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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搬走，只剩下少部分老弱病残没钱买新房，还在家属院生活。
刘禅以前就接过好几个第三化肥厂家属院白事主持人的工作。
马金平派人将刘禅送到化肥厂家属院。
小区的楼房大多是几十年前的老旧建筑，外墙斑驳，颜色暗淡。
窗户上的玻璃有的已经破碎，有的则被厚厚的尘土覆盖，透不出一丝光亮。楼道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
居民们大多是一些老年人，他们或在楼下聚在一起打牌聊天，或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晒太阳，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和叹息。
刘禅进入小区后，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没办法，刘禅虽然不起眼，但他手里的关刀实在太招摇。
“小伙子，你也练武吗？”一个晒太阳的老大爷问道。
“练过。”刘禅点点头。
“不错，趁年轻多练练，强身健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练武术······”
眼看大爷就要拉着自己回忆过去，刘禅急忙打断，问道：“大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肖俊，您知道吗？”
“肖俊？”老大爷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旁边一个打牌的大妈说：“你个老东西怎么健忘了，肖俊不就是老肖家的大儿子，前几天没了的那个。”
被大妈点破后，大爷警惕的看着刘禅，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打听老肖家的事情？”
“我······”
“刘道长！您怎么来我们小区了！”一个大姐认出了刘禅，说：“李叔，这是咱们县城关帝庙的刘禅刘道长。”
这种老小区都是熟人社会。
只要有个熟人认识你，那你就是小区的自己人。
认出刘禅的大姐小声的说：“刘道长，您这次来，是来给老肖家办白事吗？
我劝您最好别和老肖家扯上关系。
那一家子人都有点邪，尤其是他们家闺女失踪、儿子死了以后，整天躲在家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了一个人打开话匣子，其他人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老肖家的那个大儿子整天好吃懒做，都二十多了还没个正经工作。
老肖家的那个女儿倒还不错，大学毕业以后为了照顾老肖两口子，从城里回咱们这个小县城工作。
可老肖两口子一直重男轻女，可没少欺负他们自己的闺女。”
“是呀，你说那两个孩子是双胞胎，怎么就差别对待。”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可听说了，老肖家闺女不是失踪，是被老肖两口子给卖了。”
“你别瞎说，老肖家闺女都成年了，怎么可能被卖掉。”
“我怎么瞎说了。我老伴亲耳听门口保安说，小区清理垃圾的亲眼见到老肖家闺女被老肖两口子送上一辆面包车，开车的司机给老肖两口子一袋子钱。”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老肖家大儿子谈了个对象，要彩礼。所以老肖两口子才把闺女卖了，给儿子换彩礼。”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说不定老肖家大儿子死的那么惨，就是遭了报应。这年头人在做，天在看。我看老肖两口子以后得日子也不会好过。”
······
家属院的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的聊着八卦，刘禅作为一个局外人只能旁听，但从他们的聊天里，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