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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现场。”
她回答。
“亲眼见证了他们一个个的死亡，而，而无可奈何……”
那是死一般的寂静，是冲入云霄的绝望，是颠覆十几年认知的死亡。
惨烈而恐怖。
轩辕朝醒了。
从神武皇帝十年间亲手打造出的幻梦中醒来。
就在那一夜。
“所以，你才与他起了冲突，不是造反？”
祝九歌总算是抓住了一个方向，但关注的问题却叫祝灵均意料不到。
“原来，你真的打不过他。”
“什么？”
要不是刚才的话题过于沉重，她一定会更加失态。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那会儿私底下打赌，若是你与大王交手，谁会胜。”
那会儿一群少年成日待在一起，心智并不算多成熟。
只要不打仗，私底下除了操练，也愿意招猫逗狗做些逗乐的趣事儿打发时间。
“额，”祝灵均绝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背着自己还开自己的玩笑。
“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与父皇，孰赢孰输，难道不是一眼分明？”
虽说最后是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好像能打个平手。
但若不是找到了轩辕台的机关秘密，自己怎么会是轩辕武的对手。
父皇几十年的朝夕不辍，这点绝不假。
“你想多了，我们都猜你输。”
祝九歌没留情面，直接戳穿当年的内幕。
“哈？！”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不过也情有可原，那会儿的他们，谁不崇拜神武皇帝啊。
“虽然，你确实处处优异，样样领先，可与那时的大王比起……呵，我们虽说是兄弟，但也不至于昧着良心闭眼说你好。”
兄弟……
这词，委实有些陌生了。
“那你们还有什么可赌的？另一方下注的都凑不齐，还……”
“凑齐了，”祝九歌也被她的问题带入了回忆当中，“有一个人，他赌你赢。”
“谁？”
这倒是稀奇了。
莫不是钱太多，想施善散财？
“你认识。”
我认识？
灵光一现，脑中闪过一个人。
“伯崇？”
祝九歌皱眉，奇怪道，“你怎么会猜他？”
“怎么？不是他吗。”
祝灵均觉得，曾经能对她这般盲目信任的，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不是，怎么可能是他，他……”
祝九歌眼神古怪，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你竟没有第一时间猜出他，倒是，”他话里有话，且没想过遮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到底是……谁？”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祝九歌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引向别的。
“嬴焦国啊，这还用问……”
我。
啊，他猜到了。
“嬴嘉？”
“你说的那一人，可是他？”
“哼。”
祝九歌不情不愿，还是给了肯定回答，“就是他。”
“嬴嘉吗？倒是也出乎我的意料……”
嬴嘉与她曾经的关系确实不错，所以她应该算是很了解他的。
真诚率直，慕强单纯。
若是论起质子营中，谁最崇拜轩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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