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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一旦斩断了情丝,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干练,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这也是任老帮主多年的教导的结果。
他提出让小洪陪着一起去,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就是明面上说出来的理由,小洪对姑苏城的熟悉对于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会有所帮助。
第二个目的则藏在暗处,温知新此人目前看来极为重要,如果丐帮有人参与其中,至少能够及时掌握信息,避免自己耳目失灵。
而且洪启熙这小子虽然现在入了丐帮,但也是楚留香的老相识,楚留香一向对其颇为照拂,还勉强算得上半个师父,他对这个安排也必然不会有所反感。
能在眨眼之间就想出了这个万全之计,让所有人都能接受,南宫灵确实有接掌丐帮的潜质。
楚留香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明白南宫灵的意思,但也并不反感。
再说,他有段日子没见到小洪了,倒也有些想他了。
“楚大哥!楚大哥!”守候在拥翠山庄门外的小洪见到楚留香,高兴的蹦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像长高了呀!”楚留香亲热的摸了摸他的头,已经接近自己的肩膀了。
正是小洪从少年向青年过渡的阶段,身形拔高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粗了。
“嘿嘿,我还结实了不少呢!”小洪撸起袖子,稍一用力,就有两股肌肉在胳膊上隆了起来,不无炫耀的说道,“丐帮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不可骄傲,不可恃强凌弱!”楚留香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但语意很严肃。
“楚大哥的教诲我都牢记在心!”小洪当即应声答道,“您教我的功夫也从没搁下,不信给您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身形晃动,脚下步法虽然简单,但灵动莫测,颇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卓不凡是个识货之人,只是看了两眼小洪的身法,便微微点头。
这在他眼中当然算不上是高明的功夫,但显然是某种上乘轻功的简化版,对于小洪这种根基略差而心性灵活的孩子最是适用。
楚留香能够因材施教,化繁为简,确实称得上是一位大才。
“不错!”楚留香点了点头,夸奖了两句,他本来传授这套身法也是想看看小洪有没有毅力,想不到倒是已经颇具火候了。
以他的武功,当然连二流都算不上,但要是全力逃命,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赛华佗温知新家在锦绣坊,是一处极大、极豪阔的宅子,我听说他在金陵、阳湖等地也都有别业。”
在姑苏城混迹了这么久,小洪对于有头有脸的人都有些了解,因此说起来滔滔不绝。
“哦,现在做大夫这么有钱吗?莫非他的诊金特别贵?”卓不凡不解的问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能够与楚大哥同行的,必然也非凡人,小洪说话也很客气,“诊金对于赛华佗来说,仅仅是一小块收入而已,也许在十成之中连一成都不到。”
见楚留香对此也很有兴趣,他越说越起劲:“人家主要是靠药挣钱!”
“寻常大夫诊断之后,会让病人直接去药房抓药煎制,而这位赛华佗却自己就配制成药,而且药效远远好于药房。”
“你想啊,作为病人,当然是愿意直接从大夫手中取药,尤其是像他这么出名的大夫,这样他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
“哦,那他卖的最好的是什么药啊?”楚留香追问道。
“嗯,什么药都卖!”小洪想了想补充道,“但是据说有种能够减轻疼痛的药有奇效,而且卖的特别贵。”
“你想啊,能够请动赛华佗的,都是些疑难重症,多半痛苦不堪,但吃了温大夫的药之后,疼痛大大减轻了。精神好了,吃得下东西,病也就好的更快了!”
楚留香听的很仔细,还不时与卓不凡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种药多半是与大牢之中的药属于同根同源,只是药性更轻而已。
“我还听说,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就算是病好了之后,也要定期向温大夫买那种药,说是能够强身健体,干什么都很有精神!”
小洪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药卖的特别贵,据说一两银子只能买五粒!”
在小洪的认知之中,一两银子是笔不小的开销,而在那些富家公子哥眼中,却只是小钱而已。
“功效似乎与魏晋之时的五石散相似。”卓不凡突然评论了一句。
楚留香摇了摇头,正色道:“比五石散更强大,更难以防范!”
他的心思不知不觉又转到了赵守正的身上,这个温知新既能提供大量的金钱,又有这种能够控制人性的药物,实在是极有力的帮手。
此刻,那个身家丰厚的温知新正在书房之中,安心的翻看着刚刚整理好的账册,每个月的数字都是以极快的速度增长,让他也不禁喜上眉梢。
“来人,请总账房过来说话!”
这些年他的药物卖的极好,自然是赚钱的根基,但若不是这位三年前聘请的账房先生打理,岂能将各项成本支出都控制在最低的水平,出货的节奏也把握的极好。
这是真正的理财高手,因此即便是自己的伙计,他也极为客气,不仅让他总管财务,还用上了“请‘字!
”温老爷,不知今日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过了不多时,青衣小帽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言语间不卑不亢,声音不高不低,如同走时精准的时钟一般稳定。
“怎么还叫老爷呢?早就让你改口叫叔了!”
温知新满脸笑容,招手让他坐下,言语之间既有亲热也有嗔怪。
“上下尊卑有别,在下不敢僭越!”青衣人安然坐下,态度恭谨的答道。
“随你,随你!”看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招呼的问题了,温知新也知道他的脾气,但从来都是刻意优容。
“这个月的账有问题吗?还请老爷指正?”
见温知新一时没有说话,青衣人只好先发问,毕竟还有不少事等着处理,也没时间陪东主在此闲谈。
“你来我这儿已经快三年了吧,我待你如何啊?”
又是陈词滥调!青衣人心中这么想,面子上却依然是毫无波澜的回答:“东主待我甚好!”
说完了这六个字,又将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