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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后,朝堂上的人群逐渐散去。武将们大多性格直爽,散朝后便直接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其余的官员们,在离开时则不约而同地向林琅投去恭敬的目光,点头示意,仿佛是一种朝中的默契。
然而,在这群人中,唯有太子张钰仿佛被众人视而不见,就像是一片透明的空气。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
见就剩自己和张钰了,林琅便对着张钰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好手段!”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张钰闻言,也回以一笑,道:“林相客气了,孤这点手段怎么比得上林相的谋划呢?”
林琅轻轻摇了摇头,道:“太子慎言,本相不过是为大周做了应该做的而已。”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强调自己的忠诚和无私。
张钰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话锋一转,道:“既然林相这么说,那孤倒是想问问林相,皇子封王以后就得去封地就藩,林相为二弟谋得王位,不知想如何将他留在临安?”
林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个殿下日后就知道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和深沉,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就在这时,王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子殿下留步,陛下在御书房等您。”
张钰点了点头,对林琅道:“林相,孤先去御书房了,你慢走!”说着,他转身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林琅看着张钰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陛下,太子殿下到了。”王振轻声禀告,生怕打扰到闭目养神的文帝。
“儿臣参见父皇!”张钰踏入殿内,恭敬地行礼。
文帝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问道:“如何,今日见识到林老贼的影响力了吧?”
张钰点头,沉思片刻道:“林琅的手段确实高明,但儿臣实在猜不透,他究竟会如何留住二弟在临安呢?”
文帝微微一笑,轻轻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看着吧,不出三日,楚王便会有充足的理由留在京师。如今开府之权与六率都已交付于你,日后的路,便得靠你自己去走了。”
张钰闻言,心中一凛,随即问道:“父皇,关于六率的军饷,是由朝廷负责还是由儿臣自筹呢?”
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自己的卫率,自然得由你自己负责。户部哪有闲钱帮你养护卫?”
张钰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试探性地问道:“那……父皇可否借儿臣些银两应急?”
文帝眉头一皱,断然拒绝:“没有,回你的东宫去好好反省吧!”
张钰无奈,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大殿。
刚回到东宫,小安子便急匆匆地跑来禀报:“殿下,二皇子来了!”
张钰心中一动,暗道:“张跃这么快就来炫耀了吗?”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请二弟进来吧。”
不一会儿,张跃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随意地拱了拱手道:“臣弟见过皇兄。”
张钰微微一笑,问道:“二弟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呢?”
张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有什么喜事要与张钰分享。张钰则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位突然来访的弟弟来意。
张跃步履坚定地走到张钰面前,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哼,你不过是占了个嫡子的名头而已。如今我已开府建牙,这太子之位,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张钰闻言,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二弟如此自信满满?刚封了楚王就来找为兄摊牌么?”
张跃冷笑一声,摇头道:“摊牌谈不上,只是皇兄你素来德不配位,识相的话早些让出太子之位,我或许还能念及手足之情,给你留下一世富贵。”
张钰闻言,不禁嗤笑出声:“看来你有了林琅这个外祖父做靠山,果然是膨胀得没边了。今日,为兄便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兄长!”说罢,他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张跃的脸上。
张跃猝不及防,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趔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钰:“你……你竟然敢打我?”
张钰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怎么叫打你呢?这分明是兄长在教育弟弟罢了。你若是不服,大可去找父皇告状。小安子,送楚王出去,本太子要开始禁足了,一个月内概不见客。”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张跃在原地愣神。张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甘,他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他知道,这场兄弟之争,才刚刚开始……
“殿下,您就这样公然打了楚王,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小安子忧心忡忡地问道。
“父皇不会责怪孤的,不仅父皇不会,就连那狡猾如狐的林琅,也会当作此事从未发生过。孤的这个弟弟,还真是傻得有些可爱呢!”张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
看到小安子仍旧满脸担忧的神色,张钰也不想再多费口舌解释,他朝门外喊道:“去,给孤找个手艺精湛的木匠来。”
“遵命!”门外的侍卫应声答应,随后匆匆离去。
殿下,您找木匠来是要做什么呢?小安子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太子殿下又有什么新奇的念头。
做什么?当然是做个舒适的躺椅了。总不能让孤这一个月都跪坐着吧?那样得多难受啊!张钰轻松地解释道。
没过多久,侍卫便带着一位木匠来到了张钰的面前。
“见过太子殿下。”木匠气喘吁吁地行礼,脸上带着恭敬和好奇的神色。
“免礼吧,孤找你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行礼的。”张钰挥了挥手,示意木匠起身。
“不知太子殿下需要小人为您做些什么呢?”木匠恭敬地问道。
“躺椅,知道吗?”张钰问道。
木匠微微一愣,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请恕小人愚昧,不知殿下所说的躺椅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