤了,上坛子。今晚,谁都别想走。”
乌日娜走的时候,一直在憋笑,惹到匈奴人,算你们踢到铁板啦!
不出半个时辰,连倒八桌。那些官员趴在桌上,头歪着,还有些人跑到一边儿去吐,场面一时有些惨不忍睹。
“不喝了不喝了,夫人当真是太热情了,下官不胜酒力,下官这就告辞了。”
“夫人见谅,老夫明日还得上朝呢。”
“让下官走,求您了。”
拓跋朔兰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
“方才不还灌我家大人酒吗?
我才让你喝了一坛子而已,这在匈奴跟漱口有什么区别?喝,都给本公主喝!”
另一侧桌上的女眷是想来骂几句这公主但又不敢,想走,可自家主君又被按在了这儿,又走不成。
那一个着急啊,急得跺脚。
次日,裴琰按时上朝,抵达宣武殿后,看了看底下的臣子,就来了一半。
这来的一半里,还有一部分是晕晕乎乎的。
鹤兰因立在前侧,人淡定优雅,神情怡然。
可在他身后的那些大臣,就在咬牙了。
他们昨晚都没能回府,是喝到今日早上,直接从鹤府出发来上朝的。
那个匈奴公主,跟个女魔头似的,喝酒当喝汤,她能一直喝,没人是她的对手。
“众位爱卿,昨日在鹤府都干什么了?其余大臣呢,都不来上朝了?”裴琰发问。
鹤兰因道:“启奏皇上,今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去鹤府熬洗胃的汤药了,臣先给同僚们请个假。”
下朝后,鹤兰因回了府,照常处理公务。
拓跋朔兰也没来打扰他,也没多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这时,管家走入书房,勾着腰问道:
“大人,按照规矩,公主殿下如今是鹤府主母,您未有妾室,当在兰园住下的。
老奴来问问您,是今日搬过去,还是过几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