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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空气里都弥漫着鞭炮的味道,家家户户锅里都炖上了肉,李天在小食堂做完饭,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提上东西就赶往了车站。
几个小时后,李天在牛家村下了车,秋小雅蹦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等着的”李天笑着问道。
“才等没几分钟,我帮你拿东西。”
李天伸手给秋小雅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今天明明是早上才下的雪。
“你怎么又买那么多东西!”秋小雅幸福的抱怨。
“没多少东西,我们这几天都要在妈她们这里,当然得多准备一些吃的。”
两人刚到家门口,秋母就将饺子倒进锅里煮了起来,饺子滚了几滚,这才捞了出来。
秋二顺给两人倒上醋,几人边吃边闲聊起来。
红星四合院内,不少人离开后,院里都冷清了不少,傻柱一直睡到中午这才起床,喧闹的节日,对孤独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
傻柱裹紧衣服,打开已经熄灭的炉子,往里面丢了十来玉米芯,划燃火柴丢进去,玉米芯哗啦一下就燃了起来。
空气中也就有了些许温暖,傻柱将冻僵的手放在火炉旁取暖。
“柱子!快开门!”聋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傻柱连忙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你这屋子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冷嗖嗖的。”聋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傻柱苦笑道:“半夜炉子灭了,我现在才点燃呢,老祖宗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聋老太太一把抓住傻柱,乐得露出仅剩的几颗大牙,“傻柱子!今天可是年三十,你就打算这样过吗?”
傻柱满是无奈道:“老祖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工资都赔贾家了,除了这样过,还能怎么办”
聋老太太掏出十块钱,在傻柱眼前晃了晃,道:“你没有,我有啊!你快去菜市场买几斤肉,买肥一点的!我们今天包饺子吃。”
傻柱一个劲的傻乐道:“那感情好,我这就洗把脸,洗完脸我就去买。”
聋老太太将钱递给傻柱,嘱咐道:“多买一点,我们多包一点饺子。”
傻柱开心的点了点头,端起红花大盆和温瓶就去外面洗脸,聋老太太找了个椅子坐在火炉旁烤火。
易忠海家,一大妈已经包好了一大盘饺子,易忠海端着一大碗正在吃。
“今年真不和她们凑一起过年吗?”一大妈再次问道。
易忠海苦笑道:“出了那么多事,就是我们想和她们过年,他们也不见得能愿意,我们过好自己就行。”
一大妈又问道:“那聋老太太哪里要送饺子过去吗?”
易忠海咽下饺子,道:“晚上,煮好给她送一碗过去,这么多年都送了,也不缺这一年。”
一大妈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三家好好的关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易忠海眼里满是迷茫道:“或许都这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我们三家关系压根没我们想的那么好。”
“傻柱家和贾家,永远不可能和好的。”
一大妈眉头紧皱,道:“现在东旭死了,那以后谁给我们养老”
易忠海揉了揉额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事以后再说。”
与家家户户都肉香四溢不同,贾家此刻显得有些愁云惨淡,一盘咸菜、一盆棒子粥和一碟二合面蒸的窝窝头,便是他们今天年夜饭。
棒梗小嘴瘪着道:“我不要吃窝窝头,我要吃饺子,人家今天都吃饺子,为什么就我们家吃窝窝头。”
棒梗说着就嫌弃的将窝窝头丢在地上,秦淮茹脸色阴沉,心疼的将窝窝头捡了起来。
“棒梗你是不是皮痒痒?再敢浪费粮食,我就揍你!”秦淮茹愤怒的训斥道。
棒梗小脸耷拉着,满是委屈的看向贾张氏,带着哭腔道:“奶奶!我妈她又骂我。”
贾张氏愤怒道:“秦淮茹你想死啊!敢这样骂我的乖孙,你自己没钱给他买饺子吃,已经是对不起他了,现在还敢这样骂他,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秦淮茹心里满是委屈,家里的钱都在贾张氏那里,她怎么可能有钱买肉包饺子。
“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开心了?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贾张氏没好气道。
秦淮茹无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她要是敢反驳贾张氏,等着她的必定是劈头盖脸的怒骂。
“瞧你那个死样,完全就是一副扫把星的样子,东旭指不定就是被你给克死的。”
扫把星三个字,在秦淮茹耳畔炸开,她忍不住反驳道:“妈,东旭明明是傻柱害死的,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
贾张氏没好气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指使傻柱,那么干的。”
棒梗和小当都疑惑的看着秦淮茹,秦淮茹脸色铁青道:“妈,在孩子面前你不要乱说,他们还小,要是他们当真就不好了。”
“我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教吗?”贾张氏突然厉声怒吼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不是扫把星,你又何必怕我说你是呢”
秦淮茹被贾张氏气得哭了起来。
小当开口想说些什么,被贾张氏一个眼神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傻柱家,聋老太太将煤炭倒进火炉里,步履蹒跚走到邓微微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邓采购员在家吗?”聋老太太用满是慈祥的声音喊门。
邓微微内心满是苦楚,她那还是什么采购员,早被赶去车间了。
邓微微打开门 ,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太太我已经不是采购员了,你要是想拜托我给你买东西,我也无能为力。”
聋老太太乐呵呵道:“不是买东西,我是想请你帮忙包饺子,我让柱子去买面粉和肉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一起包饺子。”
邓微微咽了咽口水,她上次吃肉,还是在贾东旭的葬礼上,思考再三后,邓微微苦笑着拒绝道:“老太太,我就不掺和了,傻柱他可是大厨,包个饺子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聋老太太一把拉住邓微微的手,态度强硬道:“孩子,我其实是想和你过个年,你就陪陪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吧。”
邓微微瞬间心软,连忙答应道:“老太太,我陪您过年。”
就在邓微微答应的瞬间,聋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