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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见状就要跑，李天直接拦住了他，冷哼道：“三大爷，让我们捐钱，你比谁都积极，现在让你捐点钱，你比谁都跑得快！”
阎埠贵面色苦楚道：“不是我不捐，是我真的没钱，我要是有钱，我怎么可能不捐”
李天冷笑道：“你家那自行车、播音机没被砸坏吧？这可值不少钱了。”
阎埠贵皮笑肉不笑道：“这些都是陈年老物件了，根本不值钱的。”
李天冷哼一声，轻笑道：“简单来说，就是只能你们被救济，我们其他人就不能呗。”
易忠海脸色铁青的看着阎埠贵，带着些许威胁道：“老阎，你多少捐点，免得其他人说我们偏心，只为你们谋福利。”
阎埠贵面色铁青，艰难的掏出了五毛钱，不舍的递给了李天。
“那李科长是不是也得捐一点”阎埠贵咬牙切齿的看着李天。
李天笑着道：“我也给十块钱！”
何雨水整个人傻了，一下子就拿到了几十块，怪不得几位大爷老是搞捐款。
李天带着何雨水来到贾张氏面前，贾张氏冷着脸道：“我没钱！”
李天阴阳怪气道：“贾家这是要和我们大家分道扬镳吗？所有人都捐了，就你们家不捐。”
“那以后你们家出什么事情，可别怪我们不帮忙。”
易忠海瞪着双眼，内心歇斯底里道：“这都是我的词啊！！”
秦淮茹脸色有些尴尬 ，拉了拉贾张氏衣袖道：“妈，多少给一点吧，不然我们贾家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立足。”
贾张氏破口大骂道：“要给你自己给，反正我一分钱都没有。”
李天笑着道：“看，我就说人家贾家不需要我们帮助对吧？人家连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帮助院里的贫困户，我们又何必上赶着去救济这种人”
众人纷纷点头，易忠海连忙开口道：“老嫂子，雨水确实挺可怜的，多多少少给点吧。”
贾张氏白了易忠海一眼，道：“你易忠海有钱愿意给，那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们贾家也跟着给”
“我就一句话，没钱！谁爱捐谁捐。”
易忠海脸色涨红得跟个大红薯似的，气急败坏道：“以后你们贾家的事情，最好也别找我。”
贾张氏脸上的横肉抖动，厉声道：“你以后老了，也别来找我们贾家。”
易忠海停住了脚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良久后吐出一个字，“好！”
李天摸着下巴，咋舌不已，这下两家应该彻底闹翻了，易忠海可是个要脸要面子的人。
众人见易忠海三人都离开了，也就不多停留各自散开回家，傻柱满脸娇羞吞吞吐吐的来到何雨水身。
“雨水，给哥一点钱，哥买点年货过年。”
何雨水懒得搭理他，直接笑着朝李天和秋小雅说道：“李天哥，过年我给你们包饺子，牛肉馅的！”
“那感情好，我一定带着大盆赶到。”李天笑着说道。
两人刚回家，没一会儿薛晓就抱着羊毛被子来了，李天苦笑不已，这羊毛被子的确舒服暖和，但是被面是真的有时代特色，大红大绿的鸳鸯被和花开富贵的牡丹花。
李天虽然欣赏不来，但秋小雅喜欢得很明显，当天晚上两人就在鸳鸯被里做游戏了。
冬天的早晨，显得格外明亮，堆积在路上的白雪，已经严重影响了行人，两串一大一小的脚印，顺着街道出了胡同口。
路过供销社社、烤鸭店、花店，最后在公交车站停了下来。
李天表情肃穆的牵着秋小雅走上公交车，秋小雅没有多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李天的手，试图带给他一些温暖。
车在烈士陵园停了下来，几人匆匆下车，都神情悲伤的走进了陵园。
陵园大门修建得很宏伟宽大，一条水泥铺的小路安静幽长，路旁种满了高大的红星杨树。
顺着路走不远，一座高大的丰碑映入眼帘，丰碑下的场地上，一名身着墨绿军装的中年妇女正在清扫着积雪，她打扫过的地方连一片雪花都没有。
李天取出一包糕点，走到女人身前，将糕点递给了她。
女人抬头，眼里满是惊喜，随后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在地上。
“都长那么大了！”女人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李天脸颊，透骨的凉，李天鼻头一酸，眼泪溢出了来。
“孩子别哭！”女人手忙脚乱的安慰李天，像是一个母亲。
……
良久过后，李天和秋小雅才和女人分开，李天牵着秋小雅，顺着阶梯一步步走上小山，女人看着她们的背影笑了起来。
秋小雅忍不住问道：“那个阿姨是你的亲人吗？”
李天摇头又点头，沉默片刻道：“我爸妈刚去世那一个月，我接受不了他们离世，就天天跑来这里哭，大晚上也来。”
“是她一直默默陪着我，她男人也躺在了这里。”
“后来，我和他儿子一起上了战场，我回来了，他没回来了，他也躺在了这里，她儿子和我同岁……”
秋小雅难受的哭了起来，声音哽咽道：“所以她说你长那么大了，其实是在看她儿子长大后的模样？”
李天难受的点了点头，秋小雅彻底崩溃大哭，这哭声像是有感染力一般，不一会儿林中就布满了哭声。
躺在这里的都是他们的直系亲属，是母亲是父亲是女儿是儿子……
李天轻轻拍拍了她肩膀，安慰道：“快到咱爸妈的住宅了，你哭成小花猫，爸妈看见了，还不得撕了我。”
“可是…可是…”秋小雅哽咽道：“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李天紧握着秋小雅的手，语气充满温暖道：“哭一会儿就好了，等委屈难受顺着眼泪流干就好了。”
秋小抽泣着起身，牵着李天的手，道：“我们先去看爸妈。”
李天父母坟墓前，周边并没有什么杂草，枯枝败叶也都被打扫得很干净，李天将带来的糕点鸡腿都摆了上去。
两人跪在坟前烧着纸钱，秋小雅一想到，里面是衣冠冢，不是遗体，就止不住的流泪。
李天抱住秋小雅，眼泛泪光道：“爸妈！我带媳妇来看你们了，儿子不争气，给你们二老丢脸了，军功没立，还被惩罚……”
纸钱的灰烬，突然飘到李天头上，如同慈母般抚摸闯了祸的孩子的头，仿佛在低声安慰：“不怪你，我儿子没错……”
李天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秋小雅震惊的看着李天，原来她的男人也是会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