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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觉得他需要人担心吗?”楚心娆不以为意地勾了勾红唇,从怀里摸出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酒,“要喝吗?”
厉赢风看她的眼神横竖都是嫌弃,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鬼使神差在小桌对面落了座。
见他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楚心娆又给自己添了半杯,并笑着说道,“你母妃为人应该不差。”
“你都没见过她,如何知道?”厉赢风斜眼睇着她反问。
“临临没有跟你回来,说明他喜欢你母妃。而他喜欢你母妃,那就说明你母妃很不错。”
“他才五岁,你就笃定他有识人辨物的能力?”
“我生的,我能不了解?”面对他的质疑,楚心娆丝毫不生气,甚至坦白地向他说道,“这世间险恶,我身在其中,自然不会让我的儿子也跟‘我’一样蠢笨无能。打从临临会说话开始,我就一人分饰几角模仿各种各样的人物给他看,刚开始,他以为我是唱戏,只觉得好玩。后来渐渐懂事后,他自己也能演能装了。再后来,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便非同寻常。”
“你就不怕把他教坏?”听着她教养孩子的方式,厉赢风感到无比震骇。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人如此教导孩子!
“教坏?”楚心娆勾起的笑意中多了一抹嘲讽,“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临临能坏一些。你看看那些黑心萝卜,谁过得差了?再说了,这世界就是恃强凌弱的世界,不用点特殊的方法让他变强,难道让他跟我一样活得憋屈?”
厉赢风薄唇紧抿。
与其说他是不满她的教养方式,还不如说他是对她的话无以反驳。
“对了,你不回府,跑这里来做什么?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比我这个闲人还闲?”楚心娆一边抿着小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本王的宅子,本王还来不得?”一听她赶人的话,厉赢风便忍不住脸黑。
“既然王爷要在这里住下,那不如陪我演戏吧?”楚心娆笑着挑眉。
“演戏?”厉赢风没好气地瞪着她,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都告诉楚炙阳和楚夫人了,说我跟男人生了孩子。我要是没料错的话,他们一定会调查‘这个男人’的。既然王爷如此清闲,不如就陪我演演戏,一来打发时间,二来还可以欣赏那些人丑陋的嘴脸,三来嘛我也不用另外找人演‘那个男人’。王爷,你觉得怎样?”
“本王帮你,有何好处?”
他话音一落,楚心娆便伸手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然后开始收拾桌子,“不帮就算了!大不了我另外找个男人演戏,只要你别说我给你戴绿帽就行!”
“你!”厉赢风一脸黑气,险些吐血。
屋檐边架着一把长长的竹梯,看着她要借竹梯爬下去,他无语得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有功夫的,她非得如此作!
难道伪装还能上瘾?
真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他起身上前,不由分说地搂住她腰肢,转瞬飞到了地面!
落地后,楚心娆忍不住拍他胸膛,“你干嘛呀?我特意让杨叔找来梯子,就想锻炼锻炼筋骨呢!”
“锻炼筋骨?”厉赢风冷眸微眯,薄唇突然贴到她耳旁,“半月多没要了,是该‘锻炼锻炼筋骨’了!本王现在就和你回房,好好‘锻炼’!
“……”
不等楚心娆说话,他已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往卧房去——
远远望着他们,杨叔和杨妈交换眼神时,都笑得极为暧昧。
房间里的动静持续到子夜。
楚心娆晕晕欲睡之际,突然听到栗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属下有情况禀报。”
厉赢风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随即朝门外回道,“说!”
“有人鬼鬼祟祟在附近出没,属下抓了一人,经审问,是顺义王妃派来的。”
“再有人来,通通打晕,送回顺义王府!”
“是!”
“且慢!”楚心娆身子疲得厉害,但还是忍不住从厉赢风怀中坐起,扬声对栗辉道,“把人弄死,偷偷送去顾家!”
“送顾家做何?”厉赢风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把死人都送去顾家,再安排一人去衙门击鼓报案。王爷,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楚心娆冲他眨了眨眼。
门外栗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等自家王爷开口,就应道,“楚姑娘,属下这就去办!”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厉赢风又是一脸黑。
他同意了吗?
……
天刚露白。
顾全福正抱着小美人呼呼大睡,突然听着管家疯狂拍门,还鬼一样的喊叫,“老爷,您快出来看啊!”
顾全福被惊醒,破口大骂,“鬼叫什么?”
“老爷!您快出来看啊!快啊!”管家继续惊惶大喊。
顾全福不得已只能离开温柔乡,穿着一条亵裤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管家就指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颤抖地开口,“老爷……死人……树上有死人……”
顾全福搓了一把惺忪的眼睛,然后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吓得他‘啊’一声大叫,腿软地把门框狠狠抓住。
只见那棵树上悬挂着人……
好几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哪……哪来的?!”
“老爷,小的也不知道啊!”管家都快哭了。
树上突然‘长’出尸体,还好几个……
这叫谁受得了啊?
正在这时,一个仆从惊慌失措地跑来,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官府来人了,说我们杀了人,要进来搜查!”
顾全福一听,腿抖得差点吓尿!
望着树上好几具尸体,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妙。他立马冲管家吼道,“废物,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那些东西取下来藏好!”
然,不等管家去找人,好几名衙役便从外面冲了进来。
路过花园,看着树上悬挂的尸体,衙役们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