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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莫再吃那药了，子嗣一事，我们随缘吧，好吗？”宋清浅声音低磁，带着湿漉漉的水润。
“好。”萧北棠温声应她，吻她额头。
这半年时间，大禹也算巨变，同济会几乎被清除出境，只是不知道借壳生了多少小的商帮。
陆无忧几个月没有来国子监，最后一个月竟然来了。
同窗热切关怀她的近况，她告假时说的是身患重疾。
她笑着一一解答，如往常一样。
只是她的确没有再同赵子鸣那样，日日去请教宋清浅。
又过了一个年，萧北棠十八岁了。
年后她去国子监的次数也慢慢变少，时常告假。
三月春闱，国子监又送走一批学子。殿试，萧北棠没有主持。
到四月末，萧北棠还是将卷子拿给宋清浅，让她看。
宋清浅仔细一篇一篇的看。
看到一篇文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两遍。
萧北棠打量她神色，她觉得这篇很好吗？
宋清浅看了又看才放下去换另一篇。
这些文章萧北棠都已看完了，等她一个回应。
她刚放下最后一篇，萧北棠就问:“怎么样？”
宋清浅笑着反问:“还是你我各说三人？”
萧北棠摇头:“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我刚才瞧见其中一篇，你看了又看”
“有一篇印象是深刻些，很是敢说，字字珠玑，若为官，应当是个直臣。”
萧北棠问:“哪一篇？”
“这个叫做顾北的。”宋清浅将那篇文拿过来递给她。
萧北棠接过来，满眼期待问:“那你觉得她可排到这批考生中第几？”
宋清浅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期待的看着自己，说:“写的是很好，若非她用词太过激进，可当第一。”
“真的？”萧北棠再一次同她确定，兴异期待的看着她。
宋清浅一头雾水，点点头:“嗯。”
萧北棠兴奋的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宋清浅惊喘着抱紧她。
“顾北，是我。浅浅，你说我写的好！”她脸上是藏不住的高兴。
宋清浅愣了一下，顾北，她怎么没想到呢，顾璟的女儿。
宋清浅也很高兴，从中州回来一年，她每日都能感受到她的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她会去参加科举。
萧北棠将她放下来，抱着她，深呼吸一口气，轻颤着说:“谢谢你，浅浅。”
宋清浅回抱她，头靠在她胸口，听她强有力的心跳声。跟着她一起振奋。
这篇文章没有递到景帝那里，她只想得到宋清浅的认可，不在乎是否真的能中榜。而且她若是占了一个名额，便少了一个含辛苦读的学子中榜。
酷暑将至，萧北棠告别同窗，因她此后不会再来国子监了。
假期的前一日，陆无忧到宋清浅书房。
她看着宋清浅，笑了一下。
宋清浅看着她，淡淡问:“陆无忧？你来可是有事？”
陆无忧淡然笑了一下:“宋先生，往后，学生怕是不会来了。”
宋清浅神色没什么变化，陆无忧考校一直名列前茅，因此，她从学业上来说，是个好学子。
“我能问问，为何吗？”
陆无忧听她这么问，释怀笑了一下:“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宋清浅轻叹一声:“既然如此，人各有志。”
陆无忧正色拱手一拜:“无忧多谢先生两年来的教诲，无忧，感激不尽。”
宋清浅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