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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晨,妈妈和爸爸说让我们多睡一下,可以不用起那么早。
但迷蒙中,老家的天四点多就开始灰白,五点左右就已经很明亮了。
我听着妈妈和爸爸的声音在厨房,听着他们舂蒜水的声音,还有塞木柴进灶火的声音,锅里在炒油的声音。
我悉悉索索起床,看了一眼对面小床上的表妹,还有床上的十三。我开门关门出去了。
我说他们喊我们起来晚点,怎么自己就起来这么早。
妈妈说炒点瘦肉给我们吃,然后又重新剁了萝卜干黄花猪蹄汤。炒了土豆片,豆芽,豆干,腊肉,瘦肉,凉粉等。
我则和爸爸一起摘花椒,我带回来舂蒜水吃,煮面,炒菜都可以。我想要青花椒,然后给十三小姨带些来。
花椒是真不好摘。我剪下来,爸爸摘。我和爸爸还是摘得快,那一树都摘了一半了,很大一盘子了。
妈妈和爸爸让我把这一树带走,我要不了那么多。花椒油十三奶奶他们不爱吃,所以最近两年十三外婆给做好了让带,我都没要,拿来也是浪费。
幸好我没把那树花椒全摘完,因为天气太热,我们在车里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花椒全部从青色捂成了黑色。不过并不影响食用,就是被热气烫熟了。
吃早饭太早,在外面习惯不吃早餐的我们,或者吃得晚,都吃不下太多。我们收拾收拾,把所有东西搬上车,然后爸爸和妈妈又想起了玉米,跑在坝子边去找了十来个嫩玉米。终于收拾妥当了,我们就出发,刚下去,爸爸打电话说妈妈下来送东西了,我们忘了东西。
我想了一想,说没有啊。
爸爸说你们在包上等一等,我想了另一种,但又怕是真的落东西,然后我们停了车,我下去看,结果是我悄悄塞了两千给放在书里,留着他们自己买些东西,居然还是被妈妈找到了。
她硬是塞进了车里,后面我也不给她抢了,因为我抢不赢她。
但她此时不知道,我已经悄悄把她塞给我的钱已经拿出来给她放另一个地方了。
有时,我就在想,要是我妈像十三奶奶多好,拿给她的钱,她就收着,让她去买衣服就买衣服,给十三奶奶买首饰她也接着。
可我自己的娘妈,她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生怕我受苦,觉得我工作辛苦,舍不得花我的钱。
但我更希望他们都能够接受我拿给他们的,能心安理得的拿,就像我小时候用他们的钱一样。
但自己的父母心疼自己的孩子,这是无法言语表达的。当然也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这一次,我离开居然没有哭,以前每次我都会很难受,这一次离开,我没有特别难受,也没有不敢与妈妈对视。因为有时间,我就回来看看,回来这期间,就守在她身边,帮帮忙,打打杂。
到了两河口,表妹说有人来接她,我们不放心,左爸说送她去庙宇,庙宇的路我们不熟悉,也没走过,十三舅舅说他去过。表妹说路有些烂可能不好走。
我们就一路向着只有一条路的莲花塘里面走,这条路像是一座高山被劈成一条深壑,沟底只有一条公路,公路下边是一条绿色的河,河水冰冷刺骨,常年浅绿色带着蓝色,看着这个水,心底总是升起一股冰冷之意,牙齿上下打着架。
我们过了桥,去到了对面,然后一直盘山,时不时会遇到几辆特别大的货车,拉着石头泥土,跑着一身尘土飞扬,这个时候左爸就会闪灯表示超车,一般这种大车都会在视线开阔地回应闪灯可超车。
十三舅舅说他有些怕不敢伸头往外面,更别说让他拍照片和视频了。
我们停在了一个观景台,其实这里已经变成了垃圾场,他们都不敢去边上那里有一块平地,几块大石头立在那里。下面是万丈悬崖,一直到河底,河里的水就是绿色的带蓝色。满目一座座大山连着河底而起,一座有一座,山那边是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还是山,而且从河底向上仰望,帽子都掉了,头仰着与肩齐平也望不到山顶。
我穿过垃圾堆,满目疮痍狼藉,真是臭味冲天到处都是腐烂的纸巾,和黑掉的粪便,还真是“雅赏”,我避开这些恶心的东西,穿过荆棘顺着小道来到最外沿,我喊着他们可以过来看看,这里有个平台很安全。
我需要有人给我拍照既然来了,打卡是必须的。
十三舅舅和表妹过来,我给十三就就拍一张,他不愿意,然后帮我和表妹拍了几张,我很喜欢。
表妹拍了一张,是给我拍的,她说拍的不好看。我说不是拍的不好看,而是本人不好看,怎么拍都不会好看,哈哈。
然后我们回去继续往前走,送表妹这一趟,我们就当旅行看风景了,这一条路,我想起来,我们了走过一次,是左爸第一次过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处朋友。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是山里的标配,也是川渝地区的不可避免谈论的环境,自然景观的造物主代词。
再往前走,就该到了一座山顶的下方几十米处,有一个天生的圆形孔洞,就是那个地方像个月亮一样,山之间自然形成的一个圆孔,是一块巨石中间像个月洞门一样,最上面是尖尖的。
我们没有停,录了个视频,然后表妹从后面给我和那个洞孔拍了一张照片。
我们继续前行,终于爬上这座山,见到了人家,还有很多水田绿色的稻谷苗子小腿高,就快出穗子了。
满眼青绿心底豁然开朗。我们经过一个村有一个村,终于来到表妹说的地方,一条公路来回车道,两边都是居民楼,门前种着大棵无花果树,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大棵的无花果树,因为家里爸爸妈妈种过,没有长这么高,这么粗,这么大的,整个坝子都被遮挡了,关键是一直往前,每栋房子门前都有一到两棵,还有种的凌霄花,和其他花草在花坛里。
然后再往前走,一块块平坦的稻谷田从空隙中露出来,我露出贪婪的眼神,“等会我要去那稻田旁边拍照。必须拍。”
我们把表妹送到位置,我给她几百零花钱,我们就打道去县城上高速。
刚走到我们开始那个观景台,表妹发信息说她充电器落在车上了,一看还真是。让她自己买一根,到时候给她带回来,表妹说还有一根。
我们在两河口买了些零食,买了几桶泡面。上高速已经十二点了。天气越来越热,我们在几个服务区休息吃了泡面。
下高速之前,十三小姨说他们过来拿东西,刚好周日,他们在家,我说那行,刚好左爸开了一天的车,也很累了。中途好友涛说让我们下高速帮她拿些东西,我直接拒绝了,因为下高速去她们县城,又得花几个小时,本来我们都已经很累了,那个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主要是回去给她拿首饰这些,因为她把县城房子卖了,想在这主城来买,我给她说各种事,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们去不合适。
回到家收拾了,把东西分开,十三小姨他们已经到了车场,我和十三,十三舅舅下楼,我们一起去吃了石锅鲫壳鱼。十三还吃了四条黄辣丁,我吃了两条鲫鱼和两条黄辣丁,我吃鱼很容易卡刺,所以很小心吃。
我们逛了逛夜市,买了个舂蒜水盒子,感觉不怎么好,将就用。
本来在十三外婆家,我之前奶奶有一个,拿出来一看,蒜水盒子是泥土烧制的,好多年了,我奶奶他们去世都有快二十年了,太久没用,也许是摔了。
爸爸说其实奶奶用过不介意的,我说不介意啊,我想要,可是破了,这个蒜水盒子可是个“老东西”可好了,我可想要了。
妈妈找出来,我就赶紧洗,结果一看,有缝隙破了。当时觉得好可惜。泥土烧制的可比木头或者竹子制造的这些粗糙好太多。
我们后面分道,十三舅舅晕车,自己坐轻轨回去,十三小姨他们回另一个地方,我们回来让左爸先洗了。我们才洗漱,给十三弄好了,我就洗衣服。搞完才睡,一天充实又累得很。这趟回家之旅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