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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迹工整又富有风骨,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詹浦的字也漂亮,但却是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风格。
阅毕内容,荆筱爽快地签上了名字,“段书记,我信任你,也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荆同志放心,作为县里的书记,也是人民的书记,我自然会言而有信。”段贵安话语中透着庄重。
荆筱点点头,回屋取出了所有设计图交给了段贵安,“段书记,图纸都在这儿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就是我这地方不太方便。”
“荆同志放心,别说这么点路,就算是翻山越岭,我们也会来找你的。”段贵安打趣道。
话音刚落,詹浦走出来说:“筱筱,二位同志,饭菜好了,一起来吃点吧。”
“连我们的都准备了?”段聪玲确实感到意外。
“来客便是客,何况你们是筱筱的朋友,待客之礼不可缺。不过乡下条件简陋,希望二位别介意。”詹浦客气地说。
“哪里的话。”段贵安对詹浦印象颇佳,他擅长识人,总感觉詹浦的气质与这环境不太搭调。
“好了,都进屋坐下来吃饭吧,吃完饭你们早点回去,天黑路难行。”荆筱这么说并非在催促,实在是家里只有一间房,无法留宿。
“荆同志说得对,既然詹同志已经备好,我们正好也饿了,就不客气了。”
进了厨房,桌上摆着一碟腊肉炒辣椒,一盘酸辣白菜,还有一碗蛋花汤。
四人围坐着用完餐,段贵安起身道:“荆同志,詹同志,感谢款待,天色已晚,我们先行告辞了。”
他急着回去把图纸交给姑父,毕竟在这一行他也算半个专家,相信很快就能制造出纺织机。
“我送送你们。”荆筱起身陪他们到村口,恰巧转身遇上了荆老太太。
荆老太太近来特别春风得意,见到荆筱,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显得对荆筱毫不在意。
荆筱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没心思跟她计较。
没走几步,荆筱忽然遇见急匆匆跑来的大队长,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刚才那两人呢?”
“什么人?”荆筱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队长停下来喘了口气,片刻后说:“就是来找你的那两个人,那位男同志是不是姓段?”
“您认识他?”荆筱立刻明白他是来追赶段贵安的,可人家早已走远了。
“我哪有那层关系,倒是你,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自从荆筱与孙厂长签订协议后,大队长便有意无意地留意起她的动向,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她又干了件大事。
“纯属偶然。”荆筱有些无奈。
“筱筱,我知道你有本事,我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希望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四友庄。”大队长是个尽职的大队长,把四友庄的发展视为毕生追求。
荆筱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叔,您这么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四友庄也是我的家。再说了,只要我们努力,说不定将来四友庄能变成现代化的新农村呢。”
这是她的目标,但现在还不宜透露。
“好,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想拍拍荆筱的肩,又想起自己是长辈,不合适,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你也忙活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中,詹浦正在洗衣,见荆筱进来,抬头说:“我已经准备好热水送到房间了,你去洗个澡,脏衣服拿给我洗吧。”
荆筱已经习惯了,她点点头走进房间洗澡。
荆老太太回家后,看见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的荆毅民,说道:“我刚见到荆筱那死丫头了,这丫头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别提她了,当她不存在。”荆毅民即将成为城里人,对荆筱毫不在乎。
“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若不是我,她早饿死了,那桩婚事也是我一手操办,结果她出了门就不认人。”荆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妈,您想开点,等我结婚就搬出去,以后见面也难,而且您去城里享福,她在村里受苦,这么一想,是不是舒服多了?”
儿子的话让荆老太太一琢磨,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母子二人正说着,彭秋财不请自来了,进门就阴阳怪气地说:“猜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我管你看见什么,我家不欢迎你。”荆毅民没好气地说。
“急着赶我走干嘛,好歹听完嘛。”彭秋财对他们的态度满不在乎,“我今天可看见了,大队长亲自领着荆筱夫妻俩往后山去了。”
“你说他们去后山干啥?”彭秋财现在见不得荆筱好,一心想要给她找茬。
“你到底想说什么?”荆老太太质问道。
“还记得之前大队长提的土地承包那事吧?”见她上钩,彭秋财这才抛出话题。
荆老太太一听连忙追问,“你的意思是,荆筱承包了土地?”
“这死丫头哪来的胆子!他们家就俩人,一个瘸子,一个没用的小丫头,能种出什么名堂。”荆老太太语气中带着轻蔑。
彭秋财闻言冷哼一声,“那你们就错了,昨天他们家来了两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他一直暗中观察荆筱家的动静,孙厂长来访时很多人都见到了,但他与众不同,他认得孙厂长。
“什么人?”荆老太太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听说那闺女是县里工厂的头儿。”
“啥?厂长?”荆老太太一听这身份,猛地蹦了起来,“你可别瞎扯,那丫头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她哪来的本事认识什么厂长,准是你看错了人!”
“娘说得对,他这是嫉妒咱家筱筱把他娘送进局子里吃官司,想挑拨咱们内讧呢!娘您千万别信他的!”荆毅民赶忙接腔。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荆筱可不是他能招惹的主儿,每次找她准没好事,不是赔钱就是被训得灰头土脸,他可不想再撞这南墙。